相對寒風凍雨驚雷閃電平靜稱是,賈光很是興奮。


    為方便拔牙,五人出屋,就在葉家尋稱手的家夥什。


    葉海眼看陸承珝,眉梢一挑,輕蔑而笑:“真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竟也是個官。”


    絲毫不覺得眼前的年輕男子會真讓手下將他的牙齒拔了。


    “既然是京城來的,那就該知道規矩,你若回了京城還想繼續當官,我勸你收回成命。”


    “我的牙可不是那麽好拔的,你若膽敢拔上一顆,信不信你的官位就沒了?”


    接連說了好些話,見年輕人冷著張俊臉絲毫不接話,他開始急了。


    眼眸掃到女扮男裝的小娘子身上,見她一直躲在年輕男子身後。


    倏然想到什麽,笑出聲:“你們不是兄弟,更不是兄妹……”


    “杜源警告我不能動這個小娘子,是因為他想讓她當兒媳婦,想她當兒媳婦隻不過是托詞。”


    “嘿,小娘子……”他突然衝蘇心瑜大叫。


    嚇得蘇心瑜捏緊了陸承珝的衣裳。


    葉海繼續道:“小娘子可知那些‘美人枕’為何叫做美人枕?”


    “顧名思義,四肢切去,像個枕頭。”他自說自話。


    “我專門挑選身子嬌軟的女子,如此做成‘枕頭’才柔軟。閑時可枕,樂時可玩。”


    “還有,你可知我何為要將她們的牙齒全都拔去,那是方便男子……”


    陸承珝厲喝出聲,打斷他的話:“葉海。”


    “急了?”葉海嗤笑出聲,“嘖嘖嘖,我就說你們並非手足,是情人麽?”


    說著,視線再度移到蘇心瑜身上,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他急了,說明他懂,當然男人都懂。”


    “小娘子,我瞧你比我玩過的所有女子更為嬌軟,你若肯留我身邊……”


    對方話未完,陸承珝周身凝起冷寒,一個側首示意裴行舟幫他揍人。


    “連我的小輩,你也敢覬覦,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裴行舟厲喝一聲,手腕一旋,附著內力於掌心,一掌擊去了葉海胸膛之上。


    “噗——”


    葉海立時口吐鮮血。


    陸炎策不會功夫,自覺自個拳頭不頂事,遂行過去,抬腳在葉海腳背上狠狠一踩。


    “你這惡心胚!”


    踩了一腳不夠,兩隻腳輪換著踩。


    葉海不怎麽覺得痛,笑道:“小兄弟千萬別落我手裏,你若落我手裏,信不信我也把你做成人彘?送給有錢老女人。”


    說罷,哈哈大笑。


    嚇得陸炎策躲去了裴行舟身後。


    好在此刻寒風他們回來。


    人手一隻鉗子。


    葉海驚愕:“來真的?”


    “那還有假?”


    寒風一把卸下葉海的下頜骨,動作利索,絲毫不拖泥帶水。


    可見時常幹此事。


    葉海被卸了下頜,口不能言,眼眸恨恨盯著陸承珝。


    閃電道:“我家公子說一不二,拔牙便是拔牙,從來隻有真,沒有假。”


    說罷,率先在葉海嘴裏拔掉了一顆門牙。


    疼得葉海眼冒淚花,喉嚨底發出不成調的聲響。


    由於下頜被卸下,他隻能張著嘴,仍由五個男子在他嘴裏依次拔牙。


    這五人像是較上了勁一般,比誰拔得更快更好。


    隻片刻功夫,地上落滿了帶血的牙齒,牙根整整齊齊全都在連在牙齒上,牙麵也沒什麽缺損。


    全都平靜躺在了地上。


    葉海疼得暈,滿嘴的血,下頜耷拉著,血水混合口水順著嘴角往下淌。


    陸承珝一個抬手,示意寒風將他下頜複位。


    寒風會意照做。


    “去洗手。”陸承珝下令。


    “是。”寒風丟下鉗子。


    賈光也丟下鉗子:“要去洗手?”


    “是,我家公子最是仁善,見不得血腥。”寒風平靜道,“咱們得把手洗幹淨了。”


    “哦。”賈光點點頭,跟隨寒風四人再度出了屋子。


    葉海丟了滿嘴的牙,此刻疼得腦袋似要炸裂,因被兩個捕快擰著胳膊,他這才不至於摔了。


    他看向陸承珝,冷聲:“我無罪,你如此拔了我的牙,你的官位定不保。”


    一說話,驚覺自己像個老頭。


    陸承珝嗓音淡淡:“我的官位不必你操心。”


    葉海眼眸轉向杜源:“你也別指望我能交稅,助你升官。”


    杜源一驚,有些慌亂,主要怕的是葉海背後的人。


    “交稅是民眾應盡職責,你若不交,相信杜刺史會給你安排個合理的罪責。”陸承珝道。


    聞言,杜源反應過來,“對,葉海,本官會盯著你。你若少交,本官也會治你的罪。”


    既然因其有賣身契,府衙沒法定罪,給葉海鑽了個空子。


    那就從稅務入手。


    如此也保證了騫州曆年來的交稅水平。


    就是葉海背後的人,他還是懼怕,全因不知對方的來頭到底是什麽。


    葉海一哽,拔高嗓門,卻因丟了滿嘴的牙,嗓音很是奇怪:“你們,你們就不怕我京城的後台?”


    “你後台是誰?”陸承珝趁機問。


    “我不會說。”


    “不說無妨。”陸承珝冷聲,“你害騫州名譽受損,再加你荒淫虐殺事端傳開,你猜京城的那個後台還會不會保你?”


    轉眸與杜源道:“管他後台是誰,杜刺史上書皇上,他的後台動不了杜刺史你。”


    話聽到這裏,杜源不得不由衷佩服起陸承珝來。


    事情鬧大,葉海背後的人怕是要棄之了。


    葉海這才徹底發慌,急急看向陸承珝:“你是誰,你到底是誰人?”


    陸承珝抬步而行。


    其餘眾人跟上他的腳步。


    “我要去京城告你,告你拔了我的牙。”葉海衝陸承珝身影喊。


    陸承珝頭也不回,涼涼丟下兩個字:“奉陪。”


    出了葉家。


    陸承珝停下腳步:“杜刺史,餘下事務交於你。葉海能行虐殺之事,定也犯了旁的事。”


    “多謝陸少卿提醒!”


    杜源抬手深深作揖,由衷道謝。


    微頓下,他小聲說:“還請陸少卿切莫與旁人提起我去葉家那事。”


    陸承珝默然。


    杜源想著那等小事,他應該不會說,又道:“還請少卿給個機會,我做東。”


    “不必,我們先回去用膳。”陸承珝顧自上了馬車,進車廂時睨向賈光,“飯後會去州府,相信賈捕快有不少話要說。”


    杜源疑惑看向賈光:“你犯了何事?”


    “卑職沒犯事。”賈光說著,對進了車廂的陸承珝作揖,“屬下會在州府等候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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