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劉好,自從喝了朱夢濱送給劉曼的中餐湯水後,好像上了癮似的,每當到了中餐時間時,他都感到口渴難忍,心跳加速,全身難受,急需要喝下劉曼盒飯裏的湯水,而後,才能慢慢平息心中的幹渴,身體也會感到精神抖擻起來。而這些,劉曼和嚴豔是不知道的。


    七天以後,陳二開從宏州培訓班學習歸來,劉曼和嚴豔的中餐,又恢複到由陳二開親自送到她們的辦公室了。


    劉好一臉的愁容,鼻子裏好像有無數小蟲在作怪,隻有不停地揉著,方可以好受些。他猥瑣著身子,站在劉曼辦公桌邊,等待著劉曼那盒湯水的到來,好讓自己一口把它喝下去。


    嚴豔看著劉好的樣子,就奇怪地問道:劉好經理,你這幾天的形象,有點不雅觀呀!為什麽要彎腰曲背啊?你直起腰杆不行嗎?你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呀?


    劉曼說:是啊,劉好!等一下,我把湯水給你喝,二開哥不是還沒有送飯來嗎?你咋就這麽等不及呢?來,直起腰杆,好好地坐在那邊等著,別讓二開哥看了,笑話你!


    劉好在兩位美女的要求下,隻好略微直起腰,走到一邊坐著等候。


    幾分鍾後,陳二開提著三份盒飯上來了,他見到劉好就開心地說道:哎呦!劉好經理也在這裏啊?你吃過了嗎?沒吃的話,我再給你下去拿一份,好不好啊?


    嚴豔說:他哪裏吃過了呀?他在這裏等劉曼盒飯裏的湯水喝,已經等了十幾分鍾了。這樣吧,劉好經理,你吃劉曼的那一份,劉曼吃陳總的那一份,陳總自己再下去取一份上來,自己吃吧!


    劉好似乎很狼狽了,他強忍難受地說:哦,我,我隻需要,隻需要喝劉曼的那盒,那盒裏的湯水,喝完了,我就走,我,自己下去拿盒飯吃。劉好不等大家同意,就自己打開劉曼的那份盒飯,取出裏麵的一小盒湯水,然後,就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劉好喝湯的樣子,特別地急迫,像是怕人和他搶一樣。他幾口就喝完湯水,用手抹著嘴巴,露出難看的笑意,接著,就擺擺手,一歪一晃地下樓去了。


    陳二開看到劉好難看的樣子,疑惑地問道:劉好這是在幹嘛呀?走路都沒個正向,誰又惹他啦?劉曼,我可沒有惹他哦,這幾天,我都在外麵學習的。


    劉曼邊吃飯,邊說:二開哥就說笑話,誰說你惹他啦?我和嚴豔姐也覺得奇怪啊?他為什麽偏偏要喝我的那份盒飯裏的湯水呢?他自己盒飯裏麵,不也有湯水嗎?


    陳二開更加疑惑了,他看了看劉曼說:曼曼,他劉好是不是還在暗自喜歡你呀?可這也太放肆了吧?當著我的麵,喝我未婚妻的湯水,還搶著喝,簡直沒有把我放在眼裏!曼曼,你怎麽能放任他劉好,就同意讓他這麽做呢?


    劉曼不吃飯了,她推開飯盒說:二開哥,你可不能冤枉我呀?你不在家的七天裏,劉好來這裏吃飯,嚴豔姐都在場,我哪裏是放任他啦?我不喜歡喝湯水,劉好正好要喝,我怎麽阻止?再說,不就喝個湯水嗎?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呀?


    陳二開見劉曼還沒認識到錯誤,就嚴肅地說:曼曼,你不懂得男人的心理,男人都是這樣,你們女人給他一寸空間,他就會要求你給他一尺的空間。劉好都要喝你的湯,吃你的飯了,這不是你給他的空間太大了,他在得寸進尺嗎?


    劉曼“通”地站起來了,氣憤的細眉緊鎖,她說:二開哥,你怎麽了嘛?為什麽非要把我和劉好聯係在一起,我給他什麽空間啦?你說話怎麽這麽難聽啊?


    嚴豔正要說話,被陳二開的大嗓門給怔住了。陳二開近乎發怒地說:曼曼!你沒給他空間嗎?那他為什麽不喝嚴秘書的湯水?他的雙眼為什麽隻直勾勾地看著你?搶你的那份盒飯打開?他劉好做這些時,你並沒有阻止,還依從著他,這怎麽解釋?


    劉曼被陳二開的怒氣嚇壞了,自從認識陳二開以來,她從未見過陳二開這樣對自己大吼大叫的。劉曼委屈地抿著嘴,眼淚都流淌下來了。她帶著氣憤說:我就不阻止?我就不解釋?你吼什麽呀?有本事你再去打劉好去呀?


    陳二開也把飯盒推開,正要走開時,被嚴豔擋住了。


    嚴豔終於等到說話了,她嚴厲地盯著陳二開半天。帶著不理解的神情說:陳總這是怎麽啦?是不是在外麵學習一星期,學會了雞蛋裏挑骨頭的技術啦?發這麽大火,這哪是你陳二開處世的方法啊!


    陳二開沒有聽進去嚴豔的話,他煩躁的心,還在繼續燃著火苗。


    嚴豔繼續說:這劉好和曼曼,本來就相處的很平靜,被你這麽一說,倒像有什麽波浪似的。你又不動腦子想一想,他倆有波浪的話,能做得這麽直接?這麽明顯?劉好還當著你陳二開的麵做嗎?


    劉曼開始低聲抽泣起來,嚴豔走過去,扶著劉曼的肩膀,安慰地說:曼曼,這次,是你二開哥哥不對!姐姐為你做主,好好批評他!


    陳二開猛地轉身,指著嚴豔說:嚴秘書,你是來輔助我和劉曼的,不是來批評這個,批評那個的!你說話,要注意分寸!


    嚴豔這下來火了,她大聲地說:我,我注意什麽分寸?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比你陳二開低一等,不能在你麵前發表己見,是不是?我可告訴你陳二開,不是我要來山莊的,是你請我來的!誰稀罕輔助你陳二開啦?你別自高自大的!


    你們倆個,你們倆個都變了!變得我都不認識了!你們都以為,我是想當什麽山莊老總嗎?我都累的要死了,還討不到你們的好話!我這是吃飽了撐得嗎?陳二開說完,就直接離開了劉曼和嚴豔的辦公室。腳步沉重的走了。


    劉曼氣憤地把自己桌子上的小熊貓布件,砸向大門口。嚴豔偎依著劉曼,內心裏,也充滿了氣憤。


    陳二開和嚴豔劉曼,在辦公室裏爭吵的一幕,其實都被躲在隔壁的朱夢濱,從窗戶裏聽得一清二楚。他是來觀察劉曼喝了他的湯水,有沒有發生什麽身體變化的。誰知道,聽到了這麽一幕的爭執。


    朱夢濱先是對劉曼語言清晰,身體一點沒有變化,感到奇怪。在聽到他們的爭吵後,朱夢濱才知道,是劉好一直在喝劉曼盒飯裏的湯水。朱夢濱由對劉曼身體沒有變化的疑惑,變成了失望。


    明白真相的朱夢濱暗想:那個劉好,喝了這麽多次“k”粉,應該對大哥買來給劉曼喝的“k粉”上癮了,今天中餐,才不管陳二開在場,還一個勁地搶劉曼盒飯裏的湯水喝。


    朱夢濱想通了後,正想去看看劉好的表現,因為,今天的中餐,是陳二開送的,劉曼的那小盒湯水裏,並沒有被朱夢濱放入“k”粉的。可是,當朱夢濱打開門時,發現陳二開氣哄哄地走出來了,他隻好又縮進房間裏,等候陳二開走遠後,才離開,要去看看劉好。


    陳二開來到劉好的辦公室,發現劉好辦公室的地上,布滿了玻璃杯的碎片,劉好正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在劇烈地用手抓著自己的頸脖子,眼睛圓睜,怒視著陳二開。


    陳二開看到這樣的場景,看到劉好凶狠地看著自己。聯想到剛剛和劉曼的爭執,就一口肯定劉好聽到了他們的爭執,在怨恨自己。於是,陳二開也怒火中生,他大聲地責問道:劉好,你胡亂砸碎辦公室的物品,是要賠償的!你是對山莊,有什麽不滿嗎?


    劉好搖著頭,弓著腰,很痛苦的樣子,聽到陳二開的話語後,大聲的吼道:滾!出去,你給我出去——滾——


    陳二開本來就一肚子氣過來的,他是要來問劉好,為什麽要搶劉曼盒飯裏的那盒湯水喝的。聽到劉好這樣地對待自己,還大聲地怒吼起來,叫自己滾。他哪裏能忍受劉好的怒氣啊。陳二開雙手叉腰,像個鐵塔一樣地立在劉好辦公室中央,大聲地說:劉好,我看要滾的人是你!你目無山莊規定,挑起山莊事端,出語傷害你的上司。你覺得你還可以待在這個辦公室裏嗎?


    劉好的頭,搖得更厲害了,他堅強地站起來,跌跌撞撞地走到陳二開麵前,停頓一下,嘴裏發出“哇”的作嘔聲。這是劉好腹內自然升起的難受氣體,可是,他這個時候哇出來,卻被陳二開誤認為是對自己的侮辱。


    陳二開抓住劉好的胳膊,生硬地問道:你還惡心我?你勾搭劉曼,當我的麵,搶劉曼的湯水喝,對我還侮辱不夠嗎?陳二開把劉好的胳膊抓得更緊了。


    劉好內心的火氣急劇膨脹,那埋藏在劉好內心被逼迫很久的經脈,似乎都張開了。劉好右手一把揪住陳二開胸部的衣襟,用力向後推搡著陳二開,那種力量,是陳二開始料未及的,陳二開為了不讓自己身體倒下,他隻好抬手,想抓住劉好的衣襟。可是,已經遲了,隻見劉好猛地把陳二開向自己方向一拽,然後用右腳勾住陳二開的雙腿,再猛地把陳二開推搡開去。陳二開下肢失去支撐,沉重的身體,仰倒在客廳的地上,正好躺在布滿玻璃杯碎片的地上。


    陳二開本來是想站起來的,但是,刺骨的疼痛,讓他無法再次爬起來。陳二開的雙手,已經鮮血淋淋,他的屁股,他的雙腿,還有他的胳膊,凡是倒下先著地的地方,都受到了玻璃的刺紮。陳二開的身體,也不知道有多少處,在被劃割,在滲出血。


    陳二開倒在地上,難受無比,他咬牙切齒地罵著:劉好,你不是人!你真的和我動手嗎?哎呀——


    劉好沒有跑開,也沒有拉陳二開起來,他對陳二開的謾罵,毫無感覺,隻見他貓著腰,蹲在陳二開不遠處,雙手在猛烈地捶打自己的頭部,然後,坐在地上,拿起一塊碎玻璃,在劃割自己的胳膊。血,從劉好的胳膊上流出來了,可劉好沒有停止的跡象,依舊在劃割著。


    劉好的反常舉動,讓疼痛難忍的陳二開,感到了緊張。陳二開艱難地坐起來,幾乎是爬到劉好麵前,搶下了劉好手裏的碎玻璃。


    劉好還要拿另一個玻璃碎片,繼續劃割手臂,被陳二開製止著。兩個都沾滿鮮血的手,揪在一起,眼睛裏都冒著火星。


    朱夢濱站在門口,看到兩個倒地的男人,雙手都沾滿了鮮血,還在互相揪扯著,就害怕起來了,他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就立馬向劉曼和嚴豔的辦公室跑去,他要向她們匯報了這裏的情況。


    嚴豔和劉曼在朱夢濱的帶領下,趕到了劉好的辦公室。此時的陳二開和劉好,還是坐在地上,肩膀抵著肩膀,在捂著各自滴血的地方。地麵上的碎玻璃片,有的也沾滿血液。


    嚴豔和劉曼都驚呆了,特別是劉曼,她從來沒看到這樣滴血的真實場麵,她幾乎是發抖地說:二開哥,你和劉好,這是怎麽啦?


    嚴豔也感到緊張起來,她叫朱夢濱,快點打電話,叫山莊的醫生,開著救護車過來,越快越好!另外,打電話叫小刁隊長,也立馬趕到這裏來,幫忙救人!朱夢濱由於緊張,迅速地按照嚴豔的吩咐,在打著電話。語氣十分急迫,帶有命令似的。


    劉曼跑到陳二開身邊,要扶陳二開起來,陳二開在劉曼的努力提升下,忍痛地站起來了。嚴豔也跑過去,要扶劉好站起來,可是,任憑嚴豔怎麽拉他,劉好就像一塊頑石,死死地坐在地上,怎麽也不願意起來。嚴豔沒有辦法,隻好放開劉好。


    救護車來了,陳二開被大龍醫生和司機小黎架著,一瘸一拐地下樓去了。保安隊長小刁和朱夢濱要扶起劉好,也要把他架起來,扶下樓,送到救護車上去。劉曼跟著陳二開,走出了辦公室。


    可是,意外發生了,劉好被小刁拉起來後,他沒有疑惑地,雙手一把勒住朱夢濱的頸項,死死地把朱夢濱往地下壓去。朱夢濱哪裏能是劉好的對手,再說,他也沒有防備。


    隻見朱夢濱被劉好鎖住頸項,呼吸困難,就直直地被劉好推倒在地上,玻璃碎片刺進了朱夢濱的後腦勺。劉好不管其他,繼續死死地卡住朱夢濱,要置他於死地。


    劉好的離奇動作,嚇到了在場的劉曼和小刁。小刁見朱夢濱,已經雙眼緊閉,失去了反抗能力。就用力掰開劉好的手,劉好的手,被掰開後,他還是沒有收斂自己的狂暴,像個發怒的獅子,還是用自己的鐵拳,朝朱夢業的臉上,不停地擊打著,也不知道,擊打了多少次,盡管小刁猛烈地阻止,無奈也敵不過劉好的瘋狂。


    嚴豔大聲地喊道:劉好,你是想坐牢嗎?再打,人都沒命啦?


    嚴豔也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的勇氣,她跑到洗臉台,端起一盆不知道是幹淨還是髒的冷水,朝劉好的臉上,猛地潑去。劉好終於被驚醒了,他停止了擊打,帶著滿頭滿臉的水珠,站起來,一邊大笑,一邊拖著腳走開!嘴裏說著:朱夢濱害我!朱夢濱害我啊——


    小哥學習回莊來,靚妹委屈爭執開。劉好毒癮難止住,捶打夢濱禍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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