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遊語塞,仍一副冰冷的樣子重複道:“我隻演示一遍。”


    冷衣清澈無辜的藍眼睛透著委屈,道:“可我沒看清楚,再久一點我就全忘了。”


    “……那你覺得應該怎樣?”


    “你是老師應該你來拿主意啊。”冷衣鼓了鼓腮幫子,雙手叉腰。如此理直氣壯襯得清遊有些虛勢,他說了兩次他隻演示一遍,自己打自己臉實在是……所以他想了個好主意。


    “我手把手把剛剛的劍招教一……三遍,如果記不住的話今晚不用睡覺了。”


    “啊?老師你一定要這麽嚴格嗎?”


    “一個月之內讓你練完一曲劍舞是我的任務,我必須讓你完成,無需多言——”


    清遊恢複原來那副冷峻的模樣,從側麵握住冷衣的兩隻手,帶著冷衣全身做動作,冷衣感覺自己像提線木偶一樣被清遊扯來扯去,學得痛苦極了,過程中冷衣不停嚷嚷:


    “誒呀你慢點我手腕轉不過來!”


    “老師,你讓我抬腿可以說話的而不是就直接踢我的腿……”


    “啊劍打到我腿上了。”


    “——!老師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戳到你眼睛的!”


    “……”


    清遊捂著眼睛退後幾步,冷衣趕緊把木劍扔了,但雙手空空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好一陣雞飛狗跳,大晚上擾人清夢。清遊,你和這個——琢玉閣的小姑娘?是在做什麽?”


    忽然傳來男子喑啞的聲音,隻見幾步之遠處的地板掀開一塊,身穿單衣的俊秀男子麵如玉盤身玉樹地立在那旁邊。他先是語氣煩倦,後注意到冷衣時話音一頓,眼皮一直微垂著稍顯陰鬱倦懶之氣。他端的是俊美清貴,但冷衣看到卻咯噔一聲。


    這不是和雲秋那啥了的懷樓嗎?那天與之擦肩而過聞到的奇怪腥味好像還留在鼻孔裏……


    “胡媽媽請我教授凝碧劍舞,我之後一個月每晚都要教導她。”清遊被冷衣“重傷”,有些虛弱地說。


    “很吵。”懷樓冷冰冰地吐出兩個字。


    “睡不著可以幫我們伴奏。”


    冷衣:噗。


    兩個大男人的目光都看過來的時候冷衣把嘴一抿,當小透明。


    兩男繼續麵無表情地爭執。


    懷樓認為冷衣來琅軒閣不合適,清遊又說不想每晚都出去找她,兩人各執一詞卻又像閑聊,辯個幾回合都沒什麽結果,而在冷衣看來這樣的對話幼稚極了。


    “既然這樣的話,讓她從密道過來吧。”懷樓說。


    密道?冷衣豎起耳朵。


    “她沒資格知道密道的所在。”清遊回絕。


    “讓她在入口那裏等,你封閉了她的五感帶她來這裏,不然她出入琅軒閣風險太大。”


    清遊沉默,隨之答應了懷樓的折中之法。


    冷衣算是琢磨過味來了,原來懷樓擔心的是她的安危而不是抗拒每晚有人在樓上蹦迪,他真的,她哭死。至於清遊真是好無語一男的,隨便找個安靜的地兒練劍不就好了,硬是整出這些事端。


    “你這是什麽表情?”


    清遊居高臨下地問。


    難道她心裏的不屑不自覺表現出來了?冷衣連忙裝傻充愣。


    “啊?”


    “算了,別廢話,教你的動作做一百組,做完我送你回琢玉閣。”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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