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鬆看見來人,當即皮笑肉不笑的道:


    “亓官修,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我的人不需要你來點評。”


    “我就是提醒他一聲,畢竟他爹是顧舒,我怕他因此而心生傲氣。”


    亓官修淡笑一聲。


    頓了頓,他看向顧之玄:


    “不過你爹是我們北玄仙朝的叛徒,他雖然有點本事,但這點本事可沒用在正道上。


    你可不要學他。”


    顧之玄看出來了,這位隻怕與顧舒有點仇怨,所以一來便陰陽怪氣。


    “我的事與你何幹,輪得到你來指指點點?”


    顧之玄皺眉道。


    與亓官鬆交好的那三位仙官互相對視了一眼,眼中露出一抹古怪之色。


    遠處一些關注此間的五品仙官也立馬來了精神,似乎沒想到顧之玄敢當麵駁斥亓官修。


    亓官修麵色一沉,不等他開口,他身後一名青年已經指著顧之玄的鼻子罵道:


    “顧之玄,你什麽身份也敢如此不敬前輩?”


    亓官修帶來的那些七品,六品仙官此刻紛紛開口冷嘲:


    “果然是從野蠻之地回來的家夥,一點禮數都不懂。”


    “區區八品仙官,哪裏來的膽子如此衝撞上官?”


    “你今日若要參加武官的考核比試,我定要打的你跪地求饒。”


    眼見顧之玄一句話便引火燒身,徐天意等人眼中露出一抹幸災樂禍之色,沒有幫著說話。


    反而是亓官月一把拽過顧之玄,衝那群家夥道:


    “別呈口舌之快,等下手底下見真章。”


    亓官修見狀,這才微微哼了一聲,示意他們閉嘴安靜。


    爾後他看向亓官月,笑道:


    “小月兒,多年不見,你如今也算是能獨當一麵了,這次考核比試,我倒要看看你爹有沒有好好教你。”


    言罷,他掃了一眼四周:


    “我看人已經差不多來齊了,這考核比試可以開啟了吧?”


    “那就開始吧。”


    “還是按照老規矩啊,我們來抓鬮。”


    “來來來。”


    一群五品仙官立馬湊到一起開始抓鬮。


    亓官鬆抓鬮回來的時候,衝顧之玄笑道:


    “那亓官修年輕的時候,被你爹打過幾次,估計那時候便記恨上了。”


    顧之玄聞言,心中恍然,果然跟他猜的差不多。


    “你爹在上京,朋友挺多,但仇家也多。”


    “現在他死了,本該塵歸塵土歸土,但你回來了,所以有些仇家,估計會從你身上找回點場子,你以後自己多長點心眼。”


    亓官鬆道。


    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亓官修的笑聲:


    “亓官鬆,我剛剛見你好像抓到了五號牌?巧了,我也是啊。”


    他出手示意了一下手中的號牌。


    亓官鬆神色一動,當即淡淡道:


    “怕你啊,在這等著吧。”


    亓官修笑而不語。


    接下來便是抓到一號牌的雙方修士開始比拚。


    靈胎初期對靈胎初期,靈胎中期對靈胎中期,靈胎後期對靈胎後期。


    如果雙方之間人數不對等,就算是輪空,可以直接進入下一輪比試。


    “之玄,我們這種考核比試,每隔一些年頭就會舉辦一場。”


    “這與仙朝無關,是我們武官這條路的內部考核。”


    “通常會在靈胎初期,靈胎中期,靈胎後期之中各自選三位冠軍出來。”


    “以後這三位考核冠軍,就是我們的武魁,直到下一次被其他人取代。”


    亓官月笑著介紹道:


    “如果能成為武魁,你接下來蘊養靈胎的妖髓化胎丹就不缺了。”


    徐天意在一旁聽著,臉色有些鐵青。


    顧之玄隨口問道:


    “有沒有個標準?”


    “標準?”


    徐天意忽然開口,淡淡道:


    “當然有,不過靈胎期三個小境界裏的標準各不相同。


    靈胎初期的武魁,每年可以得到十萬下品靈石的資助。


    靈胎中期的武魁翻倍,靈胎後期的武魁再翻倍。


    你是靈胎中期,要是成了武魁,每年就是二十萬下品靈石的資助。


    但這樣的資助,最多不會超過三年。


    三年後還無法突破,武魁的位子也就自動撤了。”


    說到這,徐天意笑了笑:


    “一年二十萬下品靈石,也就是十枚妖髓化胎丹,三年就是三十枚,這足夠你修行所需了。”


    顧之玄看了徐天意一眼,隨口道:“那這筆資助,是誰來出?”


    “所有五品以上的武官都要出。”


    說話的不是徐天意,而是亓官鬆。


    他一邊看著擂台上的鬥法比試,一邊道:


    “隻要是五品以上的武官,就都得出上一筆靈石,用來栽培後輩。


    至於出多出少,看各自的官階。


    官越大,出的自然也就越多。


    不過真正的大頭,還是我們亓官家在出。”


    顧之玄心中恍然。


    接下來他沒有再開口,隻是在認真觀察著這群靈胎期武官的鬥法。


    他發現,能來這裏的靈胎期修士,果然都不能小覷。


    沒有一個是簡單之輩。


    “我現在的肉身之力,在靈胎期麵前,已沒有太多的優勢可言。


    倘若我沒有元神之力當底牌。


    如今麵對這些靈胎期,也未必好對付,勝負最多就是五五。”


    顧之玄對自己十分了解。


    簡單一對比,他就知道自己與這群靈胎期修士的差距在哪裏。


    先說術法方麵,他顯然是劣勢方。


    能拿的出手的術法如今也沒幾種。


    百煉金光咒算是其中一種。


    配合自己的肉身,以及這門術法,倒是能發揮出不俗的威力。


    在同階裏算是有優勢的。


    但是眼前這群靈胎期修士,每一個都有點出身,要麽已經被武官這一派係培養多年,身上的術法種類頗多,也不知道誰有沒有藏著幾門不弱於百煉金光咒的底牌。


    而他的優勢,顯然也很明顯。


    元神之力,足以讓他在同階之中立於不敗之地了。


    一場場的比試下來。


    很快就輪到五號牌。


    亓官修身邊的一名青年當即上了擂台,指著顧之玄道:


    “顧之玄,你剛剛對我爹不敬,現在上來討打!”


    “原來他是你爹?”


    顧之玄看了亓官修一眼,當即點點頭,就要上擂台。


    “大人,顧百戶的對手實力不簡單,不如這場讓我上?”


    徐天意忽然上前攔住顧之玄,隨後衝亓官鬆抱拳道。


    “沒必要,他既然來了,就讓他先上去熟悉熟悉,即便落敗也無妨,下次更有經驗。”


    亓官鬆笑道。


    亓官修見狀,也笑吟吟的道:


    “你說的挺有道理,今日小輩比試反而不是重點,快點讓他們比完,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聊。”


    言罷,他衝擂台上的那位道:


    “亓官泫,別下死手,打斷顧之玄兩條腿便足夠。”


    亓官泫大笑道:“爹,你放心,我一定遵照您老吩咐!”


    亓官鬆哼了一聲,衝顧之玄努了努嘴。


    顧之玄見狀,這才上了擂台。


    徐天意見自己登場的意願被否,沒辦法成為第一個代表出戰,心情自是不太舒服,輕聲自語:


    “顧百戶怕不是亓官泫的對手,這次可能要受重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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