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再一次陷入了混亂當中,不過除了餘教授之外,大部分人都是觀望的狀態。


    隻有薛老似乎找到了一個穴位似的,狠狠的掐住了莊國棟的胳膊處,盡可能的給莊國棟爭取多些時間。


    沒多會,一名女醫生取來了鎮靜劑,直接就給莊國棟注射了進去。


    這小子愣是緩了10分鍾左右,這才從昏迷中醒轉了過來。


    而在藥物的作用下,心跳也漸漸地平穩了下來。


    “呼~~~呼~~~”莊國棟緩緩睜開眼睛,深深的呼出了兩口濁氣。


    “你怎麽樣了莊國棟同誌?”餘教授問道。


    “我...我沒事,我還能行。”莊國棟張口的第一句話,就將眾人給劈的外焦裏嫩的。


    隔著老遠看熱鬧的江躍深忍不住的捂嘴偷笑,這小子說的‘他還能行’是什麽意思?


    能繼續跟自己作對?還是能繼續參加醫療團隊的工作任務?


    “莊國棟同誌,我真是不得不說你兩句,你這個氣性太大了,自己都能把自己給氣昏死過去。”


    “這麽多人都沒看你笑話,你自己反而把自己差點氣出個好歹來。”


    聽見餘教授的話,莊國棟又下意識的攥緊了拳頭。


    心裏罵道:“你特麽的好賴話全讓你這個姓餘的說了。”


    “什麽叫眾人沒看自己的笑話?自己在這下跪喊爺爺,這特麽不叫看笑話?”


    “現在反而還說眾人沒看自己笑話?你糊弄鬼呢?”


    “有本事你特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來給我下個跪看看,你丟不丟人?你氣不氣死就完了!”


    當然,莊國棟知道今天這虧吃的太大了,不能再跟姓餘的掰扯了,就當時栽了,啥也不說了。


    隻要通過西醫的治療方法贏了江躍深,就足夠能挽回麵子了。


    莊國棟又喘了兩口氣後,這才緩緩的站起身來。


    “我沒事,餘教授,你不用擔心了,咱們計劃開會吧。”莊國棟說道。


    “還開啥啊,主要的事情已經說完了。”餘教授說道。


    然而,下一秒莊國棟一愣,眼睛都快擠出來了:“餘教授,您擺這麽大陣仗,就是來讓我履行承諾的是吧?”


    “對啊,今天主要的開會目的就是還你履行承諾的。”餘教授一臉不解的回答著,這難道有什麽錯嗎?


    噗~~~


    莊國棟隻感覺喉頭又堵了一下,急忙強製著壓下了心中的憤怒。


    不過嘴角也已經滲出來絲絲的鮮血...


    這麽大陣仗,就是來看自己給江躍深下跪喊爺爺的!


    這句話,像是一萬隻蒼蠅圍繞在了自己腦海裏...


    同時還有一億隻的草泥馬,衝進了餘教授的家裏...


    “那...我能不能繼續參與西醫團隊的治療主任醫師。”莊國棟問道。


    “哎...既然你如此想參與,那就繼續進行吧。”


    “現在雙方的藥物已經齊全,你們雙方就抓緊進行試驗藥物的實驗吧。”


    “沒問題的話,抓緊治療進度。”


    說完後,餘教授又看了眼江躍深,發現江躍深一臉若無其事,沒什麽想說的。


    隨機又磚頭看向薛醫民小聲道:“師傅,您還有什麽要交代的嗎?”


    “沒有了,你安排好就行。”薛醫民說道。


    餘教授“好了,沒事的各自忙各自的去吧,散會!”


    眾人看了場熱鬧後,這才滿心不情願的離開了會議室。


    江躍深同樣起身走出了帳篷,身後的童老和餘教授還有薛醫民也都走了出來。


    “師...江躍深同誌,我們回帳篷裏吧,距離吃飯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餘教授說道。


    江躍深笑了笑說道:“給我準備一套防護服,我去看看病人去。”


    病人的隔離區是在醫療團隊的正北方,也就是風向的下風口處,一大片的帳篷區域。


    那裏基本都是一些普通的醫護人員,向餘教授這種核心大佬他們,一般情況很少去。


    畢竟他們還要主持工作。


    聽見江躍深的話,就連薛醫民也都神情一滯。


    “江躍深同誌,那邊的病情很嚴重。”


    江躍深笑道:“正因為嚴重,我才去要看看的,要不然我這心裏總是不踏實。”


    一旁的文冉冉美眸凝重的望向江躍深,同時鄭重的說道:“對,江躍深同誌說的對,給我也準備一套,我也去。”


    江躍深轉身看了看文冉冉,隻是點頭輕輕笑了笑沒說什麽。


    這個丫頭,跟媳婦張念念的確不一樣,骨子裏透著一股堅定執著的勁頭。


    這一點倒是讓自己對這丫頭刮目相看。


    很快,幾個人穿戴整理好防護服,便進入到了重病重災區裏。


    看到因疾病痛苦的同誌們,江躍深的心都揪了起來。


    並且針對病情的嚴重程度,江躍深進行了詳細的詢問病症。


    隨後又詢問了下病人的飲食以及排泄物的情況,搞清楚了這些後,這才離開了這裏。


    回到帳篷內,江躍深肯定的說道:“就按照之前的藥方來吧,盡快用藥。”


    眾人得令後,再一次鄭重的點頭,一個個便忙碌了起來。


    反而江躍深倒是清閑了不少,跟王定在帳篷裏閑聊了起來。


    與此同時,文冉冉的帳篷外麵。


    “冉冉,你不覺得那個江躍深有點太過分了嗎?”


    “雖然河道橋的事情是我輸了,但是這樣的人也太較真了吧?”


    “有必要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來羞辱我嗎?”


    “再說了,都是醫學界的事情,何必把人給逼到絕路呢。”


    “你跟他接觸,沒有好處的!他...他可是有婦之夫!”


    莊國棟堵住了文冉冉回帳篷的去路,這才跟文冉冉說起來這些事情的。


    當然,他之所以故意這麽說,並不希望文冉冉還能重新回到他的懷抱裏。


    主要是,他想破壞文冉冉和江躍深之間的感情。


    而最後的一句話,就是他找文冉冉的重點所在。


    文冉冉瞪了一眼莊國棟,內心中除了惡心,再無其他。


    “莊國棟,現在的你讓我很惡心知不知道?”


    “你這種人,真的不配參加這次的醫療團隊。”


    “我已經不想跟你再多說一句話了,江躍深有媳婦怎麽了?”


    “難道我們兩個就不能做朋友嗎?你的心胸太狹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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