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洗衣房的管事吳媽媽。


    “你亂說什麽?”木錦夏被吳媽媽這麽一說,眼裏露出一絲慌張。


    “我兒子的床上怎麽會有這種東西?”永寧侯夫人回過味兒來,這件事情怕是沒有這麽簡單。


    “侯夫人,我來就是想跟你說這件事的。”吳媽媽看了一眼木錦夏,道;“這個葉子我見過,昨日從夏姨娘房間裏拿出來的床單被褥就有這種葉子。我當時覺得奇怪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剛剛我又去夏姨娘的房間裏收換洗的衣物,又看見了這個葉子,正好被大夫看見了才知道這葉子是蛇冠草。”


    “這麽說並不是沾染了花柳病,是被這個葉子給害了?”沈墨初皺著的眉頭總算舒展開了。


    要是真得了那種病,著實讓人笑話。


    “我已經讓下人去熬解藥了,一會兒世子喝了症狀酒會緩解。”大夫回道。


    “木錦夏!”永寧侯夫人目光淩厲似刀直直的射向了木錦夏,“你給我說說這是怎麽回事?”


    “世子沒病真是太好了。”木錦夏顧左右而言他。


    “我問的是蛇冠草是怎麽回事?”永寧侯夫人猛地一拍桌子。


    她就奇怪,她兒子怎麽好好的就得了花柳病!


    原來是有人從中作梗。


    “我,我不知。”木錦夏嘴唇緊抿。


    “你不知道?”永寧侯夫人死死地盯著木錦夏,“你可太知道了,今日的事情就是你故意鬧出來的!”


    “你用蛇冠草設計了我兒子,讓我們以為他得了花柳病,又說你和我兒子沒有同房,故意讓我將矛頭對準琉璃,你還故意裝作受害者,讓我兒子對你愧疚,實際上你早就知道我兒子和琉璃的事情了。”


    “虧我兒子說你單純善良,這就是你嘴裏單純善良的夏兒設下的局!她為了除掉琉璃連你都不放過!”永寧侯夫人看向沈墨初。


    最傻的分明是她兒子,被木錦夏耍的團團轉!


    就連她在後宅裏轉圜了大半輩子,都差點兒被木錦夏給騙了。


    “夏兒,你真的用我做局?”沈墨初慢慢鬆開木錦夏的手,不可置信地往後退了兩步。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木錦夏嗎?


    “不是的,我沒有。”木錦夏連忙去抓沈墨初的手。


    “你真的當我傻嗎?”沈墨初一把甩開木錦夏,怒氣衝衝地走了。


    全都錯了,他錯怪了琉璃。


    沒想到真正想害他的是木錦夏!


    “世子,你聽我解釋……”木錦夏著急要去追沈墨初,可是卻被幾個丫鬟給按住了。


    “賤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這種事情,給我打二十大板扔到柴房。”永寧侯夫人吩咐道。


    “小姐,放開我家小姐!”銀珠撲上去救木錦夏,卻被兩個丫鬟給踹開。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木錦夏被打的血肉模糊。


    而琉璃和周嬤嬤卻被釋放了。


    木錦夏被打的暈過去之前還在想到底怎麽會這樣?


    明明一切都是她安排好的,怎麽一瞬間就變了呢?


    銀珠求了很久,沈墨初都不肯管木錦夏,她隻回木府去求救了。


    要是關在柴房裏不管,木錦夏的傷口定會潰爛生蛆。


    無人注意的時候,吳媽媽從侯府的後門出去了。


    巷子口有一處馬車停著。


    “事情已經辦妥了。”吳媽媽站在馬車邊上將剛剛侯府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複述了一遍。


    馬車裏伸出一雙白嫩的手,吳媽媽立即伸手去接,滿滿一袋子的銀子。


    是她在侯府裏兩年的月例銀。


    “下次要是有用的著的地方再找老奴。”


    馬車裏的人隻是輕輕應了一聲,就掉頭離開了。


    雖然不知道是誰,可是人家出手大方啊!


    不過這個木錦夏也是的,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府裏的人看不上她就算了,外麵的人也看不上她。


    估計這次她要凶多吉少了。


    馬車離侯府越來越遠,紫竹才將帷幔掀開一角透氣。


    “小姐,這次木錦夏可慘了,她唯一的依仗就是沈墨初對她的寵愛,可這麽一鬧,估計她要被徹底厭棄了。”


    “還不夠慘。”木錦夏想起前世的自己,覺得木錦夏才受這麽點兒苦,跟她就沒有辦法比。


    紫竹看著木錦沅深不見底的眼眸,忽地打了個寒戰。


    那裏麵似乎是有融化不了的千年寒冰。


    等木錦沅回到木府,正好撞上匆匆出來的婉娘,看來這是忙著去救木錦夏了。


    後麵還跟著陸疏桐。


    木錦沅衝陸疏桐行了一禮,明知故問,“嫂子和姑姑這是要去哪裏?”


    “夏兒妹妹在侯府出了些事情,我跟姑姑過去看看。”陸疏桐急著過去救木錦夏。


    真不知道木錦夏是怎麽搞得,沒把琉璃解決掉就算了,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她可不能死!


    不然木雲淵怎麽能和安王結交?


    “嫂子倒是對錦夏妹妹的事情關心的很。”


    “不管怎麽說,都是一家人,不能看著她出事不管。”陸疏桐盡量掩飾住她的慌張,怕被木錦沅發覺異常。


    不知道為什麽,每次在木錦沅的注視下總覺得她那雙眼睛能看穿一切似的,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快點兒!”婉娘吼了一句,心急如焚。


    侯府竟然敢打她女兒,她一定要讓永寧候夫人給個說法。


    陸疏桐衝木錦沅回了一禮,加快腳步走了。


    木錦沅冷冷的看了一眼,轉身往裏走,回了竹青苑。


    一回到竹青苑就看見母親在看畫像,看的很認真的樣子。


    木錦沅湊過去一瞧,是幾幅男人的畫像。


    “這又是誰送來的?”木錦沅指著母親手裏的畫像搖搖頭,“這個膀大腰圓,看起來就饞。”


    “這是禮部尚書夫人差人送來的,她說要感謝你的提點,如今翠玉軒被封,她的店鋪能喘一口氣。這不就給你送來了幾幅畫像,說要給你找個合適的婆家。”蕭淑寧把畫像放下,也覺得不配她的女兒。


    “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提點她,早點兒讓她的店鋪關門大吉,估計她就沒有閑心來給我保煤了。”木錦沅有點兒後悔了。


    這禮部尚書夫人有點兒恩將仇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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