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波和刁富貴,很明顯的腦子還沒有轉過來,他們互相來回的望著彼此,滿腦子都是問號:這,到底是啥意思?


    “好了好了,都趕緊好好吃飯,瞎操什麽心?之前,我那隻是感念那群人的滿腔熱血,覺得他們虧的慌,我替他們不值。


    我沒有什麽忌諱的,畢竟我爹算是逃過了一劫,不管他是否真的是失憶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這個,我比你們懂。


    雖然說都已經塵歸塵,土歸土了,但是,我相信,他們的英魂時刻都在注視著這片土地的。


    現在,我們要麵對的,自然是先弄清楚三大險地的情況,以及驗證安全路線的問題。軍部的信息,應該是最可靠的,但是,蘇執節他們給的路線,價值也不會小了。


    但是,任何情況,它都是有著時效性的,說不定三大險地的情況,都已經發生了變化呢?能不和聖獸打交道,最好還是不和它們打交道,畢竟它們喜怒無常,全屏喜好做事,就算有智慧,也很有限。”


    “那,我們怎麽辦,一條一條試嗎?”


    “平時看你還挺聰明的,今天是怎麽了?傻了?”歸海望覺得,古絲螺可能還沒從剛才他的一番絮叨裏麵走出來,要不,她真問不出這種傻話來。


    “我們照常走就行了。如果碰不到那些不開眼的,我們就慢慢的找。如果真碰上了,那我們直接問就好了,說不定他們還得送我們點兒什麽呢。”歸海望還是解釋了一番。


    “那,我們分散行動吧,這樣目標大點兒。”


    “哎,古姐,你這腦子是撞樹了嗎?還是說進水了?我們總共就這五個人,真不能再分了。這裏,可不像城裏,有著秩序的約束,在野外,就隻有一個原則。


    那就是叢林法則,就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蝦米吃啥,就看它的本事了。


    我希望,我們是五個人來的,還是五個人回。”歸海望說的一點兒都不煽情,卻還是感動到了他們。


    不管他們之間的關係多麽的融洽,也不管歸海望多麽的隨和,但是,在他們的心裏,始終都很清楚,他們之間那份數上下級的關係。


    稱呼,說話,可以隨意,做事,卻不能隨意,一切還得規規矩矩的來。一路上歸海望對他們的要求,他們自然也是明白的,同樣,他們也是知道這趟行程,必定是充滿著危險和不確定。


    不管什麽原因,他們來了。不管什麽原因,歸海望一直都很重視他們,更是很重視他們的個人安危。


    對於習慣於聽令行事的他們來說,無論如何,這一趟,也算是值了。之前,他們可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上路的,也是因此,他們才能很快的打開心結,跟歸海望打成一片。


    歸海望沒想到,他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在這幾人心裏,種下了一顆怎麽樣的種子。


    古絲螺甚至都忽略了歸海望剛才借機罵她的那些話,她壓下心裏的複雜情緒後,她默默的拿起了飯碗,繼續吃起飯來。


    “嗯,老規矩,大家邊吃,我邊說。我製作了一套口哨,操作很簡單,一會兒我簡單說明一下你們就能掌握了。


    口哨的聲音,比我們說話的聲音傳的要遠,這也是預防萬一失散的情況。先說好,一旦發現自己與其他人失聯,先確定安全後,原地等待。並且要間隔不斷的發出求救、定位信號。


    老刁,這之後每次休息時,你就開始製作行軍糧,然後分發給大家,同樣也是以防萬一。


    我在前麵,大小波在兩翼,古姐負責墊後。老刁,你待在中心位置,但是,不能有任何的疏忽大意,遭遇襲擊時,不要試圖反抗,要用做好防禦就行了,及時發出信號,等待救援。


    大致情況就是這樣,你們該怎麽準備,各自準備吧。需要什麽,我們可以相互交換一下。還有什麽問題?”


    “沒有。”x4


    “嗯,那,我們就先這樣嚐試著,有問題,隨時調整。當然了,這主要也是針對在叢林行進時的位置,在荒漠裏,我們還是要抱團才好。


    飲用水每個人都要多準備,從地圖上看,荒漠的麵積不小,還不知道要走多久。中間的綠洲補給點,想必都是匪窩兒,我們盡量不要單獨行動。”


    吃完飯後,歸海望拿出一套口哨,開始給眾人講解用法及信號傳遞規律。


    “這東西,我特意做的很小,你們用的時候,最好分出一根天賦線控製著,這樣也就不會耽誤你們吃、喝、說話了。”


    幾個人接過去後,簡單的擺弄了一番,很快就熟悉了用法,之後就收起來了,一個小工具而已,沒啥好奇的。


    然後,他們就按部就班的,該放哨的放哨,該休息的休息。


    第二天的傍晚,他們出了大夏朝的邊境,離先烈們戰鬥的地方,還有一天半的行程。幾個人找了個地方,他們提前休息了。


    第四天的中午,轉過一片開闊地後,他們就看到了一處非常適合打伏擊的地方。這裏,對於不熟悉地形的人來說,有心算無心的話,還真是很容易吃大虧。


    這裏,已經沒有很明顯的戰鬥的痕跡了。歲月無情,再深刻的記憶,都會被磨平的,除非你不間斷的去蝕刻著。


    有些人,很健忘,他會主動去抹除痕跡,甚至,他還想把其他的人記憶,也給抹除了。


    嚴格來說,這種人已經不能算是人了,可是,往往就是這種人,才活的滋潤。因為他們沒有廉恥心,也沒有下限。


    可是,沒辦法,任何一個世界,都太大了,大到足夠容得下任何的汙垢。


    同時,社會的包容心,也太大了,每一個特殊的真實案例,總能夠把當下社會的包容心,給撐的再大一些。等到人們發現的時候,那個準繩,它已經失去了彈性,回不去了。


    人們心裏的各種欲望,也隨之被無限的放大著。所以,當我們知道這個世界不隻是黑白兩色時,就有人告訴我們,還有彩色,而他們卻行走在灰色之中。


    當我們知道這個世界有灰色的時候,卻發現曾經烙印下的黑白色,又是那麽不容易被洗去,於是,好些人的痛苦,就這樣不斷的被加深著。


    最後,我們就這樣生活在表麵是彩色,背地裏卻是灰色的環境裏,但是,我們的內心,卻又在無限的懷念著黑白色。


    看了下地圖,歸海望又確定了一下方位,然後朝著一個方向慢慢的走了過去。古絲螺他們,則是遠遠的跟著。


    就這樣,連續走了一天一夜後,歸海望就聽到了海浪的聲音。他快走了幾步,來到了一處懸崖後,才止住了腳步。


    聽到海浪的聲音,古絲螺他們,基本上也就明確了歸海望的想法。於是,他們就沒再往前去了,而是幫助刁富貴生起了篝火,準備好好的做一頓正經飯。這一天一夜,他們都沒有好好吃飯,好好休息。


    站在懸崖邊上,歸海望向下望了望,嗯,好像不那麽心慌了,但是,腿還是有些發顫,看來,這恐高症,可並沒有那麽好克服啊。


    後退兩步後,歸海望朝著遠處的海麵望去。


    遼闊無垠的海麵,此刻看上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風平浪靜,但是,它卻也絕非是那種驚濤駭浪、洶湧澎湃到令人心生恐懼的模樣。


    隻見那海水微微的起伏著,仿佛是一線晶瑩的珍珠似的,一波又一波的衝擊著岸邊,侵蝕著懸崖,然後,撞碎在當場。


    歸海望感受著偶爾吹過的陣陣海風,帶來了鹹味的同時,還在海麵上,帶起了點點白色的浪花,如同夜空中閃爍的點點繁星般璀璨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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