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見得?”冷衣麵不改色地問,盡管聽出來弄月可能知道了什麽。


    “因為之前你消失了好多次,都是雲秋姐姐替你遮掩的呀,”弄月蹲下來,天真爛漫地撐著小臉。


    這麽一說就提醒冷衣了,她之前沒被罰確實雲秋幫了她許多,如今雲秋像是隱身了一樣,她自然就失去庇佑了。


    “我也沒有遲到多次吧。”冷衣試圖轉移重點,讓弄月別探究她和雲秋的事情。


    然而並沒有什麽用,弄月又不蠢也不衝動,繼續說:“我還發現你經常去草藥堂,在那裏往往一待就是幾個小時。你之前可是偷了草藥堂的毒藥,謝大夫居然還允許你出入草藥堂,這好像有些奇怪呢?”


    冷衣心裏咯噔一下,心裏的恐慌正要蔓延,但聽到最後發現弄月沒有提及半分吟九的事情,就放心了。不過弄月夠縝密的啊,這種蹊蹺都被她發現了。


    冷衣不慌不忙地說:“我一來風香樓就經常去草藥堂了,一來二去和謝大夫關係好了起來,隻是犯了一個小錯誤,謝大夫很快就原諒我了。”


    “聽起來合情合理。”,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弄月臉色變差,笑得有些勉強,卻依舊不死心:“你偷過一次毒藥謝大夫不怕你再偷嗎?”


    “已經把毒藥都藏起來啦。”冷衣隨口胡謅,反正夏花不知道什麽是毒藥,琢玉閣什麽都教就是不教草藥學。


    “你終於說錯了,”弄月得意地笑起來,“其實草藥堂並不存在毒藥,毒藥都放在刑房或別的地方,就是不在草藥堂。”


    冷衣臉色微沉,“你這又是從哪裏聽來的?”


    “流夏姐姐那裏,”弄月也並不隱瞞,她眼神閃亮,一臉“終於被我發現了”的表情,說:“毒藥這種東西藏得很嚴,是不可能放在草藥堂的,草藥堂僅有謝大夫一人,豈不是很容易偷麽?所以——”弄月更湊近一點小聲說:“你的毒藥不是草藥堂那裏拿的,而是雲秋姐姐給的。”


    冷衣冷臉不語,她沒想到她之前自認為邏輯自洽的計劃竟有這麽大紕漏,可為什麽雲秋沒有給她指出來呢?胡媽媽也沒有。


    弄月站起來,隨手理了理裙擺,依舊溫和有禮道:“謝謝凝碧解答我的疑問,我總算知道一些事了,所以以後不需要你幫忙啦。”


    “我有幫過你什麽忙麽?你明白了就好,慢走,我不方便就不相送了。”冷衣恢複鎮定,即使弄月知道了她和雲秋的交易也沒什麽用,她有預感雲秋很快要搞事情了,即使秋後算賬,也找不出什麽實質性的證據吧。


    弄月幾乎藏不住內心的雀躍,這種得知秘密的成就感讓她忍不住想戰栗,她迫不及待地去二樓書畫室找流夏,一見到她就激動地說:“流夏姐姐,果然和你想的一樣!”


    時間倒流到昨天晚上,自從中午她找冷衣之後她的心裏一直縈繞著謎團。實話說,冷衣的話在她看來宛如驚天霹靂。她居然敢說出和胡媽媽合作?瘋了不成?而且她還問起雲秋姐姐,她們怎麽會知道花魁在做什麽呢?


    就在這時弄月靈光一閃,一個念頭在腦海裏赫然浮現:凝碧和雲秋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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