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躍深這態度就是這麽強硬,有的時候不能該讓步的時候,就是不能讓步。


    管你是什麽事情呢?想拿捏自己當軟柿子,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曹建看著江躍深這麽狂妄的態度,悻悻然的離開,後槽牙都快咬出血了。


    “什麽東西?真是給你臉不要臉!”


    “還真以為現在是你們這些資本家說了算嗎?時代變了,不知道嗎?”


    “他媽的,早就聽說這個江躍深不是個什麽好東西,現在看來的確是不好辦!”


    江躍深越是這樣,曹建心裏也就越憎恨對方。


    最終,如果大江養殖場辦不下來的,最後的後果不還是他曹建的責任嘛?


    這個道理,曹建當然能想明白,不過雖說上麵有政策,但他下麵這個對策可不是說辦就能辦的。


    一想到對方要35%的股息,並且還有10%的年底虧損保底金,這很明顯已經超出了他能力的範圍,當即決定要把這件事情上報。


    如果上麵要是硬不給他的話,到時要看看你江躍深下次見麵的時候還是多硬的態度!


    曹建還真就不信了,一個破廠子的廠長竟然這麽孤傲,有什麽可牛逼的?


    是說你大疆養殖場供應著四九城70%人口的肉食品提供,難道這麽大的四九城周邊就隻有你一個養殖場嗎?


    看著江躍深的背影,曹建還是心裏不解氣。


    必須得暗中動動手腳,讓自己的人成為大江養殖場的技術指導員。


    到時候他一定要讓江躍深看看他自己一手經營的廠子,最終的指揮權落到了自己的手裏!


    他必須要看看江躍深這種孤傲的態度,還能不能孤傲起來?


    想到這裏,曹建有了一個小想法,隨即轉身向著辦公室走去…


    曹健回到辦公室,看到陸老還在那眯縫著眼睛,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心裏就更來火。


    他跟這個陸領導本來就不是一個隊的,隻不過是因為公私合營這件事情,他們才一起來協助完成這個任務。


    這很明顯嘛,陸領導是站在江躍深這一邊的。


    不過同為同僚,曹建也不想得罪陸老。


    壓了壓火氣後,還是擠出一絲笑容說道:“陸老,我看您精神欠佳,不行今天上午就先這樣吧,您中午好好休息一下,下午咱們再見其他的企業老板。”


    陸老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輕輕的點了點頭,便離開了辦公室。


    曹建端起桌子上的搪瓷缸,喝了一口水怒道:“媽的老東西,什麽玩意兒?”


    此時,會議桌上隻剩下兩個人,一個就是曹建,另一個人是一個年輕人。


    “曹主任,那個江躍深你太不識抬舉了,現在是什麽情況呀?”


    這個小子名字叫張健,是曹主任的小跟班,也是他最看重的一個年輕人了。


    “哼,能是什麽結果?老子他媽都追出去跟他說好話,他都不領老子的情!”


    “竟然還想要35%的股息和年虧損10%的保底營業額。”


    “這他媽江躍深這小子也真敢張口說!”


    “啥竟然要這麽多,這可是超出咱們權限內的預支了呀!”


    張建又急忙說道:“曹主任絕對不能答應他?”


    “我肯定不能答應的,不過我已經有了計劃了。”


    “小張,這個大江養殖場的廠長,以後你來當怎麽樣?”


    張健木訥地指了指自己,然後瞬間明白了曹主任的意思,張開嘴笑道:


    “哈哈哈,張主任還是你想的到位,如果我來當的話,那這裏麵可就有油水了!”


    張健首先想到的就是貪汙這麽大的廠子,想要從裏邊摳出來點油水,那不還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然而,他自己卻不知道自己的小命,直接被曹健給捏到了手裏。


    被別人當槍使的事情,小命怎麽丟的他都不知道。


    見小張一臉笑容,沒有提防的意思,曹檢的心裏也暗暗的升起了踏實感。


    讓張健給自己趟路,其實他也不想這樣做。


    為什麽要這麽做?


    因為他可是聽說了江躍深這個小子手段挺硬的,如果是自己直接當麵跟他硬剛的話,可能倒黴的就是自己。


    輕則丟官,重則丟命!


    曹健可不想這麽莽撞,所以要想整治江躍深就必須得是其他人來頂上。


    那麽這個其他人還得是能聽自己話的人,所以張健就成了不二之選。


    如果能徹底控製江躍深在養殖場的話,那麽張健就是自己的傀儡,實際背後操作人就是他曹建。


    如果失敗的話,那麽頂雷的人就是張健,跟自己也沒關係。


    曹建這個混跡江湖的老家夥,果然是玩了一手偷天換日的好牌!


    大街上麵江躍深和陳開成倆人溜達著。


    “躍深,咱們現在怎麽辦?,是回家嗎?”


    江躍深笑了笑,說道:“不用回家,我相信他們會很快來找到咱們的。”


    “也快中午了,咱們先去找個飯店吃點東西去吧。”


    見對方處之泰然的樣子,根本就不像一個20出頭的年輕人的神態。


    陳開城雖然年近40,也覺得比不上麵前的這個大侄子。


    兩個人倒是悠閑,找了一個涮羊肉的館子,涮起了羊肉,現在還沒有票,隻要有錢的話,可勁吃就可以了。


    江躍深兩個人可算是吃了個肉包,找了一個招待所,午休去了。


    這日子比神仙過的都滋潤。


    中午的時光很快過去,曹建的辦公室裏又熱鬧了起來,而陸領導則是又坐在了會議桌裏。


    此時來的人都是小廠子的老板,當然曹建也是根據廠子規模大小,大多都是10%到15%的盈利分紅不等。


    有的人搖頭歎氣的同意,而有的人則是態度堅決。


    雖說交談中有不少困難,不過總比上午麵對江躍深那種態度,明顯是好進展多了。


    不過,那些態度強硬的,無疑都問到了同一個問題,那就是大江養殖場是什麽股息比例。


    曹建吃了啞巴虧,這種事情他那裏敢給這些小老板透漏?


    隻能說大江養殖場股息的分配還沒有商定下來。


    也正因為這樣,許多小老板同樣顯現出擺爛的態度,說啥就是等著江躍深這邊的大江養殖場的消息。


    果然,一時間,所有的問題又聚焦到了江躍深的身上。


    曹建無奈,也隻能再邀請江躍深來洽談事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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