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忠從來沒想到,酒醉的容雅會是這樣的直接和大膽。他躺在床上大口的喘著氣,微微仰著頭咬住了嘴唇,生怕自己忍不住發出聲音。


    他眯著眼睛看著容雅,每次他想起身,都被容雅按住肩膀壓在床上。


    進忠的眼尾紅了一片,眸中水光盈盈,他看著容雅呢喃出聲,“祖宗,你饒了進忠哥哥吧,進忠哥哥受不住了。”


    …………………………


    第二天一早,進忠低著頭瞧著窩在自己懷中不肯抬頭的容雅,忍不住笑。“好啦,好啦,我又不笑話你,藏著做什麽,也不怕憋悶。”


    容雅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裏傳出來。“嗯~我不要,丟死人了。”


    進忠笑著去親吻她的發頂,又小聲的哄著她。“好啦,快出來吧,進忠哥哥喜歡著呢。”


    容雅聽了這話才慢慢兒睜開眼睛,還不等抬頭,就看見進忠滿是紅痕的胸膛。


    她嚶嚀一聲,紅著臉再次把頭埋了下去。


    感覺到身前胸膛的震動,容雅就知道進忠在笑,便伸出小手推了推他,“進忠哥哥你快起吧,一會兒上值該遲了,你讓我再害羞一會兒!”


    進忠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兒,在容雅惱羞成怒之前,又把她摟進懷裏揉了揉她的身子,親了兩下,這才起身下了床。


    穿裏衣時不經意低頭瞧見自己身上的痕跡,進忠又想起她昨夜的大膽。


    他忍不住回頭,正對上容雅從被子的縫隙中偷瞧他的眼睛,見進忠看過來,容雅連忙又把自己捂嚴。


    進忠失笑,也不再鬧她,隻抓緊了時間趕快收拾。


    等終於收拾好了要出門前,這才走回到床邊兒坐下。


    瞧著容雅藏在被子裏又拱了拱,這才伸手在被子外輕拍了拍。“心肝兒,我這就走了。昨兒禦膳房裏從外麵買了幾籠子兔子回來。


    我跟他們說了,白日裏叫他們送隻小的給你玩兒,你乖乖待在驛館裏別亂跑。”


    聽了進忠的話,容雅這才紅著臉從被子裏露出腦袋。她將進忠的手拉到身前,在手背上親了一下才放開。


    進忠瞧著她紅著臉點頭,那乖巧的模樣叫他恨不得把皇上拋在一邊兒,拉著容雅再往床上滾上一圈兒才好。


    隻叫進忠扶額感歎,溫柔鄉,英雄塚,英雄難過美人關呀!


    又過了兩日,喀爾吉善果然將一道參奏臨汾王家的折子並滿滿一匣子罪證、訴狀送到了禦前。


    皇上看後勃然大怒,竟接連下了三道聖旨,直接將王氏全族全部緝拿下了大獄。


    又命喀爾吉善嚴查嚴審,搜查全府。即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將那訴狀所書掩埋在王家府宅之內的女童屍骨,盡數查出。


    還不等喀爾吉善領命出去,隻見進忠涕淚橫流,撲通一聲跪倒在禦前。


    皇上一見眉頭緊皺,他揉了揉額角冷聲問道。“你又怎麽了!”


    進忠哭著說道。“皇上,奴才無狀,驚擾聖駕,請皇上恕罪!方才奴才聽聞吉善大人所言,心中憤慨,在咱們大清朗朗乾坤之下竟還有如此罪大惡極之人。


    可後來吉善大人又說,那窮凶極惡之人竟是臨汾王家老太爺。


    皇上!這人就是之前瑚爾起大人的福晉那拉氏給容雅格格定下的人呀。


    若是之前奴才不知也就罷了,可如今知道了,奴才竟嚇得魂不附體。


    當年容雅格格若沒有機緣巧合的進了宮,如今王家的累累屍骨當中,也有容雅格格的一具,皇上,奴才後怕呀。”


    皇上聞言,閉著眼睛深吸兩口氣,手裏的碧玉手串兒撚的飛快。可盡管如此,無論如何他也壓不下心頭的那股火兒。


    終於,他手上動作一頓,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的砸到了地上,隻聽“啪嚓”一聲,那茶杯便摔了個粉粉碎。


    皇上拍案怒吼道。“去宣傅恒,叫他帶上五百禦前侍衛,將王氏族人、官員一並拿了。再帶人將王家老宅給朕圍了。如此案屬實,朕要將他們淩遲處死,朕要誅他們九族!”


    皇上震怒是為了容雅嗎?並不是。


    皇上震怒,隻因這臨汾王家竟將手伸到了京城還與朝中官員勾結。


    他可還記著呢,為了買容雅,他竟甘願花十萬兩白銀作為聘禮。


    他可不認為王家老太爺娶了容雅回去,是要做王家老夫人的。還不是為了滿足他那變態的私欲。


    隻勾結京官從京裏買一個滿洲大姓的格格回去,就能花十萬兩銀子,那他們王氏這些年貪了多少?


    放任如此蛀蟲存於世間,他大清早晚要被這些人啃食殆盡。


    不過一日的功夫,傅恒帶著禦前侍衛,便從王家老宅的花壇子底下,荷塘塘泥裏,枯井之中,花園樹下總共挖出女童屍骨八十二具之多。


    最早的已埋了20年,最近的不過剛剛才埋下去兩日。


    那兩具最新的女童屍體上,累累傷痕,竟讓見慣了生死了衙門仵作都忍不住落下淚來,嘴裏連連斥罵畜牲。


    如今已是四月的天兒,驛館周圍種植的金鍾花都已開了。


    可這一日,不知為何,天上竟飄起了雪花。


    皇上難得放了進忠休沐,叫他回去陪著容雅。


    進忠什麽都沒問,隻謝了恩離了禦前。他心裏邊兒知道,其實今日是王家老太爺行刑之日,皇上果真判了他一個淩遲之刑。


    進忠坐在軟榻上,手裏拿著個話本子有一搭沒一搭的瞧,容雅坐在他身前兒,靠著他的胸膛,給他做著裏衣。


    進忠瞧她做的飛快,便笑道。“自從咱們跟著皇上來了山西,這裏衣少說也給我做了20件兒了,如今咱們都要回了,怎麽還做。”


    容雅抿著唇,柔柔說道。“這山西幹旱,水裏都是泥沙。這裏衣不過洗兩次就變黃了,這貼身的東西可不能將就。好在這些料子帶來之前,都是已經洗幹淨的,做好了便可直接穿上。”


    進忠垂著眸子想了想,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容雅,你可還記得,那日你出門兒去市集叫趙朗跟著的那名老者?”


    容雅的動作一顫,那針竟紮在了指腹裏,眼瞧著一個血點子冒出來,心疼的進忠趕緊將她的手拉過來用帕子按住了傷處。


    容雅眸光閃了閃,強扯了扯嘴角才說道。“我又沒來過山西,又認識誰呢?那日大抵是我瞧差了,這才辛苦趙朗一趟。後來我自己也覺得可笑,便也沒再問過。”


    進忠輕歎了一口氣,將她手裏做了一半兒的裏衣抽出來放到一旁,又將人抱在懷裏。


    “那日我回來時,趙朗便將此事告訴了我。那老者便是那拉氏給你定下的那個人。


    我知道你從沒來過山西,也不可能認得他。唯一能叫你認出他的也就是那次的夢。


    我便想著,許是上輩子你在他手裏吃了一回虧,這輩子老天爺便叫你認出仇人,好讓咱們給上輩子的你報仇。


    你可知今兒是什麽日子?”


    容雅隻將臉埋在進忠懷裏蔫噠噠的默不作聲,聽見他問話,也隻微微搖了搖頭。


    進忠便低聲說道。“今日,便是那老賊被淩遲處死的日子。”


    容雅倒吸一口冷氣,她慌張抬頭看向進忠,一雙帶著委屈的大眼睛裏慢慢沁出眼來。她的嘴唇動了動才小聲說道。“進忠哥哥,前幾日晚上你說你有差事要忙?竟是替我報仇去了嗎?”


    讓你們都瞧瞧咱們進忠公公是怎麽小心眼兒的:你以為上輩子欺負了我媳婦這輩子就躲過去了?照樣弄死你!!(?▼益▼)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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