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剛脫身癱倒在自己的大廳內,他強打起精神盤地而坐調息,將散在周身的氣重新匯聚到丹田吐納,運作他的“內丹”。


    陳文星一腳踏破大門衝了進來,先是一愣馬上反應過來。剛才黑袍脫離了奪舍的身體,控製於飛絮與他廝殺直到不敵才露出了真身逃跑。而此時他又回到了劉毅嘯的身體內修養。


    陳文星怎會放過如此絕佳的機會,提劍身形如閃電般一劍刺入黑袍小腹丹田處擊碎了他的“內丹”。隨後拔出劍又刺向他的心髒,這一次黑袍死定了。果然一團黑氣慢慢消失在空中,地上的劉毅嘯亦然成為一具幹屍。


    陳文星還不放心,在幹屍上下了一張定身血符立刻一陣風似的又回到了我的身邊。


    “小茉,你,你還能堅持住嗎?我帶你去看醫生。”


    “文星哥哥我已經死了,來這之前已經在地府報道過了。之所以還能和你說話,是判官給了我還魂的時間。你等我一下,連線給芳月姐姐確認黑袍是否已經在地府了。”話一說完,我的魂魄飄出了身體沉入地下。


    “芳月姐姐,判官呢?還有鬼將呢?”我剛入地府就看見芳月姐姐在入關口等我。


    肖芳月:“我知道你是為何事下來,他下來了被鬼將軍直接帶入閻王那裏了,判官也在。一會你下來後也會被帶到那裏,你讓文星放心這一次他是真的死了。”


    她憐惜的看著我:“本來你還有時間陪伴文星,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沒有發現那人不是黑袍,真正的黑袍還在人間這才害了你早逝。”


    我搖搖頭:“不要這麽說,命運的安排就是這樣。這一次我見了閻王想讓他為我開個小灶讓我下一世成功投入人道。那個時候我們也許都能碰上。我~我得回去了。”說完我的身體慢慢地向上飄去,越飄越高穿過了地核、穿過了地殼穿過了地麵落到了我的身體上。


    我睜開眼看見文星哥哥眼不眨地看著我:“你回來了。”


    “嗯。”我看了一眼腳上無形的繩索暗自歎息道:“來不及了。我要走了。黑袍確實死了,以後的日子要快快樂樂的生活下去。也許幾十年後我們就能重逢,希望那個時候你能記起我們。”


    我的魂魄被拉了下去,入地一瞬間我聽到文星哥哥哽咽的哭聲。再見,我們下一世見。


    地府閻王殿上黑袍被鎖魂鏈綁得結結實實,看樣子他們似乎已經審問結束。他見到我複雜一笑:“你也是來告我的嗎?”


    “我,我要說的相信芳月姐姐和——和於飛絮已經說完。”我看了一眼飽含深情眼神看向黑袍的於飛絮。歎息道:“你現在知道菲菲是多麽愛你,當年她並沒有放棄你啊!如果你再等等……”


    “不用你教訓我。她應該是最懂我的人才對。閻王你還在等什麽還不拉我下去受刑。”看樣子黑袍還沒有完全明白於飛絮的用心。


    於飛絮聽到這話並沒有像我想象中那樣露出傷心的表情,反而是淡淡的動了一下嘴角低下頭。隨後黑袍——黑淩誌終於得到了他應有的下場。


    於飛絮過來拉著我和肖芳月的手:“謝謝你們。我也該離開了。”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我不解的問:“芳月姐姐她什麽情況?”


    “她呀要勞作千年。”


    “什麽?為什麽這麽長時間?”


    “她想給黑袍再一次機會,如果黑袍還是死不悔改她就早早投胎而去。”


    “黑袍的刑法……”


    “入二十四層地獄。”聽到這我倒吸一口涼氣,世人都知十八層地獄的恐怖但卻不知十八層下還有十八層地獄。他將在那裏受盡無盡的折磨。


    肖芳月:“小茉我去服役了,你是有話要和閻王說吧!”


    “嗯。我們同在地府還能見麵嗎?”


    “傻啊!地府一人一地方不得越界,別說見麵連打個電話的機會都沒有。我走了,如果運氣好節假日鬼鬼們都聽話不惹事也許我們能通個電話喲。拜拜。”看著消失在我眼前的肖芳月,心裏沒來由的涼了下去。


    判官走到我身旁:“去吧!閻王同意你單獨見他。”


    “謝謝。”判官走之前拍了拍我的肩膀算是安慰我了。


    閻王在書房內對著棋桌上的棋局皺眉思考,聽到推門的聲音抬頭:“小茉呀!你來了先和我下一盤如何?”


    “還是算了,我哪一次不是輸給你?一直不贏沒興趣,如果你實在想放鬆一下不如我們來打台球怎麽樣?”


    他不說話,手一揮棋局變成了台球。憑空扔給我一支球杆:“你先開局。”就這樣我和他鬥了起來。我眼看最後一局要輸馬上道:“唉!娘娘來了。”


    閻王一愣果然還是上當扭頭看他身後的妻子,他再回頭時我已經將台球上最後一個黑球擊入袋內。


    “平手。不過我的平手算是贏了對吧!”


    閻王沒好氣的將手中的球杆扔向我:“你不就是想入人道嗎?不是我不給你機會是你自己每次沒把握好機會。”


    “看在我也算你妻子的救命恩人的麵上,就不能直接送我入人道?”


    “也不是不可以。別怪我沒把醜話說在前麵,你這樣的就算是進了人道也有可能滑入別道中。”


    “為什麽呀!因為你沒喝孟婆湯。”


    “那麽於飛絮為什麽可以?”


    “她和孟婆做了交易,現在的孟婆也是普通人一個。我和你不存在交易,you know?”


    “好。我要馬上投胎。”


    “你現在投胎?不等你那文星哥哥?如果現在投胎,算起來你們相差了近三十,不如再過幾年。”他邊說邊搖頭在書房內踱起方步來。


    “好。我留下來幹活但我要一麵……”


    “他的名字不在我這沒有他的魂鏡,你看不到他。不過我可以定個方向範圍所及之內的各個地方你都能看到,隻要他在那區域內就行。如何?”


    “謝謝!”


    接下來我在地府認認真真的做小工,勞作。每日放飯時候我都會跑到魂鏡麵前看看湖蘭市發生了什麽。


    那天之後陳文星在一個無人的夜裏,悄悄的將我的鳥身葬在了沈曼墓地旁的公園裏。我知道他希望我和沈曼都不孤單,隨後他離開了湖蘭市。


    三年後他又回到了湖蘭市這座生他養他的地方,歸來時他已經成為一名有名的命理大師。前來找他卜卦的達官貴人數不勝數,其中居然也有劉省長。


    他在得知劉毅嘯死後一夜間白了頭,當他找到陳文星時,我們才知道劉毅嘯是他的親生兒子。他問劉毅嘯的死、馮玉蘭的死是不是因為他是政客上的幫凶間接害死了很多人的性命,所以才遭到這樣的報應。


    陳文星:“事實證明世上有因果一說,不看過往隻看未來。每個人都應該站在正義的一麵。”


    劉正庭眼裏噙著淚:“我自首。”第二天劉正庭向中央監管部門坦白了秦老為了鞏固政權,賄賂政治官員的名單。


    從此官場上的腐敗現象暫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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