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掙紮,任由那手的主人將自己嚴嚴實實地包裹在一件西服裏,從頭埋向肩膀,跟浸豬籠似地。


    床上,秦宴坐起來,一隻手撐在柔軟的床上,一隻手藏在背後不敢示人,看向謝淮安,“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像什麽嗎?”


    “我抱自己的女人,你操心什麽?”他修長的指節將圓妞的頭往自己肩上按了按,挑釁地看向秦宴,“怎麽,還不走,想看我們夫妻親熱?”


    “謝淮安,你夠了你!”秦宴後槽牙咬碎,“你再裝得像一點,有本事當場把事辦了,我再走!”


    男人深眸迸發出強烈的不悅,桀驁的野獸因子在血管裏鼓動,竟然二話不說掀開女人頭頂的西服,當著另外一個男人的麵,朝那張豔若玫瑰的嬌唇吻了上去。


    秦宴全身的血液都在僵硬,遲緩地推進大腦,堪堪幾秒,他看著昔日不近女色的男人,現如今當著他的麵,將一個女人吻到窒息的畫麵。


    那隻手,似要將床單抓爛。


    謝淮安一手握著女人纖細到不可思議的腰肢,生怕她搖晃著溜走,一手按在她細滑的後頸,像是終於采擷到內心最想要的珍果,瘋狂吞咽,竟不顧女人是死是活。


    秦宴看了一眼臉色蒼白,身體軟成一灘水的女人,身體跟著躁動得一塌糊塗。


    幸好他穿著長款大衣,蓋住了羞恥的部位,不然,公然覬覦謝淮安的女人,他以後的路更不好走,也不可能再接近他。


    “傳言是假的,你居然連我也騙了去,”秦宴倉惶地站起身來,看他那副瘋狂的架勢,就差把人推倒在床。


    算了,為了宏圖大計,他把床讓出來好了。


    “那就不打擾你和嫂子了。”沉默退場,是他現在能做的唯一的選擇。


    他還沒強大到謝淮安那種地步,隻能把女人拱手讓人。


    砰,是重重的關門聲。


    房間裏的溫度迅速攀升,圓妞隻覺得自己走在沙漠裏,烈陽把她曬得滾燙,而身體裏埋了火種,內外夾擊,火燒火燎地要把她焚燒殆盡。


    她沒有一絲力氣,喉嚨幹得厲害,唯一的一點意識,是往水源和冰冷的物體貼近。


    她好像走了很久,又好像隻走了一瞬,時間在這片沙漠裏完全靜止,直到一片冰涼的綠洲貼近她。


    腰間的灼熱得到片刻的緩解,但不夠,她柔軟地往上貼去。


    然後,她找了很久的水源,也輕鬆灌溉進來。


    她兩手牢牢纏繞,身體貼得嚴絲合縫,恨不得把自己扔進綠洲裏。


    謝淮安本就是做戲,不同於上次在套房內醉酒加幻陣的加持,他今天可是格外清醒。


    秦宴一走,他的手就自動從女人纖細的腰肢上抽離。


    失去支撐的菟絲花瞬間癱軟倒向柔軟的床鋪,但她渴求的手仍牢牢纏住他脖頸,他身體一傾斜,膝蓋半跪在床上尋找支撐點,兩隻修長的手臂同時撐在女人嬌美的麵頰兩側,他跟她,不過兩拳的距離。


    圓妞跌得腦子清醒了一瞬,盯著天花板方向,男人那張五官俊美,輪廓分明的臉,心髒狠狠收縮了一下,那不是她謝圓妞的男神嗎?


    “謝~懷~安~”


    她一開口,聲音柔軟得可怕。


    謝淮安保持半伏的姿勢,本想快速抽離,但女人忽然喊了他。


    他從沒聽過她用這種柔弱無骨的嗓音,像一根隨時要斷掉的線,細細密密勾著他。


    他要是不來,她還會有另外的對象,盡管那是他兄弟,她也不挑,她這副樣子,根本無所謂誰,隻要是個男人都可以。


    冷冽的男人渾身散發出禁欲的氣場,任憑她用怎樣勾人的眼神望著她,他依舊淡定得如一塊冰山巨石,再不肯觸碰她一下。


    圓妞覺得很委屈,伸出手指戳了戳他那堅毅的下巴,“原來還是夢一場。”


    她不是第一被人下藥,當初鄭晚屏為了逼她簽字退婚,用的就是這種下三濫的招數,她死死扛著,隻能用想他來解決難挨的苦楚。


    當時,她根本不知道心動的男神居然是自己的婚約對象。


    而這一次,她被人下了更猛烈的藥,全身滾燙,疲軟無力,連靈力也完全調用不了。


    更過分的,這藥的藥性還沒達到巔峰……


    她隻覺得頭頂那張俊臉跟著天花板在旋轉,該死的,她要去抓住那張讓她神魂顛倒的臉。


    謝淮安聽到她的囈語,生冷的表情起了鬆動,薄唇緩緩開啟,“夢見誰了?”


    圓妞以為自己聽錯了,夢裏,他可是從來不說話的。


    “你啊,謝淮安,我早就認識你了。”她吐字的速度很慢。


    男人很有耐心,“我們第一次見麵,是什麽時候?”


    爺爺忌日之前,他連自己有個童養媳都記不清,更不記得他們什麽時候見過。


    圓妞努力回想,但意識混沌,頭暈得更厲害了。


    身體裏熱浪翻滾,燒灼感再度席卷,她什麽都顧不得,伸手攬過她的救命稻草,軟綿綿地湊了上去。


    冷俊的男人身體忽然僵硬。


    圓妞滿足於找到綠洲,找到他涼薄的唇輕輕舔了一下,男人被撩撥得愣了神。


    她繼續舔了一下,兩下,三下……


    謝淮安支撐在她兩側的手臂在發緊,修長的手指抓緊純白的床單,隱忍著對抗。


    她像一隻溫順柔軟的貓,閉著眼,卷翹濃密的睫毛密密煽動,玫瑰色的唇瓣在尋找著什麽,可憐又無助。


    忽地,他壞心地往後離開,她不滿地左右晃動。


    他低頭,蠱惑暗啞的嗓音響在她耳邊,“你的本事是哪裏學來的?”


    她頓了一下,似在努力思考,可還是失敗了,“我忘了。”


    “別急,慢慢想,”蠱惑聲帶著誘哄,他不放過她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想好了,我就給你親。”


    身下的人似受到鼓勵,又努力回憶了下,蹙著眉,“柒命,很厲害的大師。”


    男人薄唇緩緩勾出一個弧度,“柒命?她在哪?”


    這回,身下的女人幾乎不用思考就回答了,一臉的無助,“我也想知道,我找不到她了。”


    自從柒命說過已經傾囊相授後,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她甚至不知道她什麽從她識海裏退離的,她該不會永遠不會回來了吧?


    想到這裏,女人嬌媚的小臉浮起不滿,眼淚第一次打濕了眼眶。


    一定是她很重要的人,謝淮安是這麽想的。


    反正突破口已經找到,接下來,就是把人挖出來給他續命。


    此時此刻,被藥效牢牢控製地人,腦海裏閃過一抹清涼,是柒命跟她短暫相處的一段時光,埋藏著她二十年來,最難忘的一段經曆。


    她何德何能,擁有這樣一段奇遇,一抹來自異世的遊魂,選中她當宿主,教她修煉,教她改變自己,教她努力靠自己活著,教她看見不一樣的天空色彩。


    可她,居然無聲無息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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