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仙風道骨般的老道士出現在我們麵前:“你們想問我何事?”


    文星哥哥略一遲鈍直接問出:“請問道長為何要幫助我?我們認識嗎?”


    我仔細觀察老道士的表情他的眼裏有著憐愛的光芒但很快恢複了和藹的眼神,他優雅的攆著胡須:“因為你是小徒的同學所以危及到你性命時我自然要出手相助。這樣說可滿意?”


    “你是用道法算到今天會出現這樣的事,事先關照了嵇童讓她為我解惑嗎?”


    老道士一仰眉:“今天要不是我徒被人盯上也不會用幻境香。童兒本來想幫你解決問題但是她的引導之計用得並不好。雖然警察關注到你的案子可她把自己搭進去了。這是徒兒的錯我這才幫她解決了,而你既然想見我我就滿足你的要求。”


    “你實際通過嵇童的眼睛看到了我們剛才發生的一切吧!你既然要幫助文星哥哥不如直接點將人證給我們,好讓警方再起訴蔣方弘。”我搶在文星哥哥之前問話。


    老道士眯起眼睛,他從眼裏射出利劍般的寒光,然而我並不畏懼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會說話的八哥見得多了。沒見過這麽能說的,還一連串說這麽長的句子也不斷還這麽敢說。”


    陳文星馬上接道:“還請道長不要和一隻鳥兒較真。小茉希望的也是我希望的。”


    我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他含笑點點頭。


    老道士看著文星哥哥:“我時日不長,可願意做我的俗家弟子陪我一周,我授予你道家法術可好?”


    “不用了。道長您的好意我領了,蔣方弘的事我怕夜長夢多我想讓地下的何海早早了卻心事轉世。”


    “你記得以前多少事?”


    “以前?”


    “你的出生、你一~你好幾年前的事。”


    “我,以前,不知道?以前是多久以前?我記事時隻知道自己是個孤兒……”


    “你~你原來都忘記了。”老道士低語道。


    “我?我什麽?”


    “我告訴你可以做人證的關鍵之人。不過你要找此人得去美國一趟。我覺得你還是留下來兩天,如何?兩天我讓你學會保命的畫符之術,在你遇到危險時可自救。我的畫符不需要那麽多程序,隻要取你自己的鮮血當場畫在任何一種紙張上,後貼於眉心就行。彼時你心中想如何自救就如何自救。”


    “什麽意思?如何叫我心中想如何自救就如何自救?”陳文星不解的問。


    老道士走到文星哥哥身邊,對著文星哥哥的手腕隔空一劃幾滴鮮血流了下來。他從懷中拿出一張便簽紙,在紙上畫了好幾筆後將便簽貼於文星哥哥眉心。


    退後一步:“如果此時你遇到壞人想殺你而你不是他的對手,或者對方拿著手槍對著你的心髒你如何自救?你當下想什麽法子能自救?把我當成那個壞人,試試。”說完憑空畫了幾筆一支槍出現在老道士的手中,槍口正對準文星哥哥的心髒。


    文星哥哥一臉懵但還是思索了一下低喝:“自爆。”啪的一聲響,老道士手中的槍自爆了。文星哥哥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老道士。


    我也被這情景震住了。


    老道士徐徐道:“看此符甚至都不用黃符紙隨便什麽紙張都可。如若不是此符太過難畫,也許一天就夠。”


    “不能拍下符隨時拿出來練嗎?”我問道。


    “不可。此符留不了像。”


    “警察那邊……”


    “你想說警察那邊按照你的思路去找人,很快就能找到從蔣方弘手裏買毒的人證對吧!”


    “難道不是嗎?如果真的賣出去那麽多,怎麽這些人在斷貨的情況下不發生點什麽呢?”


    “我告訴你蔣方弘之所以能打開銷路是因為他不會出現在買賣現場。”


    “那麽短信、電話也可成為證據。”


    “這些都可當時銷毀,如何能成為證據。”


    “唉~我同你說蔣方弘最早隻是喜歡在學校班級裏欺負那些忤逆他、不聽他話、他看不慣的學生。”


    “所以他在第一次霸淩後給那些他還算看得上的人一個選擇,幫他送東西給分銷賣家,而送的這些東西就是毒糖丸。他們成了他的同夥不想自己進警局自然閉口不說。可是他毒辣的地方就是讓他們也吸毒,他們送毒到對方手裏必然被對方強迫吞食糖丸。”


    “你看自己又販毒又吸毒怎麽可能做證人呢?而且隻要蔣方弘不承認,他們找不到那些買家及分銷賣家,他不是還是可以逍遙法外?”


    “隻要毒糖流通出去了必定能找到那些轉手的人。”


    “那麽可以試試。我敢保證你們現在找不到。”


    “你剛才不是說他們還在交易?”


    “對。不過像網絡詐騙一樣源頭在境外。”


    “不可能海關會嚴查。”


    “海關會嚴查為什麽還要那麽多假貨、走私貨入境呢?更何況是證件齊全的貨物呢?他們會敲碎合格產品,特地拿去檢驗是否含有毒品成分?”


    文星哥哥急了上前抓住老道士的衣襟:“你什麽都知道為什麽不報警。”


    “文星哥哥冷靜。道長不能說是他算出來的,誰相信?再說道長也不能精準指出是誰?”我飛到他麵前眨巴眨巴明亮的鳥眼。


    文星哥哥看著老道士欲言又止放手在屋裏來回踱步。最後走出前廳的大門站在門廊下望著院中的小池塘和菜地又望向泛起了紅暈的天際。回頭進房看著老道士:“要行拜師禮嗎?”


    “不用。”老道士的臉上露出了喜悅地笑容。


    “這裏有車嗎?我得回去打假條。”


    “好。你回去準備一下。明天一早見。記住越早開始越能快速完成你心中所想。”


    我們開著老道士的黃色小麵包出了小路跟著導航回到了稽查的辦公室。


    “咦?你們倆個怎麽來了。文星你今天晚班嗎?好像不是吧!”


    陳文星一臉討好地:“我要請假,用年假。馬上批的那種速度。”


    “你小子吃錯藥了吧!請假找我?”


    “你是湘31國道的隊長我不找你找誰?”


    “你。好小子。我告訴你下個月我就回市裏了到時沒人能幫你了。整天就知道壓榨我,是為了收集蔣方弘的證據去了。”


    “是的。還有和老道士學習道法。”


    提到老道士稽查立刻感興趣起來:“是孟子鈺口中說的老道士?”


    “你聽她說了?”


    “是我主動問的好吧!你打假條明天一早交到辦公室。”


    “一早我就出發了,你好人做到底幫我提交一下唄!我現在就和你說老道士的事並且夜宵我請,請你吃大華仔家的燒烤如何?”


    “你說話算話?”


    “算,必須算。”


    我看著他倆沒羞沒臊的撒嬌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地。不對,是我的鳥毛都一根根的豎起來了。稽查看著我炸起的頭頂推推陳文星的肩膀哈哈哈大笑:“快看小茉,她是不是不高興了。小茉別不高興我給你點好多烤玉米粒和王老吉怎麽樣?”


    文星哥哥看著我的新發型也狂笑起來。


    “你們兩個大壞蛋,不理你們了。”我飛到稽查的便服上準備吐口水,稽查一見趕緊跑過來:“我的小姑奶奶,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文星快幫我求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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