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完成後,路涼不再逗留,對於一個月後的拍賣會,他根本不上心。


    拍賣會那傻鳥玩意,誰去誰倒黴。


    拍賣會大戰,沒聽過嗎?


    哪一次不是你死我活,他犯不著去冒險,萬一有個老六咋辦?


    所以早點遠離。


    在修仙界,讓他感興趣的東西不多。


    其一,天下罕見的珍貴藥材,他最喜歡,畢竟罕見。


    其二,用於製造強大武器的胚,或者超自然物體,以及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


    其三…待定…?


    除此之外,其它的一切都被他視為破銅爛鐵。


    以他的實力,五行熔爐一開,變廢為寶,殘缺藥草依舊可煉製成丹藥。


    而那些製造武器的胚,有些則具有特殊的屬性和潛力,但想與這種玩意相遇,就像伯樂與千裏馬,不識貨者,純屬糟蹋。


    女人?什麽?你說女人?


    哈哈哈哈!


    心中無女人,拔劍自然神。


    路涼能走到現在,靠的就是螺紋鋼,一路衝衝衝。


    ……


    五日後。


    夜幕之下,燈火通明。


    湖畔橋,中央。


    行人來來往往,情侶之間你情我儂,一家人之間歡聲笑語,恍如隔世。


    吹著涼風,路涼趴在欄杆上,默默的看著湖麵,燈籠隨波逐流,他觸景生情。


    逛了幾天,他重新認識了一下人間煙火。


    城外城內,反差有點大。


    王都之外,屍橫遍野,路有凍死骨,叛軍將起。


    而王都之內,歌舞升平,夜夜笙簫,渾然不知外麵淒慘的景象。


    皇帝天天坐在朝堂,對於朝外之事,兩眼一抹黑,獲取信息的渠道,僅限於奏折。


    而奏折上寫的東西,除了給皇上看,狗都得滋兩泡尿。


    加上老皇帝年事已高,即將退位,無心管轄太多事。


    至於其他皇子皇女?


    他們為了皇位,爭相拉攏勢力,各個軍師紛紛出謀劃策,吵的那叫一個不可開交。


    聽說:三皇子被貶,去邊疆駐守,不知死活。


    又聽說:五公主,在半夜被刺殺,死相及其淒慘。


    至於其他的,還在爭。


    爭吧,爭吧!


    激烈點吧!


    最好把狗腦子都打出來,等到叛軍入大門,把這群爛人全部吊在城牆外,讓全天下的百姓看一看。


    一群混蛋!


    死不足惜!


    至於那築基境老祖,還在皇宮深處禁地閉死關。


    這關有什麽好閉的,特喵的,才一個築基境中期,難不成能一口氣突破金丹境?


    倘若突破成築基境後期又怎麽樣,除非增強一點實力,增加一點壽命,相對於大廈將傾的王朝,杯水車薪而已。


    對此,五星評論家涼爺如此感歎道:淦!這樣的王朝還沒唱涼涼,隻能說這王朝生命力太強悍,還是說築基境老祖的威力恐怖如斯?!!


    “唉…算了,該走了。”


    路涼牽著馬兒,在人海之間閑庭信步。


    在下橋的時候。


    一位微醺的醉漢,滿臉通紅,搖搖晃晃,嘴裏呢喃,手拿著酒壇子,有發瘋的跡象。


    見醉漢朝這邊走來,路涼特意讓開了道路。


    醉漢腳步一個踉蹌,往欄杆上一撞,手中的酒壇子撞的稀巴爛,碎片與酒水撒一地。


    “嗝——!”


    醉漢不服,嘟囔道:“世道…不公啊!蒼天…何在!王都…有糧…不開倉,外麵的人…嗝…都快餓死了…”


    行人見狀,紛紛避開。


    有些人在低頭罵著。


    “這是什麽人啊?!大乾王朝明明國力鼎盛,城牆方圓十幾裏內,連一個流浪漢都沒有,怎麽會餓死!”


    “對呀,連城裏的貧民窟都被英明的皇上輕鬆治理,那還有什麽窮人?”


    “就是就是,快走快走,離他遠點!”


    行人一邊唾罵,一邊帶著厭惡的神情,趕忙遠離。


    路涼搖搖頭,牽著馬,向繁華的商業街走去。


    這王朝爛泥扶不上牆。


    ……


    商業街中。


    人流湧動,像馬兒這種龐大的體型,寸步難行。


    為了走得更快一點,路涼迫不得已將馬放在小巷,然後在周邊買了一點吃的。


    買完後,他就這樣蹲在小巷子口,像個癡漢一樣,目光渙散,卻看著人來人往的大街。


    回憶起醉漢的那一幕,好像看到了自己曾經的身影。


    明明可以當正義的夥伴,但在現實壓迫下,隨波逐流。


    這是大勢不可逆,如果個人逆流而上。


    那麽滾滾向前的車輪,勢必會將羸弱的身軀碾碎。


    簡單來說:就是因為你的太過於正常,所以在瘋癲的世界才顯得格格不入。


    屮!


    他暗罵一句後。


    “嘎嘣”一聲。


    路涼狠狠咬碎冰糖葫蘆,這操蛋的世界!


    “涼爺?”一道試探性的溫柔聲音傳入耳邊。


    是在試探吧?


    好像是在試探…


    “我產生了幻覺?”路涼腦子有點暈乎乎的,看著手中的冰糖葫蘆,這沒摻酒吧!


    “涼爺?”


    聲音又再次傳來。


    “真的假的?難道修仙修久了真的會得精神病?”路涼心中頓時一片拔涼拔涼。


    “涼爺?!”


    這一次聲音沒慣著他,耳朵直接被喊了一個對穿!


    路上的行人紛紛止步,瞧見那裝扮富貴的人後,便低下頭,快點遠離。


    “呃…啊?好熟悉…”路涼有點呆,轉過頭去,正準備看看是什麽情況。


    就在這時。


    一道小小的身影如疾風般衝了過來,速度之快,讓他完全沒有反應的時間。


    不等他做出任何反應,那道小身影已經緊緊地箍住了他的脖子,仿佛一隻小猴子掛在了樹上。


    小女孩蹭啊蹭,好像要補充下那安全感爆棚的氣息。


    “涼爺,這一年你去哪了,林繪好想你!”


    說著說著,小女孩便哭了起來。


    “嗚嗚嗚…!!”


    眼淚嘩嘩的流。


    路涼手足無措,平生最見不得女人流眼淚。


    “林繪…?是誰呀?”路涼起身,大力出奇跡,單手一把提起小女孩。


    小女孩被提在空中,蹬蹬小短腿,拚命的將頭湊了過去,努力伸出小香舌,舔了兩口冰糖葫蘆。


    路涼將糖葫蘆挪開。


    小女孩頓時泄氣,像打了霜的茄子一樣,萎了吧唧。


    路涼把女孩放地上。


    在大庭廣眾之下,他可不想背負一個人販子的稱號。


    不多時,一道白衣如雪,氣質絕佳的…


    呃…


    羽化雪差點翻白眼,當看清楚人後,就是一頓嘲諷。


    “嗬!你這個蠢貨!我說是誰呢!那天晚上你連封信都不留,害得我帶著幾十號人馬找了你一天一夜。結果愣是沒找到,好家夥,原來你早就溜到城裏來瀟灑快活了。”


    小女孩紮著丸子頭,衣服幹淨整潔,洗淨後的臉頰,乖萌清純,有點可愛。


    “是我啊,一年前在廟中的女孩,忘了自我介紹,我叫林繪,涼爺,你呢!”


    林繪很期盼。


    羽化雪也很好奇。


    這自稱涼爺的人,到底特喵的叫什麽啊!


    “走走走!這不是說話的好地方,換個地方…”


    路涼推搡著她們兩個。


    “你別推了,我有腿,我自己會走!”羽化雪抱怨幾句。


    “涼爺,餓餓!”林繪眼眸彎彎狀,瞎湊熱鬧,開心不已,不嫌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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