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雅縮在被窩兒裏,手裏把玩著軟枕上的穗子,聽著外麵隱隱約約的說話聲。


    那熟悉的低柔聲音鑽進耳朵,隻叫容雅半日來的焦怯與不安瞬間被驅散。


    沒過多一會兒,張卓便帶著小丫頭慧兒出去了,進忠不徐不緩的進了屋。


    在昏暗的燭光下,進忠瞧著容雅縮在被子裏,隻露出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他,隻覺得她像隻貓兒似的可愛。


    進忠伸出手,在她的頭頂揉了揉,容雅下意識的用腦袋去蹭他的手心。


    絲滑的觸感讓他的手心泛起一絲絲癢意,進忠收回手時順勢在她臉頰上輕輕滑過直到她纖細的脖頸,細膩的肌膚就像最好的凝脂。叫進忠忍不住細細摩挲。


    直到容雅忍不住嚶嚀了一聲,進忠才收回手盯著容雅的眼睛,慢慢的解開了領口的盤扣。


    瞧著那盤扣一顆一顆解開,露出裏麵雪白的裏衣,容雅忍不住伸出手去。順著裏衣的下襟,摸上了進忠的身子。


    進忠的呼吸重了幾分,他將外衣脫下,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將容雅攏在懷裏。


    容雅立刻就貼了過去,她抬起頭去尋找進忠的唇。


    可進忠卻抬了抬頭,隻叫她的吻落在了自己的咽喉處。隨即他又將容雅的手從衣襟裏拉了出來。


    容雅頓時委屈的瞧著進忠,可進忠卻微微一笑,帶著她的手摸上了自己裏衣的帶子。


    “心肝兒,把進忠哥哥的裏衣脫了,如此才摸得便宜。”


    容雅輕舔著嘴唇,手上微微用力,便扯開了綁帶。麵前的裏衣散開,露出了進忠雪白的胸膛。


    容雅輕喘著貼了上去,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進忠哥哥,求你疼我……”


    第二天一早,小丫頭慧兒端著水盆輕手輕腳的進了正房。


    昨兒內務府秦公公到了行宮後,特意挑出來連她在內的十個小丫頭,說是要選出一個送到禦前副總管的院子裏去伺候他的夫人。


    那時她還奇怪,禦前副總管不是太監嘛,怎的還有夫人!


    後來才知道,那位竟是正白旗的格格,是因一場救駕之功得了恩典,親自求了皇上要下嫁給這位進忠公公的。


    當時她還奇怪,這位進忠公公得是一位多麽風光霽月之人,竟叫正白旗的格格念念不忘,竟以救駕之功求皇恩下嫁。


    直到昨夜見了才知,這進忠公公確實是位極俊俏的,若是不知他是個太監,隻瞧那周身的氣度,便說是位王爺也使得!怪不得就連正白旗的格格都一見傾心。


    慧兒站在裏間兒門口,輕聲喚道,“格格,已到巳時了,可要奴婢進去伺候?”


    很快便有一道嬌嬌軟軟的聲音傳了出來,“進來吧!”


    一聽這聲音,慧兒的臉便紅了紅,這樣軟糯嬌媚,怪不得叫進忠公公都疼到骨子裏,臨走時還要特地叮囑一番。


    慧兒小心翼翼的推開門,端著水盆走了進去。


    她將水盆放到架子上,這才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將簾子拉開。


    這一拉開簾子,隻一眼就讓慧兒從頭紅到了腳。隻見容雅趴在床上,半邊身子壓在一個軟枕上,露出的雪白脊背上滿是紅痕。


    那一頭烏溜溜的青絲鋪在床上,那水潤的眸子半睜半閉,眼尾一片嫣紅。


    隻叫慧兒瞧了一眼便打了個激靈,隻心說,這簡直像個妖精一樣。


    “現在是什麽時候了?”


    容雅的聲音裏,嬌軟帶著一絲絲沙啞。自從這聲音裏就能聽出她昨晚兒的疲憊。


    慧兒磕磕巴巴的說道。“格格,如今已到巳時了。今兒一早,進忠公公和張卓公公臨走時特意叮囑奴婢,這個時候要伺候格格吃藥呢。”


    容雅聞言,勾起嘴角輕聲說道。“藥在梳妝台上的檀香木匣子裏,去取來吧!”


    慧兒連忙應了一聲,便轉身去取,回來時又順便倒了杯熱茶,這才走回到床邊。


    被進忠折騰了半夜,此時容雅渾身酸軟,她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又扯著被子擋在胸前。


    慧兒不經意瞧了一眼,呼吸一顫,便立刻低下了頭。方才隻瞧格格背上的紅痕已叫她羞澀不已,如今再看胸前更甚。


    慧兒心尖兒一顫,她突然想到剛來行宮時,聽那些老嬤嬤講過太監折磨人的法子,她羞紅的臉色不由又有些發白。


    容雅隻瞧了她一眼,瞧見那一張小臉兒紅了白白了紅,便覺得有些好笑。


    她哪裏知道慧兒心裏想的什麽,隻想著這小丫頭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想來沒經過人事兒,不懂這些,這才有些害怕罷了。


    因此,容雅隻從她手裏拿過了丸藥送到口中,又接過那熱茶將藥送下,這才又開口問道。“進忠哥哥一早走時,可還說了別的?”


    一說到正事兒,慧兒立刻深吸一口氣,認真說道。“回格格的話,一早進忠公公臨走時說,今兒要隨侍在禦前登泰山祭天,怕是回來的要晚一些。


    進忠公公說午時他不在行宮,格格身子弱,萬不可耽誤了午膳。


    公公還說,今兒皇上登泰山,宮裏的主子盡數跟著去了,毓瑚姑姑也伺候在禦前,因此在行宮裏,就屬格格最大。


    若是格格白日裏不耐煩待在屋裏,隻管在行宮各處玩兒。隻是一點,如今雖是三月的天兒,到底乍暖還寒,若格格出門兒千萬要穿厚實些,莫要著涼才好。”


    容雅聽著這些話,撲哧一笑,眼神羞澀,心裏熨帖。“他隻當我3歲孩子不成,連這些都要叮囑。先把櫃子裏的衣裳拿來,再去擺飯吧。


    等用了早膳,你先跟我說說,這行宮裏都有哪裏可玩兒的?”


    容雅說完了話,卻見慧兒沒動,她一臉疑惑的看著慧兒,隻見慧兒滿臉糾結咬著嘴唇,好似有話說,卻不知又該如何開口。


    容雅便笑道。“你想說什麽直說便是,有什麽可怕的?難不成我還會吃人?”


    慧兒隻偷偷又往容雅身上瞧了兩眼,才訥訥說道。“格格身上可要塗些藥?


    奴婢,奴婢以前被嬤嬤責罰時也常受傷,倒是備著些傷藥的。”


    容雅一愣,隨即朝自己身上看了看,她臉色一紅,便忍不住帶著羞澀的笑了起來。


    她眨著水潤的眸子看著慧兒,輕聲說道。“我身上的可不是傷,你如今年紀還小呢,等再過幾年你嫁了人就知道了,這是夫君疼愛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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