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回來了。”***瓊華坐在堂上抬眼看向木錦沅母女。


    “公主,是家裏出事了?”蕭淑寧一看家裏不同尋常的氣氛,手心直冒冷汗。


    “謝指揮使有公事需要我們配合,不用緊張。”***瓊華拉住蕭淑寧的手。


    謝晏辭是不好惹,但她可是***,在她麵前,量他也掀不起什麽風浪。


    “把人帶上來。”謝晏辭冷冷開口,目光輕輕掠過木錦沅,唇角微揚。


    “舅母,外祖父和外祖母她們沒事吧!”木錦沅避無可避,硬著頭皮從謝晏辭身旁走過,著急詢問情況。


    “你外祖父他們沒事,他們年紀大了,我怕他們跟著擔心受怕,沒有驚動他們。”***瓊華冷靜回道。


    這時,衛風帶錢富貴到了正廳。


    “金玉樓可是你們蕭家的產業?”謝晏辭直麵***。


    木錦沅沒成想會在這裏看見錢富貴。


    “是又如何?誰給你的膽子來盤問本公主?”瓊華自是不悅。


    “我是沒有資格,所以金玉樓就敢依靠護國公府和***的尊貴身份胡作非為?”謝晏辭嘴上說著沒有資格,卻沒有表現出尊敬。


    “胡作非為?我們護國公府向來行得正坐得端,一心為國效力,你是故意找茬還差不多!”瓊華***一甩袖子,板起了臉。


    衛風推了一把錢富貴。


    錢富貴麵對這麽多貴人,頭都不敢抬起來,“我今日在金玉樓吃壞了肚子,明明是他們做的菜不幹淨,可掌櫃的不但不認錯,還態度蠻橫,說他們背後的老板是護國公府,威脅我要是我出去亂說話就讓我小命不保。”


    “都聽見了?”謝晏辭眼尾上挑。


    “不是這樣的!”木錦沅立刻站出來否認。


    “人證物證都在,你們護國公府仗勢欺人,在皇城根下開黑店,目無王法。”衛風義正言辭的指責。


    “這件事和護國公府沒有關係,金玉樓是我母親的陪嫁。”木錦沅迎上謝晏辭銳利的目光。


    她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都是婉娘弄出來的見不得人的小伎倆。


    “你母親是蕭家嫁出去的女兒,不然金玉樓怎麽敢用護國公府的權勢壓人,我今日在酒樓親眼所見,你不是也看見了嗎?或者你就是在現場指揮他們?”謝晏辭輕蔑一笑。


    “謝指揮使說的是什麽意思?事情發生的時候,沅兒你在酒樓?”瓊華***詫異開口。


    “我確實在,可我不是幫凶,我也是去調查酒樓的生意,因為酒樓的生意不是我母親在管理,是婉娘在打理。我發現賬本有問題才過去的,絕不是謝指揮使說的那樣顛倒黑白!”木錦沅挺直後背,這鍋她不背。


    蕭家也不背!


    “掌櫃的說了她們酒樓就是護國公府保護,你們就是聯合一起欺負我們這些外地來的商人!還在藥店裏麵打我,就應該好好查查他們護國公府,皇親國戚也不能無法無天。”錢富貴一聽不樂意了,立刻反駁木錦沅。


    本來想這個虧吃了就吃了,可有皇城司給他撐腰,他決不能就這麽算了。


    他還從來沒有受過這種欺負。


    “正好謝指揮在,那就請跟我去一趟金玉樓,事情便清楚了。”木錦沅本來也是要報官府。


    如今正好省事了。


    謝晏辭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木錦沅,這和他那天晚上陰差陽錯救下來的女子判若兩人,“若是去了金玉樓你不能給我個交代又如何?”


    “任大人處置。”木錦沅語氣堅決。


    “我家大人豈會被你一個小女子三言兩語蒙騙。”衛風的話還沒有說完,謝晏辭已經衝外麵走了。


    額……


    明明是衝護國公府來的,怎麽就走了?


    婉娘派人給金玉樓傳話,讓他們趕緊將廚房收拾好。


    掌櫃的正要帶人將爛掉的食材扔掉,就被衝進來的一群護衛按住了。


    “大白天搶劫啊!你們是什麽人?”掌櫃的扯著嗓子衝外麵喊。


    吸引了不少人向裏麵看。


    “這是怎麽了?”


    “發生什麽事情了!’


    “讓開,皇城司辦案。”


    木錦沅和謝晏辭也趕到了金玉樓。


    人群自動讓開一條路。


    “這是出大事了啊!皇城司的人都來了!”人們又害怕又想上前看。


    “小姐,按你的吩咐,他們果然心虛要銷毀後廚的食材,全都被我們給扣下了。”劉嬤嬤上前和木錦沅匯報。


    “辛苦劉嬤嬤了。”木錦沅抬頭望向被五花大綁的掌櫃。


    “是你!”陳大力一看見木錦沅,頓時嚷了起來,“你今日到店裏吃飯,酒樓裏人太多,我一時照顧不周,但你也不能仗著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就叫這麽多人來報複我吧!”


    “酒樓飯點的時候人多,哪能麵麵俱到,因為這點兒小事來找人家酒樓麻煩,是不是有點兒不厚道了!”


    “人家大戶人家的小姐跋扈慣了,受不了一點兒委屈。”


    人群中有不明白是非的,聽陳大力說了三兩句話就以為自己是正義使者的化身了。


    劉嬤嬤清了清嗓子,喝了一聲,“我家小姐是這個酒樓的東家,今日上門想看看酒樓的經營狀況,卻發現掌櫃的膽大包天,後廚用的食材全都是下等的食材,有的都爛掉了。所謂的山裏野味用的都是死掉的馬肉,經過特殊的醃製燉煮,就變成了獐肉鹿肉。從中牟取暴利,欺瞞主家,吃壞了不少人,難道不該抓起來送官府嗎?”


    眾人紛紛倒台,“開酒樓的最重要的就是食材,竟然用壞掉的食材,真是喪良心啊!”


    陳大力拒不承認,“大家別聽她胡說,我們酒樓的東家是戶部侍郎木秉文的妹妹婉娘,跟她個小丫頭有什麽關係!”


    “你閉嘴!”掌櫃的瞪了一眼陳大力。


    可話都說出去了。


    木錦沅扭頭看向謝晏辭,“謝指揮使可都聽到了?管理酒樓的不是我。”


    謝晏辭不置可否,旁邊的衛風卻嘀咕了一句,“反正都是一家人!”


    “我和她不是一家人。”木錦沅一字一句地說。


    謝晏辭發現了木錦沅說這話的時候,眼裏似有滔天恨意翻湧。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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