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一會兒回到家再試吧。


    把玉佩放進衣兜,埋頭幹得更起勁了。


    “這是啥?”


    她找到兩顆兔子屎大小的丸子,捏了捏,硬硬的,看不出來是啥東西,有點像廟裏和尚們手中拿著的佛珠。


    突然,腦子裏靈光一閃……


    莫非,這就是給姑娘們吃的藥?


    她嚇得渾身一哆嗦,連退了好幾步遠,差點一屁股坐地上去,手中的珠子也甩飛了出去,恨不得連這隻手都不要了。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自從發現那兩顆像藥丸的東西,她就總覺得有股若有似無的藥味,縈繞在鼻尖。


    “算了算了,今兒到此為止吧。”


    已經有了兩筆進賬,不能貪多,剩下的以後慢慢來。


    快步來到樓下,趕忙把玉葫蘆裏僅有的幾滴玉露一仰而盡,今兒在花樓裏待了那麽長時間,就當是有病治病,沒病防身了。


    從灶房的水缸裏舀了瓢水,把手清洗幹淨,原本還想洗把臉的,但心裏總覺得膈應,就沒將水往臉上撩。


    午時都快過了,得找個地兒吃中飯去,到時在人家那兒討點水來洗,也能安心些。


    這次她沒從大門出去,而是走的後門,後門出來是條小巷子,走上幾十步,就到了主街。


    剛出來,就看到一個人站在花樓大門口,把本就提心吊膽的方雨桐,嚇得腳步一頓。


    定睛一看,竟然是熟人,姐姐的家公陳大江。


    隻見他正打量那兩扇滿是補丁的大門,緊皺的眉頭,也不知道在想啥想得入神,並沒有發現從小巷子裏出來的她。


    呼!


    方雨桐拍了拍胸口,腹誹今兒真是運氣好。


    要是她從大門出來,隻怕正好和他來個對對碰,說不定還得鬧一場呢。


    就算不鬧,被人看見她在花樓裏進進出出,也不好。


    她自然沒有和這人敘舊的打算,別過頭正打算一走了之。


    可剛走了幾步,就聽到“哐當”一聲巨響,隻見陳大江一腳踢在了大門上。


    接著,又是一腳……


    方雨桐看得心疼,暗道:得想個辦法穩住他兩天,要不然那兩扇門白修了。


    更別說裏麵還有那麽多東西呢,現在可都是她方雨桐的。


    可能踢的腳痛,陳大江踢了兩腳之後,就沒再踢了,在那兒轉了兩個圈,扭頭就走。


    那一臉的陰沉之色,讓方雨桐很是擔心,覺得他定是回家,取砸門的家夥事去了。


    她站在路口思索了一陣,正苦思無果的時候,就看到了陸文且那群街溜子兄弟的其中之一。


    那個“不對哥”。


    她立馬快步追上,喊道:“哎!你等等……”


    不對哥聽見聲音,回過頭來見是個美女,一時竟沒認出來。


    “你,你叫我?”


    他臉上浮現一絲羞澀,扭扭捏捏地問道。


    “對!陸文且走之前,曾跟我說,有啥困難就找你們,是不是真的?”


    “陸,陸嫂?”


    不對哥一聽這話,立馬反應過來,心中泛起的漣漪,立馬煙消雲散。


    果然,好東西是陸哥的,漂亮小嫂子,也是陸哥的。


    他們這群底下的兄弟們,不配。


    “嗬嗬,就知道你還記得我!”


    方雨桐很是開心。


    不對哥:……


    呃,他是真沒記得。


    他心裏咯噔一下子,強打著精神說道:“陸哥說得對,有啥事兒您吩咐一聲,但凡小弟能辦到的,立馬給您辦得妥妥帖帖。”


    方雨桐也不跟他客氣,“陳記雜貨鋪子知道吧?在陸文且回來之前,你們給那鋪子裏的掌櫃,找點事兒做。”


    “啊?”


    不對哥一愣,沒想到陸嫂和陸哥相比,毫不遜色啊,上來就要整人。


    “陸嫂,不對呀!他兒媳婦還是您親姐呢,您咋還整他?”


    “沒咋,就是看他不順眼,不過先說好,隻是無傷大雅的鬧鬧,讓他空不出手來就成。”


    “千萬別把自己搭裏頭了,你陸哥不在家,萬一出點啥事兒,我可救不了你。”


    一邊說,一邊掏出一塊一二錢的銀角子,“這會兒我手頭也不寬裕,這點銀子你拿去,多帶兩個人,事兒辦成了,等陸文且回來,再請你們來家烤燒烤吃……”


    “謝謝陸嫂,您就放心吧!”


    得了銀子的不對哥喜出望外,連連保證道:“既然您發了話,小弟我向您保證,定要讓他們兩口子,蹲坑不敢關門,睡覺不敢熄燈……”


    “貧吧你就!我剛看他回去了,你快些跟上去。”


    把他打發走,方雨桐開始找地兒吃飯,今兒發了財,自然要吃頓好的,普普通通的肉絲麵,已經入不了她的眼,怎麽著也得整兩個葷菜吧,才對得起這一上午的操勞。


    當然,酒肆菜館那些,她暫時還是沒底氣進的。


    想了想,抬腳來到長河邊。


    這裏有個小型的碼頭,時不時會有小船在這卸點貨物,碼頭兩邊支著幾個炒菜攤子,曾聽阿爹說過,這裏量大管飽不說,味道也不錯。


    祭奠完五髒廟,她嘴巴一抹,就朝鎮上唯一一家典當鋪子去了。


    把玉佩遞過去問道:“這個玉佩,死當值多少銀錢?”


    過了一會兒,裏麵的人說道:“死當的話,十兩銀子,當嗎?”


    “十兩?!”


    方雨桐心尖一顫,聲音不由自主地大了起來,語氣裏滿是震驚。


    “最多十二兩,不能再高了。”


    裏麵的人以為她嫌給的太少,猶豫了一下之後,又多給了二兩。


    方雨桐立馬醒神,滿臉不屑地胡謅道:“這可是我家的傳家寶貝,十二兩就給我打發了?”


    “我還不如砸了聽個響兒。”


    “不當!”


    方雨桐取回玉佩,樂顛顛兒地走了。


    很小的時候,就曾聽大人說過,典當行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兒,他們都願意出十二兩,那這玉佩少說也值好幾十兩呢。


    越貴重的玉佩,應該越有可能滴血成功,她要趕快回家一試。


    今兒晚上,想去去大嫂家蹭一頓,空著手不好,進了點心鋪子,買了兩包點心,經過豬肉鋪子的時候,還剩兩隻豬腳,看著還挺幹淨的,她順帶手地買了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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