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紅纓有點不知所措,偷偷問獨孤雁:“我是不是說錯什麽了?”


    “咳咳,沒有沒有。”


    獨孤雁擺擺手,看到葉猛滿頭滴滴答答掉水珠的狼狽樣,和鳳凰又大笑起來。


    葉猛無奈的扶著額頭苦笑,幸好一邊伺候的宮女多,把他帶到浴室,七弄八弄,不一會兒就收拾停當了。


    回到飯桌看到楊紅纓一臉尬色,忐忑不安的樣子。若無其事地說道:


    “紅纓,一會吃完飯,咱們到練武場切磋切磋,領教一下你祖傳的楊家槍。”


    “是,殿...啊...葉大哥。”


    將門楊家的傳說,在大夏已流傳近千年。血戰金沙灘、十二寡婦征西等故事家喻戶曉,楊家槍也成為了秘不外傳的絕世槍法。


    飯後,四人來到練武場,為了公平起見,葉猛將境界壓製到戰神初期。


    兩人站定,禮畢。隻見楊紅纓氣勢一變,手中的銀槍直指蒼穹,隱隱傳來龍吟虎嘯。葉猛心中一喜:


    “好霸道的氣勢,看來這個戰將是收對了。”


    他也不敢怠慢,大喊一聲:


    “劍來!”


    頃刻之間,他的右手緊握勝邪劍,黝黑的劍芒森寒逼人。


    “葉大哥,你要小心了,看槍!”


    “來吧,讓我領教領教楊家槍法。”


    練武場上,楊紅櫻手中的銀槍上下翻飛,如蛟龍出海。攔、拿、紮、劈、刺......氣勢磅礴,橫掃千軍。


    葉猛手中的劍,如遊龍戲鳳、水中探月。劈、斬、截、撩、挑......


    張弛有度,毫不含糊。


    兩人你來我往,纏鬥不休。葉猛終究不擅長冷兵器,隻會按照《麒麟三章》劍法中的招式。


    即使通過瞳孔收縮,把對方的動作放慢。時間一長,還是沒能扛住,處在下風,怎麽打都是必輸無疑。於是大喊道:


    “停!”


    楊紅纓隨即停了下來:“怎麽啦?葉大哥?”


    “這局不用再打了,我認輸。你們仨幫我診斷一下,在哪裏出問題了。”


    鳳凰和獨孤雁走了過來,楊紅纓說道:“我先說吧,葉大哥的劍法沒問題。隻是太過拘泥於招式,不會變通。跟同境界的人較量,很容易吃虧的。”


    “紅纓說得對,我覺得你的劍總是慢了半拍,心手不一,沒有發揮應有的威力。”


    “我不懂冷兵器,隻感覺到紅纓姐是在戰鬥,殿主哥哥是在舞劍。”


    “啥?變相說我花拳繡腿,真的那麽不堪嗎?”獨孤雁的小孩話讓


    他感到很無語,但覺得好像說得也對。於是說道:“先休息下,我好好想想。”


    便找了一處安靜的地方,盤腿而坐,從頭至尾在腦子裏,一招一式地複盤:“紅纓和鳳凰說得有道理,每一次攻防,唯恐出錯,都要想一下,速度自然就慢了下來,導致處處被動。不如這樣試試。”


    想罷,站起來走到楊紅纓麵前說道:“再來一局試試。”


    “好,你可以升一級小境界,同階我是無敵的。”


    “你能越級戰鬥?”


    “是。”楊紅纓很自信地點點頭。


    “好,依你所言。”


    葉猛在冷兵器領域不敢托大,必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釋放一級小境界之後,兩人重新對壘。這一次是結合了麒麟步,速度比剛才快了很多。


    但楊紅纓也不是吃素的,葉猛變她也跟著變。倆人槍來劍往,打得不可開交。但是,時間一長,葉猛又感到很吃力了,急忙喊道:


    “停!”


    楊紅纓停了下來,說道:“這次好了很多,但依然是人劍分離,不夠圓融。”


    “人劍分離?”


    “是,你人是人,劍是劍。如若能做到人劍合一時,便可悟道。”


    “人劍合一?你是說人即是劍,劍即是人嗎?”


    “差不多是這意思,一切在於心,而不是招式。槍法如此,劍法也如此。”


    “我好像懂了一些,再來一次。”


    “好!你還可以再升一級小境界。”


    葉猛又釋放一級小境界,兩人再次纏鬥,看得鳳凰和獨孤雁眼花繚亂的。


    突然,兩人背對背停了下來,隻聽葉猛說道:


    “承讓!”


    “你不過削掉我一束頭發,就確定贏了?”楊紅纓冷冷地問道。


    葉猛首次在冷兵器上獲得勝利,有一種征服的成就感。洋洋得意地說道:


    “我很確定,就是贏了!”


    “是嗎? 你掉鏈子了。”


    葉猛狐疑地問道:“什麽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出來走兩步,你就知道了。”


    他邁腿走了兩步,感到褲腰帶一鬆,暗叫一聲:“不好。”


    還沒來得及抓住褲頭,整條褲子就掉到了腳後跟。兩條腿變得涼颼颼的,隻剩底褲遮羞。不由得大喊一聲:


    “楊紅纓,你耍流氓。”


    急忙提起褲頭,朝主殿飛奔而去。鳳凰和獨孤雁兩人笑得直不起腰,給了楊紅纓兩個大大的讚。


    冰山一樣的楊紅纓,看到葉猛的狼狽相,再也裝不下去了。“噗——”的一聲,笑得花枝亂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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