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少有人的那教學樓的某一層,過分靜謐的走廊盡頭,女廁所裏卻是熱鬧非凡。


    陽光從小窗戶裏照射進來,盥洗台前的地板上,橫七豎八地或躺或坐了好幾個不良少女,當然,最刺激的莫過於那狹小的廁所隔間內,薑嫵正抓著一個黃毛女的頭死死地往馬桶坑裏壓,她甚至不時會按一下排水的按鈕,讓黃毛女能喝馬桶水喝得盡興一些。


    黃毛女不是沒有試過掙紮,可後腦勺上的手卻如同那壓住猴子的五指山一樣把她鉗製得動彈不得。


    馬桶裏的水不時會濺到她深埋其中的臉頰,她被迫喝了好大一口,生理性反胃讓她連黃疸水都吐出來了,又因為直不起來身,那剛剛吐出來的黃疸水連同馬桶水一並又入了喉,緊接著,便是反胃吐了,吐完又喝了,來來回回重複了好幾遍。


    當然,她所受的折磨可不止這一些。


    黃毛女已經被折磨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薑嫵卻仍然覺得不夠,將她的頭扯離馬桶,對著被狠狠揍了一頓疼得在外麵滿地打滾的其他不良少女開口:“下一個該來尿尿的是誰?”


    那幾個人沒敢作聲,她挑眉,嘴角微微一勾。


    “怎麽?還需要我親自來請?我剛剛說得很清楚,每個人都要來尿一泡尿,讓你們老大喝上一口熱乎的,還是說你們想留給自己喝?”


    此話一出,其中一個不良少女顫顫巍巍地扶著牆站起來,哭喪著臉朝這邊走近。


    她當著兩人的麵坐在馬桶上,水流的聲音在這安靜的氛圍裏顯得特別明顯,十來秒後,這個不良少女起身讓開,緊接著黃毛女便又被鉗製住自己的薑嫵給一把壓下頭顱埋進了那馬桶中。


    這樣的事在方才兩個小時內已經重複了好幾遍了,她從一開始的反抗,到後來的絕望,她本以為自己身為不良少女的頭頭,打架厲害得很,偏生,她遇見了薑嫵。


    薑嫵就好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一樣,擼起袖子就是幹,明明她們在人數上就勝過了她,然而,她一個人還是把她們幾人都給幹倒了。


    她發起瘋來簡直不要命,就跟剛從精神病院放出來的一樣。


    黃毛女此時此刻已然悔青了腸子,早知道會落得這般地步,她是絕對不可能會貪圖那一點錢,接這麽一單的。


    被迫喝了幾口,她再一次沙啞著聲音求饒。


    “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隻要你放了我!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薑嫵大概是覺得玩膩了,這才鬆開了那一直停留在她後腦勺上的頭。


    黃毛女頃刻覺得渾身一鬆,整個人便癱坐在了馬桶邊。


    生理性反胃讓她不停作嘔,嘔到差點要暈過去了,恍惚之間,見到薑嫵忽然蹲下來看她。


    黃毛女被嚇得一激靈,全身不住地發抖,眼睛裏滿是對她的恐懼。


    薑嫵笑了,笑得特別溫柔。


    “不是說要教教我讓我知道什麽才是規矩?”


    黃毛女哭著拚命搖頭,看上去快要崩潰了。


    薑嫵:“給你一個出氣的機會,誰找你來教訓我,你現在把她約到這兒來,就說已經按照對方的吩咐好生教訓過我了,讓她過來驗收成果。”


    “等人過來了,你知道該怎麽做的。”


    黃毛女聽到她的話立即如搗蒜般猛點頭,生怕她會像剛剛那樣繼續折磨她。


    見她交代完起身走出隔間,黃毛女想也不想就拿出手機撥給那個人,按照她的指示把人給引到這兒來。


    薑嫵走出隔間後就坐到了盥洗台前,一邊跟腦海裏的係統說些什麽,一邊淡淡地瞟了眼那地上的“屍體”。


    大概是她太有震懾力了,不過是輕輕一瞥,那幾個不良少女皆在瑟瑟發抖,盡可能地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薑嫵並沒有等太久。


    大概過了十五分鍾,門外隱約傳來了腳步聲。


    下一秒,兩抹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是林月和她的小跟班方薇。


    這兩個人很顯然是聽說了驗收成果的假消息而來的,為的就是看薑嫵的笑話,可是她們怎麽都沒想到,當她們推開門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薑嫵一個人坐在盥洗台上,其餘幾個人蜷縮在角落,每個人皆是一身的狼狽。


    當然,最狼狽的莫過於黃毛女,身上的衣服都濕得差不多了,還有不少的汙垢,頭發亂到飛起。


    甫一進來,兩人就發現了不對勁,然而還沒有所動作,就聽到身後落鎖的聲音。


    那負責鎖門的不良少女做完自己該做的事情後便蹲在那,盡量地離即將到來的“驚喜”遠一些。


    “怎……怎麽回事?”


    林月臉色微變,這跟她預想的結果簡直就是天壤之別,明明她都接到電話說薑嫵已經完犢子了,如今到了以後才發現,恐怕接下來完犢子的會是她們倆。


    薑嫵勾唇一笑,她甚至無須說話,那黃毛女就識趣地領著那蜷縮在角落的其他不良少女一起站起來,將兩人給團團圍住。


    接下來,她們都各自舉起了手裏的桶,將桶裏的屎潑向了林月與方薇。


    泥黃色的液體塊狀混合物如拋物線般,最後落在了兩人的身上,那屎甚至還遮住了她們的眼睛。


    林月下意識地微張著雙唇,有一塊較小的軟趴趴的塊狀物落在了她的嘴角,她在嗅到那滂臭之餘不小心咬住了那塊狀物,頓時,人都傻了。


    下一秒,她扭過頭開始大吐特吐,正巧,她的身旁站著方薇,她這一嘔吐,直接就吐到了方薇的臉上。


    方薇比她好一丟丟,在屎潑過來的時候沒有張著嘴,可當她也嗅到那獨特芬芳,正巧張大嘴巴打算尖叫,還未來得及發出聲音呢,就那麽“幸運”地用嘴接住了來自林月的“愛的饋贈”。


    之後的畫麵,堪稱少兒不宜。


    畢竟太過惡心,惡心到那些不良少女連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至於黃疸水都吐空了的黃毛女,此時隻能絕望地杵在那,一滴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還帶著空氣中飄蕩的濃濃“香氣”。


    令人至生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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