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雲真來到昶清宗的第三個月。


    在這個月剛開始的幾天裏,她就已經成功引氣入體,可以正式開始修煉了。


    賀子書也趁機教了她更多與修煉有關的東西,讓她受益良多,修煉速度也比一般的五靈根要快上許多,雖然還是極為緩慢,可對她來說已經算是很好的結果了。


    除去經常被四位師兄捉弄以外,她的日子過得可謂是相當不錯,既清閑又自在。可雲真還是有些鬱悶,為什麽清遙峰都是天靈根,隻有她是五靈根?


    雖說梅三思的靈根被弄斷了,可他作為能扛著把大刀打趴一大半內門弟子的體修,還是比雲真要有天賦多了。


    順帶一提,這些時日裏雲真又被告知了一個小知識,那就是修仙界中的修士們總共分成了三支流派,除了專注於修仙的靈修外,還有劍修和體修。


    靈修注重於修煉靈力,劍修注重於研習劍法,體修注重於鍛煉體質,三者看似各不相同,實則又有些藕斷絲連的關係。


    靈修以術法為主,不善近攻。


    劍修以劍法為主,近身無敵。


    體修以肉身為主,銅筋鐵骨。


    內門和外門都設有擂台,雲真常常會去看他們進行打鬥,因此這三種類型的修士她都見過,也清楚他們各自的優勢。


    靈修隻要保持好距離釋放術法,基本能夠立於不敗之地,可劍修卻極為強悍,總是會以勢如破竹的氣勢去強行擊破靈修的術法,近他們的身,從而取勝。


    而體修……沒什麽好說的,就是抗打。


    記得某一次,雲真被藺姝帶著來看內門擂台,恰好遇到梅三思被同門攛掇著上了擂台。


    然後她親眼看著梅三思手持一把大刀,不論對方是靈修還是劍修,他都直接往前走,硬頂著他們的攻擊揮動大刀。


    那些攻擊落到他的身上,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可他的攻擊卻能實打實的落在對方身上,毫無疑問的,最後梅三思獲成為了擂台魁首。


    同時也讓雲真知道,原來體修的最高境界是能夠刀槍不入,任何攻擊落到他的身上都成了撓癢癢,除非對方的攻擊力遠遠高於他的防禦,才能對他造成傷害。


    換句話說,在同等水平線上,體修幾乎可以算得上是無敵。


    但之所以那麽多人仍然選擇當靈修,就是因為靈修的進步空間比其他兩種修士更大,他們可以一直修煉,一直變強,可劍修和體修卻會在到達一定瓶頸後就停滯不前。


    比方說劍修的最高境界就是人劍合一,體修的最高境界就是金剛不壞,而靈修卻永無止境,即便成了仙也還是能繼續修煉。


    所以一般來說,隻有沒靈根或者資質差的人才會選擇去當劍修和體修。當然還有那種同時參與三種體係的修士,或者同時參與兩種體係的修士,總之這三種體係並沒有太過於明顯的分界線,隻要你想,修煉什麽都可以。


    說實話,在剛得知這件事情後,雲真曾想過要不要同時修煉靈力劍法和體質,可當她將這個想法告訴賀子書後,對方卻無奈地搖了搖頭。


    “小師妹,你可知隻有天賦夠高之人才能同時修煉三道。”


    雲真一愣,“為何?”


    “因為旁人隻是修煉一條道就要費上全部心神了,哪裏還分得出心去修煉旁的?隻有天賦極高之人才能夠同時掌握多條道。”


    “……”


    雲真明白了,原來所謂的因為感興趣而同時修煉兩條道、三條道的傳聞,都是天才們的小把戲而已。


    後來她仔細去了解一番,才知道之所以隻有天靈根會選擇同修多道,是因為也隻有他們才能同修多道。若是換成多靈根的人去修煉,極容易造成靈力失控、爆體而亡的情況。


    許多人對此的評價都是不公平,因為懷有天靈根的人隻占少數,大部分修士身上都懷揣著多條靈根。


    可天資擺在那裏,嚷嚷著不公平也沒用,天道很明顯的偏袒於天靈根,否則天靈根也不會被冠上一個“天”字,直接叫單靈根就好了。


    真是讓人心理不平衡啊,雲真想。


    她並不是不羨慕那些天資卓越的人,可在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之前,她是絕對不會考慮換靈根這件事情的,否則無異於自尋死路。


    雲真心裏清楚,她之所以來到昶清宗,又那麽費心費力的偽裝自己,都隻是為了活下去而已。


    “小師妹倒是沉得住氣。”


    見雲真得知了那麽多天靈根的好處後還能保持氣定神閑的態度,宣楚不由得對她高看一眼,清潤的眼眸裏湧現出幾分欣賞。


    聞言,坐在他對麵的玉停舟又落下一枚黑子,嗓音清冷道:“的確,小師妹是個聰明人,懂得在心裏算利害關係——二師弟,你又輸了。”


    “哦豁。”


    宣楚滿不在意地從儲物袋裏拿出一根鞭子。


    他將其遞給玉停舟,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容,“願賭服輸,此物就贈予師兄了。”


    “嗯。”


    玉停舟接過那根鞭子,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鞭子上的小尖刺,頓時疼痛的感覺擴散開來,他滿意地舒了一口氣。


    可滿意過後,他又糾結起來。


    雖然這鞭子是他贏來的戰利品,可他心裏清楚,他能贏主要是因為宣楚的心思並不在與他對弈上。


    從分心的師弟手裏贏來戰利品並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至少他不喜歡,隻覺得心裏有些愧疚。


    可若是讓他把這鞭子還回去,他也是舍不得的,畢竟二師弟的棋藝高超,而他就是個半吊子。


    他難得在二師弟手裏贏一把,這要是還回去了,可能就拿不回來了。


    想起宣楚最近很在意小師妹會不會上鉤這件事,他抿了抿唇,暗示道:“誰都不願意承擔有性命危險的事,小師妹看著就是個惜命的,不願意承擔風險也是正常的。”


    宣楚眼前一亮,“所以隻要讓她知道這件事情沒有危險就可以了?”


    玉停舟淡淡地“嗯”了一聲。


    他對這件事情其實並不熱衷,提出建議也隻是為了消除自己心裏的那些愧疚。


    可三位師弟似乎格外熱衷於激發小師妹的陰暗麵,隻要小師妹敢挖,他們甚至不惜奉上自己的靈根。


    他們都是瘋子。


    他們都很好奇,被瘋子親手製造出來的瘋子,會有多瘋?


    會不會親手將他們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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