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旭陽在學校裏上學,楊曉開始進行替身計劃。


    倭國亡,遠東開發加速。雪城已經完成建設,新的更遠城市也在加快步伐。巫建新年輕力壯,短命之相,大車司機一名。身高挺拔麵色清秀中帶有青白。因能說會道便勾搭上一女子,此女非良人,本是村中女子,出行打工被老鄉哄騙北方,入了娼門。站街為生。


    兩人你錢我願,勾搭成對。巫建新長宿一租屋,與此女假夫妻真朋友的一起過了。


    真真假假女子為他生下一子,早夭之相。楊曉不得不使了手段延其命。少年長的清秀,卻是病體艱難存活。其母因不喜少年,巫建新送子去鄉下寄養。鄉下老母雖然不喜兒子的做法,孫子在懷也是珍貴。


    楊曉確認了可以替代的身份,時不時關注一下也就不再護持周圍。隻要保證他活著也就沒事了,本應三歲而亡,楊曉讓他活到十八九歲,還要如何?


    “爸。怎麽了?您老可輕易不給我打電話。”旭陽坐在化妝室裏接了視頻,看著鏡頭裏一頭白須白發的父親,突然感覺到鼻子一酸。父親這次去了是不會再聯係了,父親從大四開始,隨著兒子到處跑。整整教導了旭陽六年。


    六年間所有人都知道旭陽父親有些癡傻,不能離開兒子身邊。六年的教導讓旭陽明白了太多的事情,也明白了什麽是父愛如山。


    如今離開自己去做了多年道士的父親,突然打電話過來。他知道父親要離開重新展開一個新的生活了。父親也會在二十年後徹底離開這個星球。


    “差不多,我大限將至。一個月後的今天你來見我。送我一程。”楊曉盤坐在火炕上。一身青布長袍,白發用木釵別著。


    “我明白了,我一定早到陪陪您。”


    “不用早到,當天到就行。不大操大辦,一切從簡,直接火化。”楊曉簡單說明便掛了電話。


    助理看著旭陽掛掉電話,翻開記事本,看看下月今天旭陽有什麽安排。


    “九陽,那天你有個演唱會需要舉行,暫時還沒有售票。”助理走過來。


    “演唱會推遲三天,主題改成念親。請的嘉賓告知家中有事,不得不推遲。幫我預定冰城當天殯儀館和火化爐。沒有需要通知的親戚朋友,我父親的朋友基本上沒有在世的了。在冰城準備一輛車加滿油,我送父親去四榮鎮陵園。”旭陽安排助理事情,沒有悲傷沒有急躁。


    “九陽,用通知你的朋友們嗎?”


    “不用,我父親是方外之人。不需要那麽多繁文俗禮。我的朋友都是文藝圈的,他們都很忙,再說我隻是一個小小的一線,不是天王不是流量王。父親安靜的去了,才是他要的。準備好那天的飛機票就行,我去上節目了。”旭陽收拾一下便去參加節目去了。


    助理懵了,這是什麽一線,自己父親告訴他一月之後大限之日。竟然還去參加節目。該說說該笑笑,不聞不問不悲不難受。


    “李文博,是不是覺得我很冷血,自己父親都要沒了還跟沒事人一樣?是不是認為我和父親沒有感情?”旭陽看著自己的助理。


    “沒有沒有。我沒那我想。”


    “你不懂,我和我父親之間的感情不是你能理解的。我早就知道他的大限時日,他自己也知道。該交代的都已經交代完了,該做的我也做了,他想清靜想簡單一點不行嗎?你信不信我要是把他去世的消息散發出去,會來很多名人。因為你看的幾十年前的那些魔幻小說很多都是他寫的,很多無價之寶的首飾雕像都是他做的。比如國家博物館展出的一套首飾,就是我父親的作品。四榮市的十二生肖青銅像就是他的作品,我的母親就葬在哪裏,父親死後我會帶著他的骨灰去合並在一個墓裏。你不懂我的父親,你覺得他就是那個成天跟在我後麵,在台下傻傻鼓掌的傻子,我的歌九成是他寫的。你還自以為是的認為你想的是真相?你回去公司吧,我會讓公司換個助理。”旭陽看著助理笑了,眼神中帶著冰冷的殺意。任何當著他麵說他父親的人都可以去死了,不管是誰。


    李文博不可置信,楊旭陽從出道三年後他就為旭陽服務可以說是旭陽最親近的人之一。隻是一個懷疑就讓自己丟掉了高薪工作,看著和藹可親從不發火的旭陽,那雙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睛盯自己。


    李文博知道自己私下裏說的話被旭陽知道了。想要黑掉旭陽都不可能,因為一旦出了這個門就會被沒收所有與旭陽有關的物品,包括交出電腦和所有賬號密碼,為什麽?因為公司是旭陽一起長大的朋友開的,沒有誰有機會可以藏著旭陽的黑料,除非不想混了。


    “好的九陽,我馬上交接。”李文博知道自己完蛋了,高薪職位沒了。公司不會辭退他,會查他手裏有沒有公司旗下藝人的黑料,隻有確認沒有才會放他離開。


    旭陽靠在沙發上,父親已經準備假死重生了,那麽自己也該為此尋找準備。這世界上有專門做這個的,父親不讓他人經手。告訴他世界上隻有一個人知道的秘密是秘密,一旦有第二個人知道了,就不是秘密而是把柄。


    確認自己下一個身份的職業很重要,不能再進入娛樂圈,那就進入古董收藏圈作為一個古董出貨商人。父親給了很多古董,放在一個第三者姓名的大平層裏,也是自己未來職業的選擇之一。


    上個考古專業是必須的,因為需要一個拿得出手的門票。也不知道父親會選擇什麽身份出現,見麵也當不認識。


    飛機落地,旭陽帶著新助理和經紀人出現在機場,低調的離開機場,沒有組織人接機,這不需要。


    道觀,楊旭陽站在父親的門口。一位白發蒼蒼的老道士遞給他一封信。


    “他走了,不讓我們打開門。說是會虹化而去,不用通知殯儀館了。警局局長在這裏,道教會長在這裏,四榮市市長在這裏。他同意錄像,這門需要你來開。監控是新裝的,你可以看一下。”老人遞過來一個平板,上麵是四個視窗,非常清晰。


    自己的父親端坐在火炕上,一身青衣道袍,低垂著頭。


    “叔,我推開門就會虹化對嗎?”旭陽看著監控器。


    “是的,最後一口氣是今早沒的,我是最後一個出來的。門是我關的。”


    “這是我父親,我沒有看到他最後一眼,這門我來推,就算虹化我也要看到父親最後一眼。”旭陽走到門前,大力推開對開大門,跑兩步跪在父親麵前。


    楊曉的屍身在旭陽推開門那一刻開始劇烈燃燒,沒有濃煙隻有一股很香很香的味道彌漫,讓人精神恍惚,白色的光芒讓攝像頭一度滿屏白光。


    楊曉消失了,盤坐的火炕上沒有任何殘餘,隻有一個盤坐的黑色痕跡在黃色蒲團上,一身衣服一點燃燒炙烤痕跡都沒有,就那麽堆在蒲團上。


    眾人都是目擊者,甚至攝像頭白光失效也就一秒不到。


    旭陽跪在地上,呆呆的看著衣服和蒲團。看不出悲喜就那麽呆呆的看著。


    眾人進入房中,看著旭陽癡癡呆呆的跪著不動。老道士過去扶起旭陽。


    “百年難得一見的虹化飛升,你父親做到了,旭陽你要選擇一樣帶去墓地和你母親合葬,不要悲傷。”


    旭陽緩緩轉動眼睛,猛的抓住老道士。


    “叔,這不是真的對不對?我爸在跟我開玩笑是不是?人不可能一點都不留下對不對。”旭陽抓著老人伸手指著蒲團。


    “看,你父親還是留下了痕跡。這就是真正的虹化。”會長恭敬的收拾堆在一起的青衣,內衣,棉布襪子。指著蒲團上的黑色痕跡對旭陽說。


    旭陽選擇了木質發釵,裝入準備好的骨灰盒裏。在很多人的見證下,局長簽了死亡證明。所有的虹化遺物裝箱供奉在觀裏。房子楊旭陽有一天收拾時間,這間虹化房間絲毫不能動貼上封條封印。小院其他的房間旭陽可以拿走所有楊曉留下的東西。


    旭陽沒有帶走所有東西,隻帶走了書信上寫的十幾個原始包裝的白色紙箱。其他的所有物品都沒有動,留給了觀裏。觀裏隨後舉行了一場接近五十天的盛大法會


    無數善信趕過來參加。


    旭陽突然明白父親的做法,索性公開了父親的死訊,發給了很多地方告知父親去世,不用參加葬禮。


    一場參加人數很多,卻不升大的的葬禮舉行。葬禮舉行當天,很多他國報紙頭條都是黑白的,報道了一位作家的去世。家裏也有幾份媒體進行了字麵報道。沒有掀起多大風浪,卻是很多人知道了楊曉去世。


    一時間在某些圈子裏,楊曉作品成為天價。那個人的夫人拿到了楊旭陽的捐贈書,確認了這一箱不再是借用。可以放心的展出。


    楊曉葬禮三天後,旭陽舉辦了唯一一場主題為念親的主題演唱會,全場演唱十四首關於父母的歌曲,沒有返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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