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猛好不容易才消停下來,對著西門沐雨和肖倩倩說道:


    “明天你倆跟著如霜去買藥材,注意安全。”


    第二天早飯過後,白如霜帶著兩人來到步行街。


    這條步行街是羅雲城最古老的街道,已經有幾百年的曆史,上百年的建築隨處可見。


    三個人正在興致勃勃地閑逛,突然聽到前麵有人喊:“天醫門的弟子打起來了,大家快去看啊。”


    白如霜很是詫異:“天醫門弟子打架?難道這裏還有其它天醫門的人?走,過去看看。”


    三人跟著看熱鬧的人群,來到一個叫“無妄醫館”的門前。


    醫館門口站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姑娘,手裏拿著掃帚。正跟一個叫張虎的紈絝子弟,和一群手持著鐵棍的黑衣人對峙。


    滿臉橫肉的張虎正在恐嚇她:


    “皇甫婉兒,乖乖把醫館讓出來自己滾蛋,不然,我一把火把它燒了。”


    “你們這群惡霸,這是我買下來的產業,憑什麽讓給你們?”


    此時的皇甫婉兒,仿佛是一棵小樹苗在狂風暴雨中掙紮。


    “小神醫,不要怕,我們做你的後盾。”


    一群老頭老太擋在皇甫婉兒的麵前,把她保護起來。


    張虎露出了猙獰的獠牙:“一群不知死活的老東西,敢跟我張家作對,嫌命長嗎?給我滾開。”


    旁邊圍觀的人看不下去,也紛紛為皇甫婉兒站台:“張少,你一個大男人,為什麽跟一個小姑娘過不去?”


    站在張虎身後的一位老者說道:“憑我神醫張是天醫門弟子。容不得這個冒充天醫門的外來戶,在羅雲城坑蒙拐騙。”


    “胡說,婉兒姑娘醫術高超,為人善良。不像你們這群庸醫害人!我們這些老頭老太,在你家醫館看了幾年都治不好的病,婉兒姑娘開三副藥就治好了。你們才是真正的騙子!”


    那些老人家個個義憤填膺,站出來揭露神醫張的鬼話。


    “哈哈哈!你們說得誰信啊?你們的病被老夫治得差不多了,這個黃毛丫頭隻是撿了大便宜而已。你們都被她騙了。來人,把這個小騙子趕出羅雲城。”


    神醫張廉不知恥地為自己臉上貼金,還順便反打一耙。皇甫婉兒有點扛不住了,隻好扯一張大虎皮來唬人:


    “我看你們誰敢動?實話告訴你們:我師尊是天醫門的門主白天衣,要是被她知道,你們張家就等死吧!”


    神醫張哈哈笑道:“什麽?你師父是白天衣?哈哈!小丫頭。白天衣神龍見首不見尾,老太太從不收徒弟,你又是如何拜師的?”


    他也沒見過白天衣,隻聽過白天衣不收徒弟的江湖傳聞。


    其實白如霜天資聰穎,悟性極高,很早就名聞天下。當時因為年齡太小,所以無法收弟子。


    為了保護她,天醫門的高層放出不少假消息,以致於外界都以為她是個不收徒弟的老太太。


    “糟了,這老頭說得究竟是真是假?不行,還得誆他。”


    皇甫婉兒心頭一沉,隻好硬著頭皮死扛:


    “你這個糟老頭,你見過白天衣嗎? 還老太太?告訴你:我師尊一頭飄逸的白發;絕世的容顏;魔鬼般的火辣身材。她收徒還需要你同意嗎?”


    小姑娘牙尖嘴利,說得她自己都信以為真。神醫張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


    “呃?我怎麽變成白發魔女了?”


    白如霜一臉古怪的表情,西門沐雨和肖倩倩兩人,掩嘴偷笑。


    張虎看到形勢有點不對,慫恿神醫張繼續霸占無妄醫館:


    “父親,咱們不是還有鐵血門作靠山嗎?就算葉天衣找我們算賬又有何懼?要是這樣認輸了,我們張家顏麵何存?”


    神醫張訓斥道:“住口,你知道天醫門的勢力有多大嗎?不到萬不得已,斷不能與之為敵。也罷,老夫就跟這黃毛丫頭賭一場,把她逼走。”


    他畢竟是老江湖,不想得罪天醫門。隻好厚著臉皮,向皇甫婉兒約戰:


    “小丫頭,你敢不敢跟老夫賭醫?誰輸誰走人。”


    “賭就賭,希望你說話算數。”


    看到一老一少賭醫,白如霜來興致了。趁旁人不注意,偷偷跟西門沐雨和肖倩倩兩人耳語了幾句。


    “哎喲——”


    人群裏發出一聲慘叫,隻見白如霜蹲在地上。臉色發黃雙目緊閉,汗如雨下口吐白沫。西門沐雨和肖倩倩扶起她,著急地問道:


    “小姐,你怎麽啦?”


    “我好難受,恐怕不行了!”


    “讓讓,讓讓,醫生,幫我家小姐看看。”


    “來,讓老夫幫你家小姐把把脈。”神醫張心想:“剛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真是天助我也。”


    “那就麻煩老先生了。”


    神醫張把完脈又翻了翻白如霜的眼皮,折騰半天之後故作高深地說道:


    “你家小姐突發疾病,幸虧來得及時。要是再晚十分鍾,就算華佗再生,她也死定了。”


    “啊?那現在怎麽辦啊?”


    兩人滿麵愁容,嘴角往下一拉,急得都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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