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馮玉蘭天天微亮就已經洗漱完畢,拿起書架上的一本全家集相冊翻看起來。她一邊看一邊記住這些人的長相特征,可是她沒有辦法將這些人和馮玉蘭連接起來。


    相冊中有一組兒童成長照片,從剛出生到十五歲。從小小可愛模樣到少年的青澀氣質,但這種氣質帶有一種淡淡的憂鬱。不!不對是一股陰鬱的氣質。到底是什麽原因讓這個原本可愛的孩子在四歲之後便失去了孩子應有的純真笑臉。


    她合上相冊是不是……


    門鈴聲響起打亂了她的思緒。


    打開門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人站在門外:“車準備好了。您的行李在哪兒?”門外西裝中年帥大叔望了望她的四周。


    “行~李?我們要去哪裏?”


    “馮經理請你不要浪費時間今天的日程很緊,我們看完蔣方弘後直接去機場。你難道忘記對劉市長的承諾了?”


    馮玉蘭皺了皺眉頭:“哦!這件事~我想你把車留下來我自己去。”


    門外的中年帥大叔露出遲疑的表情撥打了電話:“馮經理不要送,她要自己走。好。我知道了。”掛了電話他笑了笑:“請別錯過登記時間。除非你不想和你兒子道別。”說完走了。


    馮玉蘭關上門回到自己的臥室喃喃:“看來我得和她好好聊一聊,希望還來得及。”


    我回到家時文星哥哥還沒有回來。我剛飛進自己的臥室沈曼就來敲門。


    “小茉,我進來了。”門打開沈曼穿著居家服站在門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頓了下:“你知道文星去哪裏了嗎?”


    “他不在?”我佯裝不知的反問回去。


    “對。他不在。我想他今天不上班如果上班他一定會帶上你吧。我再等等。”她尷尬邊說邊轉身走了。剛踏出門,門自動關閉。一個透明的影子從我的身體裏飄出。


    “她是誰?宏兒哥哥現在的女友?他們住一起了。”肖芳月一縷魂魄飄出來質問。


    “我說芳月姐姐,你要注意語氣喲!文星哥哥的生活咱們可插不上手,他現在,唉~他這一世愛的是沈曼,他之前還愛過很多很多人,你總不希望宏哥哥幾百年間沒有一人陪伴他左右吧!你抓緊時間做你的事,我們怎麽才能找到那個女子?”


    “在家裏肯定不行,我得出去轉轉。”


    “我們為什麽不在地府等那女子的魂魄?”我不解的問,這問題昨天我就想問了。


    “因為她的魂魄到了地府,在判官那裏就過不去啦。你想想你自己?除非黑袍道士給她一個身份,她才能通過審判直接投胎或者服鬼役或者打入十八層地獄。但有一點,她的身份不服,判官定要查明原因。這樣黑袍道士的行蹤就暴露了。”


    “這麽說她的魂魄在人間遊蕩?”


    “這要看黑袍道士怎麽想。如果有人出車禍太慘了魂魄無法聚集,那女子就可以借他(她)的身份入地府。不過這種狀況不多。否則她就在人間遊蕩能保證魂魄不散就有機會入地府投胎轉世。”


    “真麻煩,我們走吧!你能把那女子的畫像畫出來嗎?”我問。


    “我畫不了。我能在人的腦海裏成像,然後讓那人畫出來。”她沮喪道。


    我用翅膀撫摸著我的鳥下巴思考。’、‘叮咚’我腦海裏跳出一個主意:“找孟子鈺,他們那裏有畫像師,找到畫像師就行。”


    “進來!我們要出發了。”


    海灘上孟子鈺吃完了早飯將自己的想法和昨天的挖掘線路詳細的說了一遍。


    “你怎麽看?”


    “日記呢?讓我看看。”孟子鈺把日記遞給陳文星。


    陳文星接過仔細端詳日記中的簡筆畫,隔一會抬頭端詳海灘並沿著海灘行走。


    突然他轉頭:“子鈺,你注意過小礁石嗎?”


    孟子鈺一聽興奮地跑了過去:“你是說不在海灘而是在藏在了礁石內?我怎麽沒想到?對了,海灘後麵的大海裏有礁石他畫了不止一個是哪一個呢?”


    “我知道。不過要等退潮了。不知幾點退潮?”


    “我知道。大約晚上六點我們六點再來。現在你回去陪沈曼我回局裏。”


    這時候陳文星的微信鈴聲響了起來。


    “沈曼我馬上回來,我出去晨跑了。回來給你帶早餐,嗯,先這樣,拜拜。”


    身旁的孟子鈺哈哈笑起來:“你怎麽不敢說實話,可你開著車呢不怕穿幫?”


    “不會,她休息一般不出門。好了。就這麽說晚上六點這裏見。”


    少年監獄內家屬接待室馮玉蘭對著眼前已然消瘦的蔣方弘憐愛地看了一眼:“我原本今天去新加坡,我……”


    “不必覺得愧疚與我,你去吧!小姨雖然你沒有好好的管教我但我知道原因,我不怨你真的。我販毒一事是事實,現在沒有斷貨的學生出來報警那麽就是有人代替了我的位置。我心裏有準備,在這裏也不錯,有時間好好的反省而且也能讀書學技術。我想我不會真的出不來,聽說未成年法修訂的內容雖有多罪並立的情況,但即便加罰也還沒到死刑。”蔣方弘打斷她的話,說完後給了她一個微笑轉身進監獄。


    馮玉蘭從少兒監獄裏出來並沒有駕車去機場而是去了墓地。她的姐姐、丈夫都埋在那裏。平日裏掃墓的人少,她見周圍沒有人掏出一個小瓷瓶打開。


    一個模糊的白影出現在她在姐姐和丈夫的墓碑前鞠躬行禮:“姐姐、黃忠不知道來生我們能不能碰麵,如果有我要變強大,下一次我保護你們讓你們過上好日子。”


    “你會幫我的對嗎?保住我姐夫和他的孩子。”白影轉身對現在的馮玉蘭說。


    “我本來並不想選你隻是剛好你路過,如果我不快做決定我便要永遠留在虛無空間了。但你記住我並不欠你。”


    “我知道。我是請求大師幫助我,大師選擇我是我的榮幸。”白影馬上跪下來不停的磕頭。


    “好了。我知道了。你甘願為我所用那麽就好好的待在這瓷瓶內我自會為你考慮。”


    馮玉蘭手一招收回了白影。嘴角一斜露出鄙夷不屑的神情,她才不會為她而想。不過還要在這裏留一段時間尋找百年前毀他修為之人,所以暫時幫幫她也不是不可以。想到這裏她撥通了劉正庭的電話。


    “姐夫。對不起我取消了今天的航班。我走之前見了方弘最後一麵我決定和他一起走,我相信我能想到辦法救他。”


    電話那頭傳來了劉正庭不滿且刻意壓製怒意的語氣:“我說了他的事我自會安排。現在這種情況走一個是一個。”


    “放心。我不會魯莽行事。我已經完全從對你的抱怨中走出來了,我現在也想為你分擔一些事。請放心我一定能處理好。”


    劉正庭握著電話的手顫抖一下:“你,你真的能處理好嗎?”


    “請姐夫相信我。我真的能處理好。第一件事三天內我有辦法讓方弘正大光明的從監獄裏出來。第二件事如果姐夫想方弘離開這裏,我們可以把新加坡的公司改手賣到丹麥讓他在丹麥從新開始。但是我想知道姐夫介不介意讓他換個麵貌生活呢?”


    “玉蘭我怎麽聽不懂你的話了?方弘的事我會管。讓他換個容貌生活是什麽意思?”


    “姐夫,你有時間嗎?我們見麵聊吧!”


    “我,我不在湖蘭市我在省廳任職。”


    “升職了?沒關係我可以去金陵請把地址給我,我明天什麽時候拜訪你?請你一定要相信我的真心和能力。”


    “下午四點‘自由咖’咖啡店二樓‘自由時間’包間裏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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