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晴峰,


    師尊!!!哈哈哈!!!”桐羽一蹦一跳地來到了練武場。她的笑聲在山穀間回蕩,充滿了無盡的喜悅和自豪。他的手中,還握著剛剛繪製完成的五行木陣圖,那是一種以木元素為基礎,能夠操控自然力量的高深陣法。


    一旁,紫萱正緩緩放下手中的長劍,劍身映照出她那淡紫色的長發和深邃的眼眸。她微微一笑,回應道:“師妹,你竟然這麽快就學會了。師尊他老人家若是知道,怕是會笑得合不攏嘴吧。”


    聽到師姐的誇讚,桐羽的臉上更是洋溢出滿足的笑容。他接著問道:“師姐,師尊還沒有回來嗎?”紫萱搖了搖頭,輕輕歎了口氣:“沒有啊,前些日子小師妹回來了,說是要向師尊匯報她的修煉進展,可到現在師尊還沒有消息。”


    桐羽聞言,心中不禁有些失落。他轉而看向紫萱,眼中閃爍著好奇:“對了,師姐,我問你個事情唄。”紫萱放下劍,示意他繼續說下去。桐羽接著說道:“就是,我是怎麽來到師尊這裏的?我一醒就在玄晴峰上,之前的事都不知道了,你知道嗎?”


    紫萱輕輕搖頭,那如墨的長發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如同一幅動人的水墨畫:“我也不清楚,自從師尊決定收我為徒,我來到這裏的時候你就在這裏了。”


    桐羽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困惑,他撓了撓頭,那雙明亮如星的眼睛裏充滿了好奇:“啊?是這樣嗎?哎~我以前也問過師尊,想知道我為何會在這裏,為何會陷入這樣的沉睡,但他總是微笑著搖頭,說這是天機未明,等我修煉至人神境,一切自會揭曉。”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但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期待。


    紫萱輕輕點頭,她的目光溫柔而深邃:“師尊的決定向來都有他的道理,他不會無緣無故地隱藏事情的真相。你或許可以去問問天機大帝,他應該知道一些關於你的情況。”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師門的敬仰和對師兄弟的關心。


    桐羽聞言,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新的方向:“對啊,我怎麽忘了這個,天機大帝一定知道答案。師姐,謝謝你,我這就去找他。”


    “嗯,去吧,希望你能找到答案。”紫萱微笑著,目送著桐羽的背影消失在翠綠的竹林中,心中默默為他祈禱,希望他能順利解開自己的疑惑,找到屬於自己的道路。


    玄晴峰峰頂的風帶著幾分清冷,吹動著苟適滕身後的旗幟,發出獵獵的響聲。他慵懶地躺在一把石椅上,一手搭在扶手上,一手輕輕搖晃著,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嘿嘿笑著,自言自語道:“哎呀呀,這感覺真是舒暢啊。老王八不在,我就是這裏說一不二的老大了,哈哈,這老王八的日子過得還挺滋潤的嘛,哈哈哈哈。”


    突然,他的笑聲被一聲呼喚打斷:“天機大帝!天機大帝!”聲音清脆,帶著一絲焦急,像是山間的風鈴在呼喚。


    苟適滕坐起身,目光掃過山巔,隻見桐羽急匆匆地向他走來。他微微一笑,問道:“桐丫頭?怎麽是你?有什麽急事嗎?你師尊不在,我……”他的話還沒說完,桐羽已經跑到他麵前,一臉的懇切。


    “不是找師尊,是找你,幫個忙唄,嘿嘿。”桐羽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但眼中卻藏著一絲憂慮。


    苟適滕挑了挑眉,有些驚訝:“什麽忙?你師尊可跟我說過,修煉上的事情你們得自己解決,我可不敢插手,不然,你師尊非得跟我拚命不可。”


    “不是修煉上的事,是關於我父母的。”桐羽低下頭,聲音變得有些低沉,“我想知道我來師尊這裏之前的事情,你能幫我推演一下嗎?”


    苟適滕看著她,心中不禁有些感慨。他知道,這個小丫頭雖然表麵上總是笑嘻嘻的,但內心深處對父母的思念和對過去的疑惑,恐怕比任何人都要深重。他歎了口氣,說:“你直接去問你師尊不就好了,用不著我啊。”


    桐羽立刻搖頭,眼中閃爍著堅定:“師尊太忙了,我不想打擾他。你就幫個忙唄,求求你了,大帝。”


    看著桐羽那雙充滿期待的眼睛,苟適滕心中一軟,他知道他無法拒絕這個善良的小丫頭。他無奈地笑了笑,說:“好吧好吧,你等一下。”他站起身,走到一旁的石桌前,開始準備推演的工具,心中暗自思量,希望這次的推演能給這個丫頭帶來一些安慰。


    “嗯。”桐羽應了一聲,眼中閃爍著感激的光芒,靜靜地等待著。


    苟適滕手中握著天機盤,那是一件蘊含著無盡奧秘的古老神器。“天機·推演”,他低沉的咒語在靜謐的空氣中回蕩,仿佛在喚醒沉睡的星辰。天機盤開始緩緩轉動,如同宇宙的脈搏,一道道光芒在黑暗中閃爍,逐漸在苟適滕的視線中勾勒出一幅神秘的畫麵。


    “嘶……不會吧……”苟適滕的呼吸變得急促,他的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難以置信的神情仿佛看到了世界盡頭的秘密。


    一旁的桐羽,忍不住問道:“是什麽呀?”聲音中充滿了期待,渴望知道那未知的答案。


    然而,苟適滕卻搖了搖頭,收起天機盤,臉上寫滿了困惑:“看不到。”他的回答讓桐羽大吃一驚:“啊?看不到?不會吧?”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在他們兩人的對話中,夜玄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苟東西,你又勾搭我弟子?”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責備,但眼中卻閃爍著戲謔的光芒。


    苟適滕立刻反駁,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堅定:“老王八!你不要胡說八道啊!不然我告你誹謗啊!正好!你過來!我有話問你!”他一把拉住夜玄,準備將他拉到一旁,顯然,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決。


    桐羽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悄無聲息地跟了過去,她的心中充滿了好奇,不知道這兩位長者之間會發生什麽。


    在房間裏,苟適滕手中緊握著天機盤,他的臉色顯得異常凝重。他將這個承載著無盡奧秘的器物緩緩推至夜玄的麵前,話語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你……”


    夜玄麵對苟適滕的質疑,他並未流露出絲毫的慌亂。他深吸一口氣,用平靜的語氣回應道:“是我幹的,沒錯。”他的聲音如同冬日的湖麵,平靜而深邃,讓人無法看透他的內心。


    苟適滕的雙眼瞪大,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真相:“你瘋了?你明知道這會帶來怎樣的後果,你……”他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充滿了震驚和憤怒。


    夜玄的目光從天機盤上移開,直視著苟適滕:“我看是你瘋了,為什麽要推演這個?”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但更多的是對苟適滕的失望和不解。


    苟適滕的內心充滿了憤怒與無奈,他對著夜玄咆哮:“你以為我願意嗎?你去問問你的徒弟,老王八,你難道從未考慮過,如果有一天,桐羽發現是你奪走了她父母的性命,她會如何看待你,如何看待這個世界!”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庭院中回蕩,如同一把銳利的劍,刺破了夜的寂靜。


    外麵的桐羽,聽到這突如其來的真相,雙手緊緊捂住嘴巴,震驚的神情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蒼白。她無法相信,那個一直如父如師,教導她武道,引導她人生的人,竟是她父母的殺手。“師尊……殺了……我……我的……父母……”她的聲音顫抖,如同秋風中的落葉,無助而絕望。


    夜玄立刻一把抓住苟適滕,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掙紮:“你給我小聲點!沒錯,是我下手的,但我有我的苦衷和理由……”他的聲音在顫抖,仿佛在揭示一個他一直試圖隱藏的秘密。


    然而,他們的對話被突然推開的門打斷,夜玄轉過頭,看著門口的桐羽。她的眼中充滿了淚水,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疑惑、痛苦和背叛感。夜玄張了張嘴,試圖解釋,但所有的語言在那一刻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桐羽……”他隻能說出她的名字,因為此刻,他的名字在她心中可能已經變成了仇恨的代名詞。


    桐羽咬著牙,強忍住內心的波濤洶湧:“.....是你殺了我父母……”說完,她扭頭就跑,隻留下一地的破碎和無盡的黑夜。這個夜晚,他們的世界都崩塌了,留下的是無法填補的裂痕和無法逆轉的真相。


    夜玄:“桐羽!切,苟東西,我弄死你!”,苟適滕立馬慫了:“關我什麽事!是她讓我幹的,老子又沒告訴她!你丫的,還不快去追”


    夜玄回過神:“差點忘了,你也給我過來!”,隨後夜玄拉著苟適滕去追桐羽


    在山的陰影下,桐羽獨自前進,腳步沉重,如同背負著無盡的黑夜。突然,夜玄的身影如同月光般在她麵前顯現,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桐羽,跟我回去吧。”桐羽抬起頭,月光灑在她倔強的麵龐上,她的眼神中閃爍著掙紮:“……我不……”


    夜玄見狀,心中一緊,他向前伸出手,試圖觸及那個他曾經熟悉的身影。然而,桐羽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她猛然轉身,手中長劍如閃電般刺向他。劍尖穿透了夜玄的肩膀,鮮血如紅絲般沿著劍身滑落,灑在冰冷的地麵上,劍意激蕩,整個劍身在瞬間破碎,桐羽也摔倒在地上


    苟適滕聞聲趕來,“老王八!”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擔憂和憤怒。他衝到夜玄身邊,扶住搖搖欲墜的他,急切地問道:“老王八,你沒事吧?你怎麽樣?”夜玄的臉上寫滿了震驚和痛苦,但他還是努力擠出一絲微笑,對苟適滕搖了搖頭:“桐羽……你……我明白了……你要走……就走吧……”他甩開苟適滕的手,忍著傷痛,獨自離開了。


    苟適滕憤怒地看著桐羽,他迅速扶起她,責備中帶著關心:“你這丫頭,怎麽這麽衝動?跟我走!”他不容分說地拉著桐羽,向遠處的玄天峰走去。


    這個夜晚,山下的劍光,破碎的劍身,以及他們各自的心,都在風中搖曳,留下了一段無法抹去的傷痕。


    在那巍峨的玄天峰之巔,君虞右手隨意垂下,左手則穩穩地放在胸口,仿佛在守護著無盡的江山。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對世界無盡的熱愛,卻又帶著一絲無奈的自嘲:“此情此景,我真想吟誦一首磅礴的詩篇,可惜,唉,老子的書卷裏隻有酒杯和劍鞘,沒讀過書啊……啊啊!!我真的要瘋了!言笑!快過來,讓為師我過過詩癮!”


    言笑聽到師尊的呼喚,立刻屁顛屁顛地跑過來,臉上洋溢著對師尊無盡的敬仰和好奇:“師尊,您有什麽吩咐?”君虞豪氣衝天,大笑道:“去,找你小師叔要點書來,記得,要最深奧的那種,讓為師我也感受一下書卷的韻味!”


    言笑瞪大了眼睛,有些疑惑地問:“可是,師尊,您看得懂那些深奧的書嗎?”


    君虞手指向天邊的輝煌,他的心中充滿了勝利的喜悅。“你看多好的景色,”君虞的嘴角上揚,笑容如春風般溫暖,“又滅了血魔宗,我這心情嘎嘎好,就是一句話說不上來,要不,你小子來一句?”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仿佛在這一刻,他希望身邊的人能分享他的快樂,用一句詩來描繪他們共同的勝利。


    言笑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他輕聲吟誦:“秋水共長天一色,落霞與孤鶩齊飛……行嗎?”這句詩如畫一般,生動地描繪了眼前的景色,同時也寓意著他們的勝利與自由,如同孤鶩在落霞中翱翔,無拘無束。


    然而,這句詩的優雅與浪漫顯然超出了君虞的預期,他愣住了,然後大笑起來:“滾,滾滾滾,別讓老子看見你!”他的笑聲豪放不羈,充滿了真性情,雖然言語間帶著一絲戲謔,但那份喜悅卻是無法掩飾的。


    言笑並未生氣,反而笑嗬嗬地離開了,他的笑聲在風中回蕩,給這壯美的景色增添了幾分生動。而君虞則坐在地上,看著麵前的夕陽,他的心中既有勝利的喜悅,又有些許自嘲的感慨:“哎……太丟人了,啊?這是又怎麽了?”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困惑,但很快,他又看到了苟適滕揪著桐羽上來......


    夜玄踏著月色的輕紗,緩緩地回到了玄晴峰。峰頂的風,如冰刀般割裂著夜的寂靜,吹動他那被霜雪染白的長發。紫萱正站在那裏,眼神中充滿了擔憂與疑惑,仿佛在等待著什麽答案。一旁,涵若正專心致誌地烤著一隻香氣四溢的雞肉,火光在她臉上跳躍,映出一片溫馨的色彩。


    \"師尊,\"紫萱的聲音在夜空中顯得格外沉重,\"剛剛,桐羽師妹已經下山了……您,是不是應該給她一個解釋呢?\"她的話語中,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醋意,那是對師尊的深深關切。


    夜玄的目光在紫萱和涵若之間遊移,他的心,如同那峰頂的寒風,無法平靜。他看著涵若手中的雞肉,那是他們平日裏修煉之餘的小小樂趣,而此刻,卻像是一根刺,刺痛了他的心。\"我……\"他的話語在喉嚨中打轉,卻無法完整地說出。突然,一股強烈的痛楚襲來,\"噗……\"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噴出,染紅了雪白的地麵。


    \"師尊!!\"紫萱和涵若的驚呼聲幾乎同時響起,她們的臉上寫滿了驚恐與無措。涵若連忙扔下手中的雞肉,奔向他,\"師尊,你怎麽了?你別嚇我們啊!\"


    夜玄看著眼前的兩人,他們的擔憂與恐懼,讓他心中更加痛苦。他強撐著身體,微笑著說:\"我沒事……你們,好好修煉吧……\"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與落寞,仿佛在告訴她們,有些事情,他無法解釋,也無法改變。說完,他轉身走向峰頂,那孤獨的背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淒涼。


    夜玄的內心,是一場無法言說的掙紮,他背負的,不僅僅是自己的命運,還有弟子們的期待。然而,有些事情,隻能由他自己去麵對,去承受。這,就是他作為師尊,作為強者的代價。


    玄天峰,一座矗立於雲海之巔的雄偉山峰,君虞在寬敞的石室中,情緒激動地對著桐羽大聲喊叫。他的聲音回蕩在石室的每一個角落,充滿了無奈與責備。


    “來來來,小丫頭,你給我看好了。”君虞揮舞著手中的陣法卷軸,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和失望,“這些都是這十年間,你師尊囑托我教導你的。他雖然沒有親自教你們,但他對你們的關注從未減少,對嗎?你們呢?一天天的都在幹什麽?十年了,你幾乎每天都來找我學習陣法,你學成什麽了?啊?就算是豬,經過這麽長時間的修煉,也應該達到聚元期了吧!可你,到現在還隻是築基期,你知道你師尊這個年紀已經天下無敵了嗎?他奶奶的,說到這我就來氣,怎麽那小子那麽猛,二十四歲劍道巔峰,我這個氣啊!!”


    此時,一旁的苟適看著君虞激動的樣子,忍不住插話道:“那個……三哥……你說偏了……”


    君虞聞言,臉色一紅,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控,他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然後繼續說道:“哦哦,我繼續,桐羽。要是換做其他人,你師尊早就放棄了,他真的很寵你們三個,希望你們能快點成長,明白嗎?他不是不在乎,而是他有他自己的使命和責任,他要保護的是整個世界,而不僅僅是你們。他的實力,你我都清楚,人神境與三個神尊境打平,這已經超越了人類的界限,他不是是神,是人,他的壓力和痛苦,你我難以想象。”


    苟適滕的語氣卻帶著一絲沉重與無奈:“其實,我之前的話並沒有全部說完……夜玄之所以會痛下殺手,將你的雙親從這個世界抹去,那竟是你父母的遺願……”他的話語如同冰冷的刀鋒,割裂了空氣,也割裂了桐羽的內心。


    桐羽的雙眼瞪大,仿佛被這突如其來的真相擊碎了所有的信念:“你……你……你說什麽……”他的聲音顫抖,像是在寒風中搖曳的燭火,隨時可能熄滅。


    苟適滕深深地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他們身中劇毒,生命如同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他們害怕你承受不了失去他們的痛苦,更害怕你因此而陷入無盡的仇恨中,所以請求夜玄,結束他們的生命,也結束你的痛苦。”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過去的回憶和對師尊的敬仰,“你師尊,他一直將這個秘密深藏心底,隻為了保護你,讓你能有一個無憂無慮的生活。”


    聞言,桐羽的身軀顫抖得更加劇烈,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他無法相信,也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真相:“師尊他……是為了我……”她的聲音低沉,充滿了痛苦和自責。


    在一旁的君虞,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冷哼一聲:“你還不信嗎?實話告訴你,我原本是不想插手這件事的,如果不是你師尊的懇求,我根本懶得理會你的死活。”


    這個真相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在桐羽的心頭,讓她無法呼吸。開始質疑自己的信念,也開始理解師尊的苦心。這個世界的複雜與殘酷,此刻在他麵前展現得淋漓盡致。


    桐羽坐在靜謐的庭院中,手中緊握著一疊泛黃的字條,每一張都承載著師尊夜玄的關懷與教誨。月光如水,灑在字條上,映照出師尊那熟悉的筆跡,仿佛能聽見他的笑聲和責備,如同昨日之事,曆曆在目。


    “三師兄,我家桐羽在你那裏學的怎麽樣了?”字條上的字跡略顯稚嫩,卻充滿了期待。夜玄,他的師尊,總是那麽關心,關心他的成長,仿佛他的每一個進步都是師尊的驕傲。


    “師兄,那什麽……你說我怎麽教他們才好……”師尊的疑惑和困惑躍然紙上,他總是那麽用心,那麽盡責,為了教導好每一個弟子,他願意付出所有的心血和精力。


    “師兄,最近桐羽怎麽瘦了?你那裏夥食是不是不行啊?要不要師弟給你送點葷的?嘿嘿”字條的末尾,師尊的關心化為幽默的調侃,那份對弟子的疼愛,讓人感到溫暖而親切。


    看著這些字條,桐羽的心中充滿了愧疚。她明白,她的任性與頑固,讓師尊承受了無盡的憂慮和困擾。兩萬年的時光,師尊從未讓他受過半點委屈,而她,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讓師尊失望。


    一旁,君虞看著桐羽,眼中滿是疼惜和責備,“對,是你錯了,大錯特錯,兩萬年了,師弟還沒有受過那麽大的委屈,我這當哥的,也心疼啊。”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像重錘,敲擊在桐羽的心上。


    桐羽抬起頭,看向玄晴峰的方向。那座山峰,是師尊的居所,也是她心中的聖地。她站起身,決定以實際行動去彌補自己的過錯,去向師尊證明,她已經成長,已經學會承擔責任。


    月光下的桐羽,身影堅定而決絕,她的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和對過去的悔悟。她知道,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她願意,為了師尊,為了自己,去迎接每一個挑戰,去戰勝每一個困難。


    在晨光微曦的時刻,苟適滕目送著桐羽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湧動著複雜的情緒。他輕聲嘀咕:“我說,老王八的心是不是真的那麽脆弱?他是不是承受不起一點風吹草動?”這句半開玩笑的話,卻透露出他對這個場景的無奈和困惑。


    突然,身邊的君虞發出了一聲抽泣,兩行清淚順著他蒼白的臉頰滑落,他顫抖著聲音說:“姐啊!我對不起你啊!!我真的沒想到會讓師弟受到這樣的委屈……”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自責和痛苦,仿佛那一幕幕的場景在他眼前反複播放,讓他無法釋懷。


    苟適滕聞言,嘴角抽動了一下,他咧了咧嘴,試圖用一種輕鬆的語氣打破這沉重的氣氛:“我是不是也應該考慮離開這裏,找個沒有這些紛擾的地方?”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但更多的是對未來的迷茫和對現狀的無力感。


    玄晴峰,


    夜玄獨自一人坐在池塘邊,月光灑在他的身上,如同一幅靜謐的畫卷。他的手中握著一根魚竿,但他的心思顯然不在釣魚上。


    身後,一陣微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似乎在訴說著什麽。夜玄並未因此分心,他的眼神始終凝視著水麵,仿佛那裏隱藏著宇宙的奧秘。然而,這陣風卻帶來了另一人的氣息,夜玄的弟子桐羽,她的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有些顫抖:“師尊……”


    夜玄緩緩轉過頭,目光中帶著一絲溫和的責備:“嗯……桐羽,你為何在此?”桐羽跪在地上,神色愧疚:“師尊……,對不起,弟子誤會你了……”她的話語中充滿了自責和懊悔。


    夜玄微微點頭,他理解弟子的困惑和衝動,他沒有責怪桐羽,而是提出了一個問題:“五行木陣,給我看看。”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師者的寬容和智慧。


    夜玄的目光掃過周圍的景色,那是一片被陣法之力點亮的草地,然而,正如他所說,這陣法的光芒雖然耀眼,卻並未帶來實質的威脅。“徒有其表,沒有一點威脅力。”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洞察力。他撿起地上的一顆普通石子,輕輕一彈,石子精準地擊中了桐羽,陣法的光芒也因此瞬間消散。


    夜玄看著桐羽,語重心長地說:“施展陣法時,你耗費的靈氣太多了,這使得用來運轉陣法的靈氣變得稀薄,陣法的強弱並非隻看其表麵的光芒,而是取決於它能調動和控製的靈氣量。記住,陣法的本質是平衡和控製,而非單純的釋放。告訴我,陣法的強弱,由什麽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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