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朝無憂看向了江天明。


    這家夥可是說,沈紅菱故意找他麻煩,想要保下這個叫做李屹的。


    江天明也懵了,問道:“真有此事?”


    說完,他找到一個執法隊成員,“剛剛沈殿主說要施展問心術了?”


    朝無憂沒好氣的說道:“紅菱師侄還能騙你不成?江天明,我看這次確實是你多疑了。”


    不管之前有沒有說過,現在沈紅菱親自開口了,肯定要借勢坐實這件事。


    “是是是!”江天明立馬低頭。


    沈紅菱語氣冰冷的說道:“江天明,你不用懷疑我,你也沒有資格懷疑我!鑒於你本次對執法殿的挑釁,將會對你執行罰俸五十年的處罰!”


    “你……”


    江天明沒想到沈紅菱這麽狠。


    要是十年二十年他就忍了,可現在足足五十年啊。


    本身之前他就被罰過兩次十年,再罰五十年,加起來就是七十年。


    每個月二十靈石俸祿看起來不多,可一年也有兩百多,七十年接近一萬七千靈石。


    這麽多靈石,都夠他從築基四層修煉到築基八層了。


    當然,前提是沒有瓶頸。


    修為越高,瓶頸越多,任何資質都要麵臨這個問題。


    沈紅菱懶得搭理他,此時朝無憂也沒開口說話。


    沈紅菱的身份非同小可,而且執法殿背後是宗門大長老,那個金丹後期的老怪物,另外四個金丹聯手都不一定能打得過。


    此時李屹發現眾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剛剛他一直在想,這種局麵該如何破局。


    沈紅菱這個人雷厲風行,準備用強,任何說辭都沒辦法改變。


    本來隻要那位金丹願意質疑一下,他就直接反水,說沈紅菱沒有準備對自己施展問心術,以此挑起雙方的矛盾。


    結果那個金丹竟然忍住了!


    反水並不一定能拯救他現在的局麵,但……或許能給他創造一些別的機會。


    沈紅菱給的壓迫感太強,她絕對是經過縝密調查,抓住了每一個細節。


    伴隨著朝無憂默認這件事,代表他徹底沒有一點希望。


    因為麵前的所有人,都希望從他身上問出點什麽。


    沈紅菱再次來到李屹麵前,問道:“李屹,你還有什麽想說的?”


    “弟子無話可說,不過弟子想知道,倘若長老施展問心術之後,發現弟子跟江辰之死沒有關係,會怎麽樣?”


    沈紅菱眼神如劍。


    這句話,問到她的痛點了。


    她有把握,李屹跟江辰的死,肯定有關係,可任何事都有萬一。


    萬一還是錯了呢?


    錯了,她作為執法殿殿主,就這麽輕描淡寫的揭過?


    倘若李屹不說,後續沒人提,或許她還能假裝沒發生過,昧著良心不處罰自己。


    但李屹說了……


    尤其是朝無憂也在。


    “若是我冤枉了你,我就自罰百年年俸,並且不再擔任執法殿殿主的職位,如何?”


    執法殿殿主的位置,太多人覬覦了。


    掌握了執法殿,就等同於有了執法權,宗門規矩確實很多,但隻要稍微運作,就有很多操作空間。


    也就是沈紅菱這種不被任何利益影響的人,才能保證執法殿的純粹性,換別人上來,執法殿立馬就會成為各種利益最激烈的爭奪點。


    李屹不知其中的厲害,但覺得也夠了。


    可還沒等到他開口,執法殿外,再次傳來一個聲音。


    “不可!宗門職位,豈是可以隨意拿出來打賭的工具?”


    緊接著,眾人就看見一個濃眉大眼的中年男子從外麵走了進來。


    此人看上去氣場十足,即便是朝無憂見到對方,也都微微點頭示意。


    墨太甲對著朝無憂拱手道:“見過無憂長老。”


    朝無憂趕忙說道:“師弟客氣了,你我之間,無須那麽生分,喊我一聲師兄即可。”


    朝無憂比墨太甲還要小二十多歲,隻不過他現在是金丹了,墨太甲還是築基十層。


    墨太甲說道:“不敢!宗門規矩如此,弟子自當遵守。”


    “那行,隨你吧。”朝無憂笑著回了一句,沒有繼續糾結這些小事。


    江天明就是神丹峰的,同樣立馬拱手道:“見過墨總領!”


    “嗯。”


    墨太甲點了點頭,朝著沈紅菱走來。


    此時沈紅菱有些好奇,自己跟墨太甲好像沒什麽關係,他這個時候站出來做什麽?


    於是她問道:“墨長老來執法殿,所為何事?”


    墨太甲說道:“本不想來的,沒想到沈長老竟然拿殿主職位當做兒戲,你作為執法殿殿主,有錯該罰沒問題,但任何時候,錯的都不是你一個人,更是跟職位無關!宗門長老,哪一個敢說自己沒犯過錯?在其職,謀其政,出現過錯也是難免的,大家都不是聖人。倘若都跟沈長老這樣,更是對宗門執法權的一種褻瀆!”


    沈紅菱拱手道:“墨長老教訓的是。”


    而此時,朝無憂不樂意了。


    他也沒想到一件小事,能動搖到沈紅菱的位置。


    沈紅菱這個家夥太礙眼了,要是能把她趕走,宗門八成的長老都會欣喜若狂。


    於是他開口說道:“墨師弟,聽剛剛的對話,我覺得紅菱師侄也沒有足夠的證據,這麽做確實違規了。”


    墨太甲不卑不亢的說道:“既如此,那就不用問心術了。”


    朝無憂:“……”


    一旁的江天明也急了。


    這件事突然矛盾了起來。


    他們想要讓沈紅菱從執法殿殿主的位置上下來,同樣也想要對李屹施展問心術,打聽出那顆築基丹的下落。


    把墨太甲換成旁人,朝無憂壓根不放在眼裏。


    可墨太甲終究是墨太甲,神丹峰總領,能煉製出三階丹藥的丹道大師。


    即便壽元不久,可誰敢說他沒有金丹的機會?


    江天明看向了朝無憂,朝無憂給了他一個不要輕舉妄動的眼神。


    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麽容易,墨太甲一旦插手,隻能等對方犯錯,否則金丹也不能施壓。


    就在這個時候,沈紅菱開口了。


    “墨長老,我們執法殿要為每一個死去的弟子負責,江辰這件事,已經排除了所有的嫌疑,隻剩下李屹一個人!在我看來,唯一存在的李屹,絕對跟這件事脫不了幹係,所以……我必須要對他用問心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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