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前蘇列做了很多事。屋子收拾了,保暖性加強。房子改造了,廚房完成瓷磚上牆,灶台申請批準了購買了煤氣罐。客廳擺放上了家具成了書房,臥室石板炕硬生生讓蘇列改成了東北火炕。買材料打造自家循環水暖氣,購買水箱,為家裏提供用水。


    打井也完成了,頭一次玩水針大致認為葡萄架下可以打井,還別說一鑽下去真的有水,買了進口潛水泵用不鏽鋼網圍住,下到水井裏。完成家庭飲用水自給自足。


    改動最多的是衛生間儲藏室,變成了衛生間和洗浴室。蘇列可以接受大澡堂,隻要幹淨就沒問題,能在家誰出去啊?


    有電有水箱,電器安排上。這風沙,洗衣機必備,冬季長冰箱暫時沒買看情況,油煙機買了,電飯鍋買了。最重要的是熱水器買了。


    葡萄碩果累累,菜園蔬菜長勢還行。這裏一樣需要儲存蔬菜,與物產豐富的東北對比各有長處吧。


    從鄰居那裏已經學會了不少維語對話,蘇列有信心半年到一年,會聽會說,會寫?還得看看。


    開學日,蘇列提前去報了到,說明了自己戶口變化和新住址,完成入學手續。


    然後上學第二個月星期六下午,就有人找上來了。


    “為什麽不來找我?”


    “我沒有你的聯係方式。不知道你在哪裏上學,考上什麽地方。”


    “啊?還真是,幸虧我知道冬梅的聯係方式。知道你考到這裏了。我在這邊醫學院,沒有辦法這邊沒有別的醫學類學校了。”


    “嗯,然後怎麽辦?去和冬梅匯合嗎?”


    “我爸說先讀完,然後參軍入伍進入部隊體係,想辦法讓我去冰城讀研究生,畢業後就在那邊部隊醫院留下。也就隻能幫我到這一步了。”


    “你和冬梅走一條路子,也行。學的臨床還是什麽?”


    “臨床。”


    “行啊,家裏又多了一個醫生,將來考研再說詳細分科吧。走吧,你現在住校還是住外麵?”


    “看你,你要住外麵我就住外麵,你要住校我就每周來找你。”


    “我住校外,有個小院子。你弟怎麽樣?學習還行?能不能考上軍校?”


    “小軍?很努力,應該沒問題。蘇列聽冬梅說你在冰城家都準備好了?”


    “嗯,等我回去就帶你一起過去看看,你爸不能追過去吧。”


    “我爸?他現在最關心我弟弟。我隻要做什麽說一聲就行,不怎麽管我,能把我送到冰城我估計他就不會再管了除非我有事找他。”


    “這一個個的都這樣。”


    蘇列帶著龐麗娟回到家裏。


    “真不錯,你又種菜?真好。”龐麗娟進屋就開始到處看,好像在決定東西都放在什麽地方。


    “你要搬過來嗎?”蘇列開始收拾剛剛路上買的烤肉和煮羊頭。切了一些蔬菜炒火腿。


    “嗯,下周吧。下周我就搬過來。”


    “行吧,也別騎自行車了,下周差不多我就有車了。會方便很多。”


    “好,蘇列你就這麽接受我了?”


    “你都找過來了我還能說什麽?過來吃飯。”


    飯後蘇列兩人坐在院子裏,看著有點拘束的龐冬梅蘇列伸手拉過來,抱在懷裏低頭吻過去。


    從生澀到熟練過程很長時間很短,龐冬梅趴在懷裏不想動。


    “謝謝你蘇列,我現在很幸福。”


    蘇列買的還是二手,能使就行。家裏多了一個學生和以前沒啥區別。


    作為東北人邊疆這邊初來感覺略微不習慣,冬天來了也就沒什麽問題了。


    語言關過了,與人交流就沒有了障礙。也就能聽到一些不同的話。比如一些對如今不滿的竊竊私語,讓蘇列突然想起那個組織,那個困擾家裏幾十年的人物。


    這個時候他應該還沒有被抓,有一篇文章記錄了他所有的罪行,後來因此蘇列還仔細查過他的國內外資料。時間對,人物對,如今他在的村子也對,就是因為他的導火索造成了一些不好的人想法增多。


    回憶自己查到的資料,他應該在哪裏。那個一村沒有一個好人的地方。


    蘇列起身,算了一下時間,自己出發到達那裏需要五天,來回需要半個月。請假沒有問題,學習能跟上,也沒有問題。交通工具是誰都不知道自己擁有的摩托車,還是去南邊采買時購買的,汽油不缺。


    此人不死會讓自己的學生時代充滿不確定性。幹了。


    積雪的路上,一個騎士騎著轟鳴的黑色摩托車,頭盔皮衣皮褲。艱難的前行。這是蘇列出行的第五天。已經接近戈壁上那個村子。


    兩次走錯方向讓他騎車獨行的經驗暴漲。冰冷沒有吹散他的熱血,反而有了來都來啦,不做點什麽不甘心的心態。


    一片土黃色的院落聚集成村。蘇列遠遠停下,在下風口迎著風前往村子。村裏的大狗無吠的衝過來,蘇列手裏兩尺多點的鐵木棍準確擊打在大狗鼻梁,趕緊收起來,狗肉很好吃。


    一臉大胡子的家夥被擼光扔在雪地裏。


    “我再問一遍,xxxx在不在村裏?住在什麽地方。”


    “他不在,已經離開很久了。”


    棍子再一次敲斷一條腿。棍頭指著一坨多餘的部分。


    “最後一次,再不說我就割掉你的腦袋擺放在戈壁裏太陽曬著。”


    “你這個魔鬼。他在,他在村西第三家,你不會得逞的,他是領袖他是我們的領頭人,村裏人會讓你知道誰才是最勇敢的戰士。”


    “很好。”


    一個黑影,夜裏闖入,在第四家找到了正在聚會的一群人,眾人圍繞最上首的一人不停的討論著,話語裏出現了一些敏感詞。


    “我們是無畏的戰士,做就要做大事。讓他們明白我們的存在,隻有犧牲更多的生命才能讓他們知道我的思想和訴求。我們的孩子不去他們的學校,我會想辦法為他們找到出路,去外麵學習如何成為一個戰士。”為首的人語速飛快的說著。


    隨著發言,蘇列確認了中間的就是那人。這種封閉的環境太好了,一瓶乙醚會讓房間內人們手腳軟下來。打開倒在門口,戴上防毒麵具。


    混亂瞬間發生,然後就是不停的倒地聲。戴著防毒麵具的黑影端著粗大槍管的衝鋒槍,拉開門進來開始點名。中間的家夥意誌很堅強,還在地上扭動,詭異的右手放在身下,一顆子彈打中肩膀,按住從身下摸出一個已經拉開一半的手雷。


    捆住手腳,用布塞住嘴,蘇列轉身離開清理村子。不大的村子人口也就不到百人,很快就轉了回來。清理一下鬼域裏的衣服雜物,在已經空了的房間裏,艱難的審訊進行了很久。


    他有同夥,在另外一個村子裏。那個村子也是相同的村民,那裏有個家夥是從外麵回來的,帶回來不少的東西,為他們做大事提供了物品,一棍子送走,在他指定的地方找到了一處地洞,裏麵東西不多,三個箱子,手榴彈十二枚,手雷三顆。開山炸藥一箱,雷管十六根,導火索差不多十幾米。沒有槍械,另外一個箱子裏裝了一些銀元金幣金條和綠鈔。


    還有一柄看著應該是銀鞘的鑲嵌寶石短彎刀,抽出來刀體沉重,刀刃鋒利,仔細看去刀身上竟然有複雜的花紋。一個名字浮現,大馬士革。


    拿著刀在村裏的羊圈拉出一頭羊試了一下,很好很適合屠宰羊,隨意殺了十幾隻,去了頭蹄毛皮,隻保留羊肝羊尾,羊頭都沒要,打開羊圈清理了自己的痕跡,遠離村莊直奔下一個。他也隻能這樣,希望有個十幾天沒有人來所有的痕跡都會被遮蓋。


    這個村子在一處溝裏,隻有七八戶人家,遠遠的看去無法接近,總有兩個人在高崗山待著。隻有等到夜裏想辦法,想想自己如今竟然成了夜貓子,搖頭笑笑在一處裂縫裏蜷縮起來等著。


    審訊結果沒有什麽意義。外麵的勢力搞不到同時找不到。這家夥帶過來的也就是一些錢財和爆炸物,主要就是炸藥和手榴彈。這家夥也就是回來當老師,教授一些簡單的製作和思想。


    蘇列沒有收獲多少東西,一些財物,兩箱炸藥,三十根電雷管,一支步槍,一百多發子彈,手雷六顆,手榴彈三十二枚,看來還沒有到自己可以製造的程度,都是製式武器,破爛步槍扔掉,子彈正好是手裏步槍能用的。戈壁沙漠裏可以放開練習一下狙擊了。


    放蘇列回到家裏,麗娟還在上課。跟麗娟說好去軍團看親戚,用不上半月時間。那身充滿硝煙的皮衣已經銷毀,到家第一件就是徹底洗去身上風塵。


    掏出四隻羊和一堆羊肝,羊肉放在外麵凍著。羊肝煮上,羊肝是個好東西,鹵好了泡著當零食還是不錯的。羊尾油熬成羊油烤肉,炒菜,烙餅也是相當不錯,甚至可以說油脂的來源。


    這邊晚上麗娟開著買個二手麵包車回來,蘇列展示了外麵蓋著的羊和被他一層層撈出來擺放整齊的羊油,一鍋泡著鹵香四逸的羊肝。


    “家裏給的,夠咱倆吃很久了。”


    “好多啊,還都是小羊,這肉吃著可嫩了。這下不用買了。羊肝也不錯當零食,都是羊尾油嗎?”


    “嗯,都是,味道一點都不膻。一會我給你烙兩張薄餅。味道非常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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