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順一個電話,告訴隱藏在龍泉寺裏的陳二開,他要邀請陳二開到他的養殖場,連夜給江小二和劉曼的拜堂成親,寫個保證書,並做個證婚人。江老順還告訴陳二開,是劉曼自願和江小二成婚的,不是他們逼婚的。


    這下可驚嚇到了陳二開,陳二開不相信這是真的,於是江老順就把電話對著劉曼,讓劉曼自己說話,說是她自願嫁給江小二的。劉曼為了引陳二開出來,就承認是自己自願的,並要求江小二寫保證書。


    聽到劉曼的聲音後,陳二開慌了,他哪裏能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劉曼,下嫁給一個弱智的男人江小二啊?於是,陳二開沒有多說一句話,就馬不停蹄地趕到江老順的養殖場。跨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當陳二開看到被五花大綁的劉曼後,一種少有的氣憤,陡然湧上心頭,他迅速跑到劉曼身邊,要給劉曼鬆綁,卻被江老順和江小二阻止了。在陳二開和江小二用力較量之時,劉曼一直是蜷縮著,恐懼著,哭泣著。江老順提醒陳二開,小心自己的剛剛愈合的傷口。


    陳二開沒有辦法,隻好謊稱劉曼是江城市城管局局長的女兒,江小二綁架劉曼,是在作死。在江老順和江小二驚詫時,陳二開一把抱住劉曼,要給劉曼解綁,劉曼卻像怕陳二開似的,跑到江老順的麵前去了,弄得陳二開非常尷尬。


    陳二開感到萬般自責,他覺得是自己對不起劉曼,劉曼曆盡艱辛,找到自己,自己卻拒絕和劉曼見麵,太傷劉曼的心了,所以劉曼才自願下嫁給江小二,才把他陳二開當成是猛獸,才無比害怕他陳二開。


    正當陳二開陷入無比自責時,江老順點燃了兩根蠟燭,要為劉曼和江小二舉行拜堂成婚儀式。內疚中的陳二開,看不下去了。


    他拉住劉曼,不讓劉曼跪到地上,並把劉曼向門外拖去。劉曼則掙脫陳二開,再次跑到江老順的麵前。


    端坐在桌椅上,等待江小二和劉曼對他行跪拜大禮的江老順,用手護住劉曼,把劉曼藏到身後。不住地安慰著劉曼。


    江老順回過頭,怒視著陳二開,氣憤地說:陳二開,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這是在做什麽?你難道真的看劉曼長得漂亮,要從小二身邊,搶走劉曼嗎?你怎麽這麽可恥啊?算我們白白救了你的命!你要是有點感恩之心,你就讓小二和劉曼把拜堂成婚的儀式,舉行結束!你要是再搗亂,我就去叫明智大師,趕你滾出寺廟!


    陳二開真的沒有辦法了,自己如果還不講明自己和劉曼的關係,那江老順真的會誤會自己了,明智大師知道自己在毀壞一樁婚事,也會像江老順講的那樣,會把自己趕出龍泉寺的!


    陳二開見自己還是無法阻止江老順,眼望著劉曼就要下跪到江小二的身邊,和江小二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了。


    陳二開擋住劉曼的下跪,自己跪倒在江小二的身邊。江老順站起來,正要大罵陳二開時,陳二開幾乎是哭喊了起來:


    江叔啊!萬萬使不得啊!劉曼是我陳二開的妻子,我就是為了躲避山莊的仇人,才逃跑出來的!才被你們救護的!她劉曼也是為了尋找我,才來到你們龍泉鎮的。她要見我,我不答應,躲到龍泉寺裏,不想見劉曼。是我把我的妻子劉曼,傷害到絕望境地,讓她失去了清醒的意識,讓她變得傻傻的樣子,而同意和江小二結婚的。


    江叔啊!你大人有大量,你就再救我陳二開一次吧!讓我妻子劉曼來到我的身邊,讓她的神誌清醒過來,不然的話,劉曼以後,會崩潰的,會變成精神病人的呀!


    陳二開的一段陳述,簡直讓江老順傻眼了。他望著雙眼含淚的陳二開,表情格外地痛苦。他疑惑地把手放到陳二開的額頭上,看看陳二開是不是發燒,是不是大腦被燒糊塗了。


    江老順收回自己的手,直視著陳二開,大聲地問道:陳二開,你這些話,說得這麽離奇,你怎麽讓我相信,你說得話是真的呀?


    陳二開先是搖搖頭,忽然,又點點頭。他站起身,堅定地說:江叔,我可以證明劉曼是我的妻子,我的微信裏,有我和劉曼的結婚證書,我,我這就打開電腦,把結婚證書找出來,給您看看!


    江老順平息怒氣說:那好,陳二開,我倒是真要看看,你和劉曼的結婚證書,如果是真的,我保證把劉曼歸還你,如果是假的,那你陳二開就必須讓開,讓我把小二和劉曼的婚禮,舉行完畢。


    陳二開的一連串的表現,劉曼都是看在眼裏,喜在心裏,她深深地感覺到,她的二開哥,還是原來的二開哥,並沒有忘卻對自己的深愛,還是非常在意自己的。一貫恃寵放縱的劉曼,根本不想馬上暴露自己的計謀,她還想看看,她的聰明的二開哥,到底怎麽破她的這個計謀。


    陳二開立刻打開電腦,憑借自己超凡的記憶力,輸入自己微信的賬號和密碼,直接登錄了。然後,他在自己微信的收藏裏,查找陳小樹和劉曼的假結婚證書,也許是微信的欠缺吧,他怎麽也找不到。


    陳二開又打開qq,想從qq相冊裏,找到陳小樹和劉曼的假結婚證書,令陳二開高興的是,還真找到了那張假的結婚證書。


    陳二開把證書雙擊打開,再慢慢放大,這時候,陳小樹和劉曼的結婚證書,赫然呈現在江老順和江小二的眼前。


    江老順湊得很近,並一個字一個字地查看。是啊,那上麵的名字,就是陳二開和劉曼呀!下麵大大的紅色印章,實實地蓋在日期之上,這哪還能有假呢?隻是,這上麵的男人照片,和現在的陳二開相比,那簡直是判若兩人。江老順始終瞅著男人的照片,又轉過頭,看看陳二開,疑惑地問道:哎呀,陳二開,這上麵的男人,是你嗎?怎麽看著,越看越不像啊?


    陳二開解釋說:江叔啊!那是前年拍得照片,我現在,受了那麽重的傷痛,等於是死裏逃生,這長相嘛,肯定有變化啦!


    哦,這話說得也對,唉!你個小子,怎麽不早說啊!害得我瞎忙乎一通。山下,江小二的媽媽和那個三嬸,還在等我的好消息呐!


    陳二開皺著眉頭說:我不是不想見到外人嘛,我想隱居起來,做個像智慧大師那樣的清靜之人嘛!所以,在你下山去給劉曼做媒時,我就逃回到寺廟裏去了。我以為劉曼會拒絕的,會和你們說清楚,然後安心地回家去,因為,我已經拒絕和她見麵了。


    唉!你到底和劉曼之間,鬧了什麽矛盾啊?偏偏要離開家鄉,離開親人,把妻子拋棄在家,做一個像和尚一樣的人。讓劉曼為了找你,受盡了苦頭啊!


    陳二開歎息著,冷冷地說:江叔,我受傷逃出來,不是我妻子劉曼的責任,而是另有苦情的!我以後再講給你聽吧!


    江老順把呆若木雞的劉曼,拉到自己的身邊,安慰地說:曼曼姑娘啊!你是個好姑娘!你要想開點!別把氣憋在肚子裏了。你要是氣憤陳二開不想見到你,你就罵他,打他。江叔支持你!


    曼曼啊!你看你,都變成啥樣子了!也怪江叔魯莽,沒有問清楚,就強硬做主,給你做媒。要是江叔的做法,嚇到你了,你也可以罵江叔幾句,隻要你能清醒過來,高興起來。你要做什麽都行!


    叔叔——啊哈啊——劉曼真的是閉著眼睛,把頭埋在江叔的肩膀裏,大哭起來,劉曼的雙肩,隨著哭聲的變化,也在不停地上下起伏著。江叔隻好把劉曼扶著,坐到自己的椅子上,讓劉曼在自己胸前哭泣著。大聲地命令江小二,快點打水來,給劉曼洗把臉。


    陳二開見劉曼哭得傷心,他的整個心都快要收緊了。那種來自內心深處的愧疚感,勒緊了陳二開的全身,他幾乎不敢再麵對劉曼了。


    江老順見陳二開還在電腦桌前坐著,就大聲地喊道:陳二開,你還是不是人啊!你也應該過來,好好給劉曼賠禮!你說你啊,一個大男人,生別人的氣,就獨自跑出來,害得自己的老婆,為了找你,吃盡了苦頭。找到你了,你卻躲著不見她,弄得劉曼都要改嫁江小二了,你說你,還是不是人啊?


    假如,我江老順不請你過來寫保證書,不請你過來當證婚人,那今晚一過,你這個漂亮的老婆,就成了別人的老婆了。你說你,我該怎麽罵你啊?也幸虧我江老順一家,是個明事理的,如果遇到一個蠻橫的家庭,遇到一個不講事理的家庭,你陳二開就是來了,也會沒有用的,因為,是劉曼自願嫁給江小二的。那現在,趴在這裏大哭的,就不是劉曼,而是你陳二開了。你呀,簡直就是一個豬頭啊!


    江老順氣憤地朝陳二開的額頭,使勁地磕了一下。陳二開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嚴重錯誤,他一把抓住江老順的手說:江叔,你打我吧!打死我算了!我陳二開真的沒臉見人了,沒臉見劉曼了!


    江老順抽出被陳二開握住的手,嚴厲地說:你別求我打你,我最恨一個男人,欺負自己的老婆!那叫沒出息!你懂嗎?


    陳二開跑到劉曼麵前,托起劉曼的肩膀,然後拿起劉曼的右手,慚愧地說:曼曼,你別哭了,你打我!來,用手打我!


    陳二開抓劉曼的手,很猛很緊,要對自己的用力打,因為隔著江老順身體,所以劉曼感到了疼痛,就大叫大哭著。


    江老順大喊道:陳二開,你是瘋了吧?你這麽用勁抓劉曼手腕,她不痛嗎?你給我像這樣,抓抓看!


    陳二開沒有了辦法,劉曼一直在傷心,他無法可施,於是,他開始自我折磨起來,他舉起自己的拳頭,朝自己的頭上打著,嘴裏叫喊著:陳二開,你就是個沒出息的人!江叔,你那天晚上,為什麽要救我啊?為什麽不讓我從這個淩亂的世界,消失啊?為什麽啊!


    江老順放開扶劉曼頭的手,轉過身,要抓陳二開的拳頭,可是,被陳二開的力量,撞走了。江老順見陳二開真的失去了理智,就喊剛剛跨進門的江小二:小二,你把水盆,放到桌子上,上去,把陳二開的拳頭抓住,別讓他再打自己了!唉——這個孩子,這一陣子以來,也真是遭罪了。


    劉曼見陳二開在無奈地作賤自己,自己打著自己,也停止了哭泣,她深深地感到後悔了,自己不該用這種另嫁江小二的方法,來刺激陳二開,讓陳二開感到無地自容,感到萬般地愧疚。


    陳二開還要從江小二的手裏,用力抽出拳頭,再次打自己。兩個力大無比的男子,又在較量起力氣來了。


    這時候,劉曼站起來,大聲地哭喊道:二開哥!你別打自己了!你要是把自己打壞了,我怎麽辦啊?你還要不管我嗎?你能忍心,讓我再像今天一樣,被別人搶走嗎?


    陳二開的手,再也不動了,他從江小二的手裏,抽回自己的手,轉頭望著劉曼,委屈、傷心、痛苦和自責,讓陳二開眼淚從眼睛裏滾出來了,陳二開淒切地喊著:曼曼,曼——曼——


    劉曼和陳二開同時撲向對方,那浸滿愛意的雙手,各自緊緊地抱住對方,抱得那麽緊,抱得那麽淒切,他們那流出的淚水,在告訴著江老順和江小二,什麽,才叫摯愛真情!什麽才叫永不分離!


    江老順再也看不下去了,再也沒有什麽做媒的念想了!他抓住江小二的手,悄悄地走出了陳二開的辦公室,走得遠遠的,直到聽不到兩位相愛深遠的年輕人的啜泣聲,才停下步子。


    江小二驚訝地問道:叔叔,他倆,好可憐啊!咋就那麽打自己呢?


    江老順摸著江小二的頭,歎息地說:唉!這人間啊,也許隻有情和愛,才能讓人忘記自己,隻想著對方啊!


    叔叔,你這是說什麽嗎?我,我不,不懂!


    傻孩子,這有什麽不懂的?劉曼為了見到陳二開,寧願冒嫁給你的風險,獨自跑到山上來;他陳二開為了保護劉曼,寧願冒忘恩負義的罪名,從我們手裏搶走劉曼。還用捶打自己的方法,來向劉曼賠禮道歉,這不是忘記了自己,心裏隻有對方了嗎?


    哦!叔叔,那劉曼嫁給我的事情,就沒啦?不辦啦?


    傻瓜!叔叔說這麽多,你咋就還不懂呢?他們是夫妻,都有結婚證書作證的!現在,他們破鏡重圓了,又和好了,哪裏還有劉曼嫁人的說法啊?我們啊,就是空歡喜一場。


    走,我倆到自己的屋裏去,我要打電話給你媽媽,告訴她,劉曼要找的人,就是她的丈夫陳二開,現在,他們夫妻團圓了,我們也就完成做紅媒的重要任務了!


    啊!你哪裏完成,完成了做,做紅媒啦?你騙我媽媽吧?


    怎麽不是紅媒啊?是為劉曼和陳二開做的紅媒!唉!孩子,這,你也不懂的!你要是懂了,也就好啦!


    江小二搖著頭,噘著嘴,跟在江老順的後麵,同步地走著。


    小哥趕到婚禮場,阻止靚妹拜高堂。靚妹假裝願下嫁,小哥痛打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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