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庸這事說來話長,但趙家夫婦很有可能不是你的親生父母。”


    “這話什麽意思?”得到了又失去這無疑才是最讓人傷心的。


    “老公這人是季澤去查的,怎麽可能有問題?而且玉佩和傷疤都對的上啊。”


    傅司琛內心緊鎖,他一時也不知道怎麽開口,明明白家附近的那些鄰居說了白小庸隻比白少傑大幾天,她的手為什麽會在月子中被燙傷?


    還是說趙母說的月子終究是孩子出生的一兩天,可這種時候孩子都不應該在醫院嗎?被燙到了難道不會找醫生?


    可妻子手上的傷疤明顯就沒有在第一時間處理。


    傅司琛將心裏這些想法簡單同妻子說了兩句,白小庸頓時明白他心裏的想法。


    “可是怎麽會這麽巧?”


    他們的女兒幾乎同她一樣大,還都給了同樣的玉佩,甚至還有同樣位置的傷疤?


    傅司琛沉默片刻,黝黑的眼裏耐人尋味。


    “哪裏有那麽多巧合,隻怕是有人故意做的。”


    可誰又會故意為之?金芸香還是杜雨澤?他們這麽做的立場是為什麽?


    白小庸正想著,傅司琛的電話開始作響。


    是季澤。


    “傅總不好了,現在互聯網上正流傳著一段事情,大家都在說太太仗勢欺人,壓根不把客戶放在眼裏,大家都要抵製白氏生產的娃娃,有的甚至已經開始抵製傅氏的了。”


    “什麽意思?說的詳細些。”


    季澤將前幾天白小庸同小蘭的那段爭吵視頻發給了傅司琛。


    傅司琛點了播放,視頻總共一分多鍾,兩個下個樓梯的功夫也就聽完了。


    “這人剪輯的還挺有意思的,小蘭說出的那些話隻字不提,反而全是我咄咄相逼的話,司琛這件事你可得讓人好好查查。”


    白小庸完全沒有半點心虛,一副坦坦蕩蕩的樣子,季澤不負眾望的把這段話錄音下來發送到了網上,又引起了軒然大波。


    有人說白小庸這是清者自清的態度,也有人說白小庸這是膽大妄為的態度,畢竟傅太太的名聲那可是可以讓無數人為她賣命的。


    畢竟真要有什麽證據,傅太太為什麽不直接甩出監控視頻。


    對此白小庸並沒有回答,她這會正在金家門口。


    本來夫妻二人是不想過來的,可架不住金梓辭同金書墨的熱情相邀。


    “司琛你可千萬不要同我媽置氣,今兒是我媽五十歲的生辰,你就當是看在我的麵子上,和和氣氣的哈,今晚。”


    金梓辭端著紅酒杯陪著笑臉,傅司琛也不好打斷,輕哼一聲算是同意。


    金梓辭正要鬆一口氣,卻聽的傅司琛開口。


    “既然是看在你的麵子上,那不知我能不能得到些好處?”


    金梓辭臉色一僵,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可覆水難收的道理她還是知道的。


    “你要什麽好處?”


    “不用緊張我就是想要你幫我找一下我嶽母。”


    “白家那兩口子?”


    傅司琛眼裏露出一抹嫌棄,“怎麽可能,我說的是小庸的親生父母。”


    “可以,不過你得給我提供一些基礎的信息,對了基因庫那邊你去看了嗎?”


    傅司琛搖頭,“沒有。我嶽父嶽母他們大概是普通人。”


    說話間傅司琛從褲袋子裏取出一塊玉佩,坑坑窪窪的,無論是色還是種都起不了價錢,一看就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東西了。


    金梓辭接過玉,開了句玩笑,“芸香當年失蹤的時候我們也給她身上留了塊玉,不過那可是獨一無二的玉,你這還真是讓我難辦。”


    傅司琛頓了一下,又道,“白少傑說小庸是宋溫他們在國外抱回來的。”


    “國外?”金梓辭身影晃了一下,“真是好巧,芸香也是在國外失蹤的,要不是芸香已經回到了我們身邊,我還真就以為小庸就是芸香呢。”


    對比站在一旁幫著女兒的白小庸隻是微微一笑,眼底卻閃爍著一股幽光。


    這一切是太過巧合了,偏偏金芸香還在針對宋溫,如果一切真就是那麽巧合,她真就是金家的千金呢?


    畢竟前世金家可是沒有找回金芸香的。


    想著冷如月數次無條件的偏心,白小庸心裏動蕩的厲害,她甚至想偷偷拿金梓辭的頭發用來做基因檢測。


    白小庸正想的入神,卻聽到一道難聽的聲音。


    “嘖嘖嘖,這不是傅太太嗎?好好的帝都不待怎麽跑到我們南城來了?哥你也真是的,媽才出院,你讓傅太太過來這不是誠心氣媽媽嗎?”


    今來金家莊園的除了平日裏那些阿諛奉常的富太太,多的是看著冷如月長大的長輩。


    冷如月眼盲心瞎,可不代表著那些老東西老眼昏花,萬一他們發現了白小庸同冷如月的相似之處呢?


    這事她金芸香絕對不允許。


    顧不得金梓辭臉色難看,金芸香已經主動召來保鏢。


    “你們還杵著做什麽,沒看到這有位女士沒有請帖嗎——還不趕緊把她送出去。”


    金芸香故意用的是送,畢竟這會大廳裏的人了不少,她豪門富家千金的人設還要要的。


    傅司琛哪能看著妻子被送出去,當即拉著妻子的手就要主動離開。


    這下慌神的成了金芸香。


    她還想傅司琛繼續留在這裏,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她就可以坐穩傅太太的位置。


    到時候哪怕沒了金家小姐的位置,她也依舊是站在金字塔頂尖的人。


    “司琛哥哥你也知道我媽對姐姐有點意見,我這也是為了我媽的身體,沒有針對姐姐的意思,司琛哥哥你看……”


    “我看什麽,你有沒有針對我的妻子你心裏明白。本來看在你哥的麵子上我都沒有把你在帝都做的事情公之於眾,但你給臉不要臉。”


    聞言金芸香臉色煞白,她強撐著一口氣,“司琛哥哥你開玩笑的吧?”


    傅家寄送過來的傳票還放在帝都金家裏的保險櫃裏,這麽久都沒有動靜,她以為傅家已經不追究了。


    而且傅司琛還想把這件事公之於眾,她這是真就不給她金家一點麵子嗎?


    “司琛哥哥我不過是同姐姐開玩笑的,要是惹你不高興了,我不說了就是,你可千萬不要再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情啊。到時候大家都要說你是妻奴的。”


    金芸香試圖用玩笑來找補,傅司琛卻是冷笑,“那又如何?我傅司琛如果連我自己的妻子都護不住,那我算什麽男人。”


    這事注定沒完沒了,一群賓客也都忍不住開始討論。


    傅司琛是誰,那是帝都傅家的掌權人,金芸香是誰,那是金家掌權人金書墨才找回來的掌上明珠。


    且不說這兩家關係本就好的很,卻突然生了嫌隙,就單單說這兩人的身份,就足夠讓眾人討論。


    金書墨聞聲而來。


    金書墨對傅司琛一向疼愛,白小庸又極其對他的眼緣,這會看著自己的女兒,金書墨隻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來人把小姐帶下去。”


    金書墨問也不問直接讓人把金芸香帶下去,速度之快,看的白小庸目瞪口呆。


    傅司琛注意到她的詫異,低聲解釋,“金伯父最是明辨是非。”


    哦,白小庸懂了,金家會竭盡全力護著金芸香的不過一個冷如月。


    正想著冷如月姍姍從樓上下來。


    金家房間隔音效果好,她之前一直在房間裏打扮,這會一身月牙白的底染青花的冬季旗袍顯得她年輕了幾歲。


    可當她一看到白小庸,那張臉瞬間冷凝下來。


    “她怎麽會在這?”


    冷如月先是看著丈夫,丈夫別過頭,同別的客人交談。


    明知丈夫是故意的,她卻不好發過火。


    冷如月無奈看向兒子,兒子金梓辭也別過頭,同傅司琛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更離譜的是傅司琛明明同她兒子說著話,可是眼睛卻時不時落到自己身上,就像是要預判她的下一個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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