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元芊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九卿。見她再次恢複了往常的清冷淡漠的樣子,元芊芊隻覺得昨晚看到的像是一場夢。不過隻要姐姐沒事就好!


    “九卿姐姐,今日我們要做些什麽?”往日都是帶著目的行走在凡界,如今什麽都了結了還有些不習慣。


    咚咚咚!“小姐,九卿小姐,您在嗎?”


    “是王叔,他來幹嘛?”元芊芊說著走了過去給人開了門。問道:“王叔,何事?”


    王叔對著元芊芊行禮後又對著九卿行了一禮道:“那兩個人要鬧著見您,就算堵住嘴也還是鬧出不小動靜,我想她們恐怕是有什麽要緊之事找您,所以不得已才來打擾小姐。”


    九卿,收了茶杯,淡淡道:“也該見一麵的!走吧!”


    卿閣離客棧不遠,不大一會兒就到了。


    “小姐,我將她兩人關在卿閣密室,等什麽時學乖了再放出來!這邊請!”王叔恭敬的為九卿和元芊芊引路。


    坐上升降式的木箱,來到了卿閣密室。九卿還是第一次來到卿閣,打量著卿閣的布置和人員部署,不得不說確實精妙,不愧是以機關聞名的前朝之人。


    地下密室分三層,每層都可容納百人,實在了得。


    “到了,小姐!”隨著王叔話落,九卿就聽到了不小的動靜,像是有人在撞著鐵欄的聲音 。


    隨著密閉的石門被打開,九卿就看到了被關在鐵籠裏的人,心下有些詫異,確實是不錯的法子。


    賀蘭留芳兩眼無神,似乎失了魂一般,而王秋雅則是撞著籠子,哐!哐!哐!發現有人進來後,目露凶光。在看到九卿後,神色一變,更加用力的撞了起來,似乎受了什麽刺激一般。


    九卿本來再無興致,可看到王秋雅這般自虐的模樣,心底那些邪惡分子又蠢蠢欲動了些。拿出椅子桌子,擺上靈茶,一邊泡茶一邊示意元芊芊也坐,對著籠子裏的人淡淡說道:


    “王秋雅,聽王叔說,你有事找我?”


    可惜王秋雅被似乎被割了舌頭,隻能如同狗一般嗚嗚咽咽。見此,九卿並未有過多感想,對於仇人,她已經夠仁慈了,隨即對著王叔道:“給她紙筆!”


    不一會兒紙筆就給到了王秋雅,隻見她顫抖著手在紙上寫下:“求你放過我的女兒,我用一個秘密和你交換,求求你了!”


    從王叔手裏接過紙,隨即嘲諷的看向王秋雅說道:“王秋雅,我來此可不是和你討價還價的,且不說你的秘密我敢不感興趣,就算感興趣,我也沒打算放過你們!”


    紙張再次回到了王秋雅手裏,隻見她終於是換上了絕望的神色,眼淚大滴大滴的往下落,像是後悔了一般。


    “我不奢求你能放過芳兒,隻希望別讓她待在這暗無天日的籠子裏!”王秋雅絕望又後悔的看著旁邊籠子中形同木偶的賀蘭留芳。


    “說說看!”九卿冷漠道。


    王秋雅看著九卿眼中的冷意和淡漠,總歸再也沒了討價還價的餘地,慢慢寫到:“賀蘭山他不是你的父親。後來我才知道你父親名為賀蘭遒澤,似乎是個很強大的人,無論是太史詩韻嫁給賀蘭山,還是後來,你父親每月都會回來看你母親,似乎都是為了隱瞞什麽。


    可在你四歲那年你父親似乎失去了音信,再也沒來過,那之後你母親就一病不起,再後來悄無聲息消失了。我們才會對你下手。”


    王秋雅寫完,無力地靠在鐵欄上,看著滿臉淡漠的九卿,突然笑了起來。可惜這些信息都是在將九卿扔下無妄崖之後,收拾太史詩韻嫁妝時才發現的。


    可惜開弓沒有回頭箭,壞事要麽不做,要麽做到底。何其可笑,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走到了如今的地步,像個笑話!!


    九卿沉思一番後,收起桌椅,看了一眼滿臉血印有些可悲的王秋雅,淡淡道:“王秋雅,你該慶幸,我突然對你們沒了心思,不然......。”話落,毫無猶豫的走出了這牢籠。對於身後的哀嚎,沒有絲毫動容。


    想讓賀蘭留芳好過一些麽?嗬嗬!想都不要想!她九卿睚眥必報,這點折磨與她豬狗不如的那五年相比,半分不及!


    無論王秋雅說的對與不對,都已經不重要了。那些遙遠的真相,總有一日她會一點點親手揭開!


    從卿閣出來,九卿一路沉思。母親到底去了哪裏,和她一樣是玄靈大陸嗎?父親呢?是真的叫賀蘭遒澤嗎?他們到底在隱藏什麽?迷惑越來越多,她該去哪裏找母親找父親?他們可都還活著嗎?


    ......


    又是一日,茶樓二樓雅間,九卿正優雅的喝著茶。而軟磨硬泡把九卿拉出來聽八卦的元芊芊,瓜子嗑得無比順暢。


    九卿見她那模樣搖了搖頭,這丫頭真是走到哪裏都改不了喜歡聽八卦的性格。


    “啪!今天這段故事的主人公可謂是前無古者,後無來者。”說書先生一句話引起了眾人的興趣,嗑瓜子的聲音都小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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