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華疑惑了,可還是尊重木錦沅。


    “沅兒請求***派宮裏的嬤嬤為我驗身,將周子安打死容易,可卻不能洗刷他對我的構陷,反而會被有心之人利用,說我們仗勢欺人,得不償失。”


    瓊華***是個直來直去的性子,卻不是個蠢的,她隻想幫木錦沅出氣,忽略了其中的利害。


    被一提醒,才恍然大悟,“正好,周嬤嬤是宮裏的老人了一直服侍我,女子的事情她看的最準。”


    木錦沅又看向了木秉文,語氣冰冷,“請父親再叫府中的嬤嬤和周嬤嬤一起為我驗身,省得有人嚼舌根說***故意包庇我。”


    最後這句話是衝著木錦夏說的。


    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再稀裏糊塗地被人賣了。


    木錦夏不好表現出來,可心裏已經恨不得將木錦沅碎屍萬段了一萬次。


    她的計謀徹底落空了。


    周嬤嬤和木府裏的兩位嬤嬤很快便驗完了木錦沅的身。


    在***麵前,自是不敢說謊,回答皆是一致。


    木錦沅是完璧之身。


    周子安見狀轉身就跑,被***身邊的親衛抓去官府了。


    木錦沅總算清白了。


    木秉文立刻換了張臉,笑著打圓場,“這周子安真是膽大妄為,誣陷我的女兒。”


    說著便過來拉木錦沅的手,“我的女兒受委屈了。”


    木錦沅神色冷漠,直接甩開,她父親剛剛的態度有問題。


    旁邊的木錦夏恨的牙癢癢,天衣無縫的局就被木錦沅給破了。


    “沅兒受了驚嚇,不如和我回去好好養養,等你母親禮佛回來再送你回來。”瓊華***愛惜地望著木錦沅。


    她頭一次來木府,卻發現木秉文竟是這麽個貨色,那木錦夏長的尖臉猴腮的,實在不喜。


    平時倒是沒聽木錦沅的母親回去抱怨過什麽,可她一來便覺得木府不是個消停的地方。


    似乎木錦夏在府上的地位要比木錦沅高。


    “***,這件事還沒有完。”木錦沅的話讓木錦夏心裏一驚。


    “還請舅母再幫沅兒一個忙。”


    瓊華自是樂意,抬手被周嬤嬤扶著坐在上位,給了木錦沅一個安心的眼神,“沅兒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受了這麽大的委屈,自是不能這麽算了。


    “***是什麽身份,誤會已經解開,還鬧什麽?”木秉文不耐煩了。


    鬧?


    關乎她的名節,在她父親心裏卻隻是她胡鬧!


    木錦沅不理會木秉文的跳腳,吩咐春杏,“去把我院子裏的丫鬟嬤嬤和打掃的小廝叫過來,一個不落。”


    “小姐,叫他們過來做什麽?”春杏不解。


    木錦沅的眼神如刀子一般鋒利射向春杏。


    她不敢再多問一個字,趕緊去叫人。


    以前小姐對下人都是柔聲軟語,偶有犯錯都不會責怪一句。


    拿她是當做親姐妹對待,像小姐剛才那樣的眼神她從未見過。


    不多時,在木錦沅院子裏的下人都聚集在了正廳,男女老少站了足足兩排,差不多二十人左右。


    “小姐,人齊了。”春杏查了一遍,確定沒有遺漏,走到了木錦沅的身邊站定。


    “你也站過去。”木錦沅瞥了一眼春杏。


    下人們麵麵相覷,眼裏露出些許詫異,春杏可是木錦沅的貼身丫鬟,平時他們都聽春杏的安排做事。


    木錦沅很少對下人冷臉,此時臉上凝了霜似是要殺人的架勢還從未見過。


    “是……”


    木錦沅冰冷的目光平等地掃過下麵站的下人,紅唇微啟,緩緩道:“今日我被歹人誣陷,手中拿著我的貼身衣物,並且知曉我身有紅痣,定是我身邊的人泄露出去的。”


    “我院子裏麵的每個人都有嫌疑,至於是誰……”


    木錦沅的眼神冰涼刺骨,看的下人們直發麻,嘩啦啦的跪倒一片,全都否認。


    春杏低著頭咬唇,木錦沅真的變了。


    “***,借你的親衛一用,這些人不吃點兒苦頭是不會說實話的。”


    瓊華***伸手扶了下頭上的發冠,“給我狠點兒打,這些吃裏扒外的狗東西!”


    瓊華***身邊的親衛都是精心挑選過的,個個都是用武的高手,手勁自是不會小。


    院裏的哀嚎一聲接一聲,很快便皮開肉綻,可木錦沅的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她就是要親眼看清楚這些人的真麵目。


    上一世是她蠢,這一次一定要將害她的人一一鏟除掉!


    有瓊華***在,木秉文心裏不滿卻不敢多說什麽。


    可這卻急壞了木錦夏,這麽打下去沒有人能招架的住,萬一要是……


    “是春杏!我看見了是春杏拿了小姐的衣服,是她和外男裏應外合構陷小姐!”一個瘦小的丫鬟著實受不住了。


    春杏大驚失色,“不是我,小姐你不要相信她,我自小就跟在你身邊伺候,對你絕無二心,怎麽可能陷害你的清白?”


    “那日晚上我吃壞了肚子,起夜的時候親眼看見拿著小姐的貼身衣物鬼鬼祟祟塞進了懷裏!”


    “我沒有!沒有!”


    “春杏,真的是你。”木錦沅對春杏已經有了懷疑,可真的聽到別人指認他的時候,心裏還是忍不住刺痛。


    春杏苦笑一下,知道再多說什麽都沒有用了,“小姐,你一開始就懷疑我了吧!”


    “春日宴上,我喝的酒是你下的藥。”


    “為什麽?”木錦沅不解。


    “是不是有人指使你?”


    木錦夏見狀不妙,決不能讓春杏張嘴供出她,念及此腳步快速向春杏移動。


    “竟然是你這個狗奴才暗害姐姐,真該死!”木錦夏拔下簪子衝春杏刺了過去。


    可木錦夏手更快,手裏的匕首直接插入春杏的胸口,鮮血耀眼。


    “你!”木錦夏被春杏的血噴了一臉,嚇得失了魂,跌坐在地上。


    她更怕的是木錦沅此刻的表情,宛如地獄中爬出的惡鬼,煞人的很。


    “你殺了她?”木秉文驚呆了。


    這還是他認識的木錦沅嗎?


    “夏妹妹說的對,這種背叛主子,蓄意謀害我的奴才該死!”木錦沅輕輕擦了下手上沾染的血跡,笑了一下,“不過我的人就不勞夏妹妹動手了。”


    “屍體扔到亂葬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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