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海望做好戰鬥的準備之後,他就繼續往那抹綠色靠近。果然,越是靠近那裏,他心髒的不規律跳動,就越是頻繁。


    還好,這個變故,還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並且,他前進的也非常小心,每次的頻率改變後,他都會先適應一下子,再繼續前行。


    等他落在那抹綠色所在的那層平台後,他除了自身心跳的頻率變快了很多之外,他並沒有其他的不良感受,而且,他也沒有受到來自對方的其他攻擊。


    那隻聖獸,或許還不到聖獸級別的存在,可能隻是個精神力強大,但是物理攻擊,可能幾乎為零的存在吧?


    越想,歸海望越是覺得有這個可能。於是,他就收回了大部分的武器,隻留下了握在手裏的兩把短刀。


    不曾想,他的這一改變,竟然讓他心跳異常的頻率,得到了那麽一些緩解。


    什麽意思?這是對方認命了?還是說,這,其實是對自己釋放的善意?亦或是妥協?


    心裏想著各種可能,但是歸海望的身體卻沒有絲毫的放鬆,時刻都保持著戰鬥的狀態,一刻也不敢放鬆。


    他觀察過後,先是圍繞著這棵樹的外圍轉了一圈。這棵樹,看著很像他上一輩子見過的雪鬆,至於說這個世界叫什麽,他就不知道了。


    這棵樹並不是很大,看起來也就最多有三五米的樣子,還沒有兩層樓高。但是,它樹冠覆蓋的麵積,卻不同尋常的大,都快超過了半個籃球場了。給人的整體感覺,它就是一個矮胖子,沒有臉,也看不出可愛不可愛。


    沒有發現危險後,歸海望開始逐漸向雪鬆靠近。管它叫什麽名字呢,他就管它叫雪鬆了。


    “你能站在原地不動嗎?有什麽事情,咱們都可以商量。”


    一個十分突兀的聲音,在歸海望耳邊炸響。雖然說他早有準備,但是,還是被嚇了一跳,因為,他根本無法分辨這個聲音,它的來處。


    歸海望站定身形,環顧一周後,他最終把目光集中在了眼前的雪鬆上。有人說過:排除一切可能,剩下的唯一的那一個,即使再離譜,那,也是真相。


    “你是誰?你在哪裏?”歸海望試探著問道。


    “你先保證,你得站那裏,不再移動。”


    這次,歸海望認真的分辨著,依然搞不清它的來處,隻是這聲音吧,它聽起來,就跟個孩童似的,給人一種,不怎麽成熟的感覺。


    “站,倒是可以站,但是,關鍵是,站立不動,我冷啊。站在這裏不動的話,我可能會凍死的。”歸海望爭辯道。


    聽話是不可能聽對方的話的,對於未知的事物,完全聽對方的擺布,那怎麽可能?這個時候,講講條件,拉扯拉扯,就一定是個不錯的選擇。


    “那,那,……,那你不能再往前了。”對方想了半天,說出了這麽一句來。


    歸海望可以確認了,對方就在他不遠處。而他入眼唯一特殊的,就隻有這一棵雪鬆了,至於說是樹精,還是其他的動物,他暫時還無法確認。


    植物也可以修煉出靈智嗎?歸海望沒有聽說過,表示懷疑。


    歸海望在原地不停的跺著腳,但是,每次他都會往前挪動那麽一點點,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


    做和說之間,很多時候,並不會相互影響的。


    “現在,我們可以談談了嗎?”說完後,歸海望也不著急。甚至,他都開始在置物空間裏,尋找起能取暖的東西來了。


    那邊,不知道是在思考什麽,還是因為發現歸海望的小動作在生氣。反正,好半天了,都沒再傳出一句話來。


    歸海望呢,已經找出了一堆的鬆枝和一些果木。鬆枝含油,易燃,果木,主要是用來燒烤用的,據說可以增加食材的香味。


    雖然他從來都沒有嚐出什麽果味來,但是,準備,就按最好的準備唄,萬一呢?


    借著清理積雪,搭建篝火,歸海望又趁機往前挪動了一段距離。等到火生起來以後,歸海望已經又前進一兩米的距離了,這下,他離那棵雪鬆的樹冠外圍,就隻有差不多兩米左右了。


    歸海望拿出一張椅子,正對著雪鬆坐了下來,他在這個距離,已經可以觀察到這棵樹的大部分了。


    對於歸海望的這種行為,對麵隻傳來一聲歎息,並沒有再有什麽話傳出。


    所以,歸海望就當對方默認了。甚至他連兩把短刀都收了起來,毫不設防的拿出一些食物,架在火上開始烤著吃。給自己增加一些能量,以抵禦寒冷。


    “怎麽了?不想談了?”


    “別呀,沉默可不是什麽有效的溝通手段。”


    “我現在的心情還可以,可是,等我吃飽了,可就不好說了。人吃飽了以後,就會撐的慌,然後,就會無事生非的。”


    “萬一,我要是一不小心把火星,弄到了這棵樹上,哎,對了,這是啥樹啊?能點著嗎?看著跟我們那裏的雪鬆差不多,鬆樹可是能點著的。”


    “你看我手裏的這樹枝,這就是一種鬆樹,你剛才應該看到了,它很容易就點燃了的。”


    ……


    “我的老家,已經禁止動植物成精了。我實在是搞不明白,你們這裏,你們都是怎麽逃過天道監管的?”


    “唉,興許是我孤陋寡聞了吧。其實,主要也是因為,在那裏,我的地位比較低下,還達不到知道這些事情的級別。”


    “哎,你說,這動物成精了,它為什麽非得變成人呢?是因為人更高級嗎?還是說你們準備幹人事兒了?”


    “那,人呢?人成精了,會變成啥?返祖嗎?還是退化?”


    “哎,你說說,有沒有人變成動物的?”


    ……


    歸海望的嘴巴根本就沒有停的意思,不是在吃東西,就是在說話,要麽是,邊吃邊說。


    他也不管對方聽沒聽到,跟不跟的上自己的節奏,反正,他就是隻管說,並且還摻雜了很多,跟他前世有關的內容。


    這,似乎已經跟拉扯,沒有什麽關係了。而,歸海望在那兒一直自言自語的樣子,更像是在發泄似的。


    在這棵雪鬆的某個隱秘的角落裏,有一隻小指粗細,外形看起來很像蠶的一種蟲子,趴在那裏一動不動。


    它已經把身體收縮到了極致,因此,它的整個身體看起來,就跟一個一個小圓環拚接在一起似的。


    身體的顏色,與樹幹的顏色幾乎一模一樣。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很可能會認為它就是一小節幹枯的樹皮而已。


    真要說起來,它其實還是挺有本事的。隻是它的能力,主要體現在了精神力方麵,如果不能很好的保護自己,那麽它的生命,就會脆弱無比。


    任何事物,它總有一長,也總有一短的,這樣才能平衡。如果,它長的特別長的時候,那麽,它的短處就會特別短。


    都說老天對人是公平的,可能祂的公平,就是體現在這裏。就比如人們經常提到的那個關於木桶的理論。


    祂,可能讓一些桶的一些木板很長,但是,相對來說,這些木桶,它就一定會有一塊,甚至幾塊很短的板存在。因為每一個木桶它的用料都是一樣多的。


    高的呢,是比較容易被看到,但是,它盛不了太多的水。


    平均的呢,盛的水是多了,可是,它又不容易被人看到,出不了頭啊。


    好,盡量平均一下,也往高了做,那麽,它的壁,一定就的做的比較的薄。這樣,承壓又會不足,容易開裂。


    那麽,往厚了、往高了做呢?它又會小的很。這樣,它就隻能有很有限的用途了。


    那麽,到底該怎麽做,它才稱的上是完美的比例呢?


    誰都想得到一個答案,可是,又沒有一個人能給的出這個答案。


    也許,祂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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