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一行三人離開,老爺子心底滿是惆悵,說一點也不管金芸香,他愧對好友,可是如果繼續同孫子作對,他最後隻怕會落個病前無孝子的下場。


    算了,他能做的也都做了,剩下的隻老命吧。


    接過保鏢遞過來的錄音筆,傅老爺子親自碾碎後坐車直奔機場。


    得到老爺子去機場的消息時,傅司琛三人剛剛抵達現場。


    他們對麵幾輛黑色轎車也剛剛穩住。


    “爺爺怎麽會離開的如此突然?”白小庸心底隱隱不安。


    傅司琛反手握著她的柔荑,“沒事,爺爺大概是不忍心看到這一幕。”


    畢竟冷爺爺夫妻曾救了爺爺的命,可如今他們卻要送他的孫女進監獄,總讓人覺得恩將仇報似的。


    冷如月就有這種想法。


    她惡狠狠的瞪著白小庸。


    “傅太太真是好大的威風,說什麽做什麽都能得到一家人的支持,不像我們母女勢單力薄,父親哥哥在關鍵時候一個都靠不住。”


    說這句話的時候,冷如月幾乎是咬著牙。


    都說夫妻相處久了會成為家人一樣的存在,之前芸香沒回來的時候,她還能有那麽一絲絲的感覺,現在蕩然無存。


    夫妻還得是年輕的時候好,看人家為了媳婦都願意同金家作對了。


    兩個家庭本就旗鼓相當,試問這天下還有誰願意拿那萬貫家產給老婆,逗老婆開心的?


    冷如月眼裏的凶狠白小庸直接忽略。


    不過一個瘋子,她懶得計較。她可沒忘記今天她的對象是金芸香。


    “金小姐不知你準備好了嗎?”


    在冷如月麵前,金芸香向來都是知書達禮,乖巧懂事的樣子,這會也不例外。


    “白小姐我錯了,可是那件事真的不是我想的,都是杜雨澤逼我的。你也知道我隻是杜家的一個養女,杜雨澤用那麽多年的的養育之恩來威脅我,我真的不知道怎麽拒絕。


    而且我知道我做錯了,我一直都在勸他放了你女兒。最後你也知道的,那小丫頭平安無事的回來了啊。”


    金芸香一把鼻涕一把淚,看的冷如月心疼的厲害。


    她開始罵人,一時之間同眾人眼裏那個驕傲的金夫人差距甚大,饒是蕭凝煙都有些詫異。


    說實話她同冷如月也算認識了大半輩子,卻還是第一次見她這副模樣。


    冷如月的聲音又大又難聽,法院的人不得不出來幹涉,兩家人很快被請進法院。


    又過了十來分鍾,雙方的律師範圍,這場官司正式開始。


    知道金家的厲害,傅司琛這次沒有半點含糊,直接讓季澤請了他的老師——華國赫赫有名的鍾教授。


    而金家卻是出乎意料的請的是一個國外的律師。


    頓時眾人麵色各異。


    冷如月的臉色更是直接黑了下來。


    “芸香,這都什麽時候了你也太胡鬧了。”


    一個外國人來談華國餓律師案,如果是一些小場合,冷如月也就由著女兒去了,可是這可是關於女兒後半輩子的事情啊。


    冷如月當即就要給兒子發消息,讓它趕緊找一個厲害的律師過來。


    可關鍵時候她卻被女兒攔住了。


    “芸香你到底在想什麽?”饒是在疼女兒,在這關鍵時候,冷如月還是忍不住發了脾氣。


    金芸香一張精致的臉上瞬間露出一抹難看。


    “媽你別讓哥哥他們過來幫忙。我其實是故意的,無論原因是我們我確實參與到了綁架傅太太女兒的案子中,這件事我有錯,我認。”


    傅小雅沒受傷,芸香又不是主盟,這再怎麽處理也不會關太久。


    冷如月心底稍安,正要安慰女兒記錄,就聽的對麵一聲冷哼。


    “你笑什麽?”瞪著白小庸,冷如月一臉怨恨。


    都是這個女人,不過一個小孩子受了些驚嚇,竟然要整到法院來,真是無語。


    白小庸接下來的話卻是給了冷如月狠狠一擊。


    “擱這裝什麽好人,金小姐讓三個聾啞人過來殺我和我女兒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而且金夫人莫不是我這傳票給你們太久了,你們都忘了我這傳票最開始是因為哪件事給的?”


    冷如月麵色難堪。


    最近芸香一直都在他的耳側說什麽白小庸的女兒,她下意識的將這件事同傳票綁在了一起。


    而想到每次丈夫同兒子眼底的那抹無語,她竟然有那麽一點後怕。


    這一切隻怕有跡可循。


    在父母沒出事前,冷如月接受的都是最好的教育,就是父母出事後,傅老爺子也沒有虧待她半分,對人性這一塊,冷如月了解的很深。


    隻怕這些都是女兒故意做的。


    可是……


    瞧著女兒楚楚可憐的樣子,情感終究戰勝了理智。


    “可你們不也沒事嗎?芸香她也隻是一時鬼迷心竅,本來你要是不出現芸香就會是司琛的太太,她嫉妒之下做錯事也是在所難免的。”


    “可是你女兒還派人想要殺我的養父養母。”


    白小庸含笑道,細看卻能看到她的眼底一片冷凝。


    這事冷如月也是知道的。


    可不也沒死嘛。


    冷如月蠻不講理又驕傲自大的話讓一旁的法官都有些無語。


    這會兩位律師紛紛呈上了自己的內容。


    金芸香提供的大多都是給杜雨澤的轉賬記錄和聊天內容,主打一個自己是被脅迫了。


    對比白小庸提供的十分有意思。


    “白女士你提供的材料說那日綁架你的聾啞人都是後天形成的,而且他們極有可能同帝都十五年前網吧少年失蹤案有關。這件事事關重大,白女士你能確定嗎?”


    “當然。”


    “不可能。”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法院重重嗬斥一聲,現場氛圍才重新安靜下來。


    “金小姐似乎知道些什麽?”蕭凝煙眯著眼說出了開場的第一句話。


    十五年前帝都及周邊城市發生了幾十上百起網吧少年失蹤案,那時也才十二歲,正是屬於那個失蹤範圍。


    雖然孩子不去網吧,可蕭凝煙還是整日提心吊膽,突然聽到這個案子,眼裏不由得劃過一抹憂心。


    當時大家都說那些孩子回不來了,沒想到他們居然又活著回來了。


    就是不知道他們中到底經曆了什麽樣的人生,才能從那些叛逆的網癮少年變成如今這冷漠的殺手。


    “被告人請說話。”


    法官一聲腔調,金芸香嚇得哆嗦,過了幾秒才道,“我就是覺得不可能,網癮少年那麽叛逆怎麽可能成為殺手。”


    金芸香麵上平靜又帶著詫異,似乎真的覺得不可置信。


    可她是杜雨澤的妹妹啊,杜雨澤都能裝死,她會裝驚訝似乎也沒什麽了不起的。


    白小庸嘴角勾著一抹邪笑,她主動替金芸香開脫,“法官這件事同金小姐應該沒有多大關係,畢竟金小姐如今也不過二十五,十五年前她也才五歲。”


    對比法官微微停頓了一下,取了下一份金芸香的罪狀。


    “原告指出金女士在上個月中旬綁架了原告、原告女兒以及原告養父母,並且在這月上旬金女士還試圖綁架原告女兒,試圖得到原告養父母的信息。請被告回答這些消息是否屬實?”


    “當然不屬實。”不等冷如月開口,金芸香請的那位外國律師操著一口外音開口道,“法官我想請你在看一下我的委托人的消息。”


    法官不明所以秉著公平公正的原則再次查看金芸香的資料。


    裏麵很明顯的顯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被一個叫杜雨澤的男人脅迫的。


    “杜雨澤是誰?被告請回答。”


    “杜雨澤同你們有什麽恩怨?原告請回答。”


    “杜雨澤是我養父養母的親生兒子。”金芸香答。


    “杜雨澤是我老婆的前男友。”傅司琛答。


    看來這個杜雨澤還真是有害人的可能性。


    “杜雨澤可在?”


    “他……”金芸香欲言又止,傅司琛直接開口讓她徹底閉嘴。


    “杜雨澤正在買機票離開,但是被我們的攔了下來,稍後送到法官麵前。”


    “行。”法官點頭,又問了下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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