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邦成真的快要煩死了。


    怎麽什麽事都要跑來找他呢?


    又一次讓沈蓉罵走一個上門來讓他一定告訴兒媳婦別賣小龍蝦的人,蘇邦成隻想把門鎖上。


    他要是有錢,他現在也出去旅遊!


    滬市算什麽,他帶大孫子去京市!


    沈蓉嗤笑一聲,有錢?


    “是挺有錢。守著錢也打不開,有什麽用?”


    結了婚有什麽用?不也沒被老婆信任,連一毛錢都拿不到。


    最惡心的是倆老的,當年也把錢看的死死的,硬是一分錢不給她。


    這要是還活著,她現在都能慪死了!


    蘇邦成可不會接話。


    這時候要是接話了,注定是免不掉一場罵的。


    沈蓉還是罵了,罵了老的罵小的。


    “我真的要被你們氣死了!我這一天天的容易嗎?伺候完老的伺候小的,一個個的,淨給我添麻煩!”


    大鵬出去這麽久,也沒個消息回來,賺不賺得到錢另說,倒是給家裏來個電話啊。


    大鵬媳婦……不想說,好歹今年夏天跟著她繼續擺攤賺錢,出了不少力,湊合吧。


    大寶就不說了,期末考試沒考好,天天把自己鎖屋裏學習。


    給他錢,讓他補課也不去,說什麽之前花了姐姐的生活費去補課,被人知道了,現在同學們都笑話他。


    現在是死活也不出門了。


    蘇明珠也是,暑假直接不回了!


    讓宋珠珠帶了句話,說是在外麵打工賺大學學費,給家裏減輕負擔。


    怎麽就不說是賺下學期學費和生活費呢?開學了再死皮賴臉來找她要?


    這是純指著她一個人賺錢啊!她是老黃牛嗎?!


    蘇邦成小聲嘀咕,“又不是你一個人賺錢……”


    這地裏的收成,明明今年還可以的。


    要不是沈蓉不讓他多種菜,這會兒去賣菜,可賺錢了!


    聽說那張芸,天天讓她爸在村裏收菜。


    可惜了,和蘇建國關係不好的人家,一棵菜都不要,草都不要!


    沈蓉沒好氣,扔下手裏的小龍蝦,“你快幹,幹不完今晚都不用吃飯了!”


    她則是轉身往廚房走。


    好久沒看過箱子了,心裏惦記的很。


    總覺得心裏發毛,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按照往年的方法,沈蓉費勁兒地打開秘密通道,胳膊使勁往裏伸。


    伸到以前的深度,不對?


    怎麽沒有??


    再往裏試探試探,還是沒有。


    沈蓉慌了,立馬趴在地上,打著手電筒,從通道外往裏麵看。


    “啊!!!!!沒了!怎麽沒了?!誰動了我的箱子?!”


    沈蓉的尖叫聲,響徹了蘇家的小院。


    可惜,沒一個人過來。


    最容易屁顛屁顛跑過來的蘇大鵬不在家,不說話的兒媳婦在抓小龍蝦,在家裏的話,還會趕緊跑過來看看。


    往常的出氣筒孫女也沒在家。


    就算在家,蘇明珠也不會過來,她隻要過去了,就得挨罵,挨沒有任何原因的罵。


    大孫子專心學習(發呆),壓根不理自己奶奶發什麽神經。


    至於蘇邦成,他聽到了,假裝沒聽到。


    反正人家發話了,讓他必須處理完小龍蝦,要不然沒飯吃。


    都快沒飯吃了,哪來的閑心去管沈蓉發什麽瘋。


    至於箱子在不在,他真不關心。


    當初顧澤蘭那麽好的人,他沒忍住偷了腥,就注定是要爛一輩子的。


    就像老頭老太太臨死前罵的那樣,他是個狗東西,壓根兒就不配再碰顧澤蘭的任何東西。


    要說顧澤蘭沒有好東西,他是不信的。


    可要是說他貪圖好東西,那也是有一點點的。


    否則也不會這麽多年了,也沒把箱子給蘇建國。


    沈蓉不讓他拿,他就不能拿了嗎?


    說到底,他確實不是個好人罷了。


    沈蓉還在屋裏發瘋,恨不得把廚房挖個底朝天。


    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蘇明珠。


    這孩子今年膽子大了不回家,是不是把箱子偷了出去賣錢了?


    還是她偷偷打開了箱子,把裏麵的東西賣出去了?


    哪怕她不知道裏麵是什麽,那個重量,也得有不少值錢東西的。


    (蘇建國:可寶貝了!媽媽的親筆信!)


    可惜,哪怕找宋珠珠問了無數次,哪怕找了不少一中的學生,那些人都說蘇明珠在縣城打工,衣服挺舊的,也不舍得吃飯。


    沈蓉不問了。


    那些小孩,一見到她,就說讓她給蘇明珠錢,說什麽蘇明珠成績好,一定能上大學。


    她可沒空聽這些,她隻想知道箱子去哪裏了。那可是她給大孫子以後買房的關鍵啊!


    一天,兩天……


    無論怎麽找,都找不到。


    在村裏遇到人就上去問。有沒有看到一個什麽什麽樣的箱子。


    村裏人肯定是沒見過箱子的。


    他們也沒見過沈蓉這麽失態的樣子。


    隻有村裏的老人,才知道一點內情。


    他們會對著家裏的小輩,狠狠警告一番,絕對不能像沈蓉這樣,因為羨慕嫉妒別人,就去勾引有婦之夫。


    更不能像蘇邦成那樣,妄圖左擁右抱,以為野花比家花香。


    嗬!


    真以為他們這些老人都忘掉了嗎?


    沈蓉口口聲聲說家裏傳下來的箱子,描述出來,可是和顧澤蘭當年隨身攜帶的箱子,一模一樣啊!


    張姥爺最近在村裏給閨女打櫥櫃,給蘇晚做點小擺件,聽到這件事,當做沒聽見。


    他一直都知道這件事,也試圖找過。


    四十年,也沒能找到。


    丟了好啊,丟了真好啊。


    哼著小曲,張姥爺甚至跑去找老伴,申請今晚多喝一杯酒。


    一口也行。


    於姥姥聽到緣由,直接同意。


    喝!今晚她也喝!


    顧澤蘭那麽好的妹子,都不珍惜。


    蘇邦成眼瞎,他們可不眼瞎!


    “晚晚應該回家了,咱們明天就是縣城看看孩子們。”


    張姥爺一聽這話,本來蠢蠢欲動的手,又收了回來。


    要看孩子們,那就不能多喝酒了。


    攢著吧。


    小孫女可是說了,等以後啊,帶他去京市,喝最好的酒,種最好的地!


    第二天一大早,老兩口也沒和閨女說一聲,直接去往縣城。


    說來也巧,老兩口剛到店門口,遇到了過來送信的費爽。


    店裏人都在後廚忙活,負責送信的,正好是費爽。


    她和蘇晚熟悉,這段時間也和蘇家人熟悉起來了。


    “張爺爺,於奶奶,我特意搶了人家郵遞員的工作,過來報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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