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人半晌不出聲,站在黑暗裏不知在想什麽。司徒冥淵說:“你既是為了傲雪的幸福那麽你又做了什麽?你又有什麽資格說我?”


    “哈哈哈!說得好,不過和我比起來總歸還是我比你懂得愛。你要不要看看我是誰?”黑暗中人似乎向司徒冥淵這邊走了過來,但他還是和他保持了一定距離,所以司徒冥淵還是看不清來人的容貌。


    “我想看,但你會給我看嗎?”司徒冥淵的語氣裏帶有了些調侃。


    “有何不行,反正你就算知道我是誰也沒什麽,你既不可能殺了我,我也不可能再留在你身邊。那時我將帶著傲雪歸隱過上屬於我們的小日子。”聽到這裏司徒冥淵不由得哈哈哈大笑起來。


    他笑畢說:“你還真相信傲雪,你想想到目前為止她兌現了那些答應過你的諾言。對了,留在我身邊?這麽說你是一直在我身邊的人?我猜一猜,你一定對我的事很了解而且你定是暗中將我行蹤透露給了她。那麽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他倒吸了一口氣道:“你難道是夏老伯。”


    黑暗中走出一個人,他的臉在微弱的燭光下顯現出來,此人正是冥淵山莊的管事夏老伯。司徒冥淵苦笑了一下說:“這應該不是你的真麵目吧!”


    夏老伯嘿嘿一笑:“莊主真是聰慧無比。”說著伸手在臉上一摸一扯露出了真容。司徒冥淵擠出一絲比哭的笑容說:“難道你就是本可以和傲雪結親之人?”


    夏老伯白色偏黑的國字臉上露出遺憾之色說:“是。但我想……算了不說了。馬上就要揭開真相了你可好奇?”


    司徒冥淵疑惑的看著他說:“真相?什麽真相?你,你不會說渡江邊的真相吧!”此話一出他自己都有些驚詫。因為當年他從來沒有懷疑過他親眼所見的事實。


    夏老伯笑得特別開心,他說:“那天送信給你的是我,你所見並不完整。你知道上官宏和肖芳月是什麽關係嗎?”


    司徒冥淵更加疑惑了,他機械地搖頭說:“什麽關係?不就是對方仇人之子、之女嗎?”


    夏老伯一聽放肆地大笑說:“司徒冥淵呀!司徒冥淵你叫我怎麽說你是好,你還真相信肖芳月是司徒傲雪的孩子嗎?你是看了那幅壁畫後才深信不疑的嗎?你既然知道傲雪的秉性怎麽就這麽容易相信她了呢?我告訴你她的計劃很瘋癲、很變態。幸虧你們發現得早要不然,我無法想象你知道真相後會怎麽樣?哈哈哈哈!”


    “那幅畫~你實際上是肖芳月的父親?你沒有死?”司徒冥淵大駭道。


    夏老伯無奈的搖搖頭說:“我,你不是很喜歡鬱鳳嗎?難道你就沒有發現她長得很像鬱鳳嗎?看看她那雙眼睛,那高挺的瓊鼻。”司徒冥淵聽到這腦中自動回憶起初次見到肖芳月時的情形,以及後麵的那僅有的幾次會麵。他閉著眼回到那日“他看到上官宏回來時帶來一位受傷的姑娘,他大怒立刻要上官宏把她安排到外麵的客棧。但上官宏不肯。他又說他請薛大夫到客棧為她療傷,派莊上的侍衛保護她。但是上官宏還是不願意,那姑娘聽到他們的爭吵聲後勉強拖著中毒已深的身體向外走去但沒幾步倒了下去。當時那個角度正好隻能看見她的上半張臉,對呀!難怪自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現在夏老伯這樣說來,她那日暈倒之前的那雙待著歉意看向宏兒的眼眸真的很想鬱鳳那雙水汪汪的杏眼,那鼻子……”


    他不敢再往下想去,也不敢再問。


    夏老伯見狀蹲下身坐在他旁邊說:“渡江邊那日她本來要殺了那對龍鳳胎。我送信告訴她你馬上就要趕來了沒時間殺孩子了,再說剛出生的小孩她不會記得今天發生的一切。再不走你就要被兄長發現了,她還是在乎你的所以沒有殺孩子而是拿走了其中的一個孩子並留下了那封信。你以為信是上官哲明留下來的其實不是,是她仿的上官哲明的字、語氣寫的那封信,她是從離開時就在軟轎內臨寫了,寫完還是我的灰雕把這封信送到孩子身旁。那天我特地說前方有陷阱,假借拆除陷阱之名就是為了給她製造時間。”


    “你~你到底是誰?”


    “我不是什麽好人但我迷戀傲雪,我叫夏誌弛你不會知道我的背景。還是好好聽故事吧!傲雪的計劃是你們分別撫養孩子長大然後告訴肖芳月她的殺父仇人是上官宏的母親。而她知道你會告訴上官宏的仇人是她,她說傳聞既已傳開,她的好兄長為了鬱鳳也會把實情告訴上官宏。這樣她就可以看到這一對龍鳳胎自相殘殺,誰得勝了她就將真相告訴誰。後來沒想到他們認識後還互相有了情愫,傲雪說遲些時候再讓他們決鬥。她最希望他倆成親後再讓他們廝殺,想想誰贏下來的人不得瘋了。哈哈哈!”


    “噗呲、噗呲! ”幾聲司徒冥淵急火攻心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他用盡全力吼道:“你們還是人嗎?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夏誌馳站起身用眼角瞄了他一眼冷淡地說:“不急,過會我會帶你去看結果。哦!對了,傲雪不會讓我帶你去見證這樣的結局,她怕你受不了。你就在這裏待著吧!你餓嗎?我要上去大口吃肉喝酒,要我送些給你嗎?”


    司徒冥淵渾身顫抖艱難的吐出幾個字:“你滾、你給我滾。”他嚎啕大哭起來。他心裏實在想不明白傲雪什麽時候變得如此不可理會且殘忍了。過了一會兒他強忍怒意試著恢複氣息、試著調動體內真氣但是無論試了多少次還是以失敗告終。就在他要失望時一個蒼老的女聲從他身後的牆壁傳來:“你想出去嗎?”


    司徒冥淵心中一喜將嘴湊到牆壁說:“是的。晚輩想出去,老人家能放我出去嗎?”


    “不能。不過我可幫你解了你身上的軟骨散,還可以將我所剩無幾的內力送給你。但你要幫我完成一件事。你可願意?”


    司徒冥淵想都不想說:“不管什麽我都願意。老人家你是誰?”


    蒼老女聲說:“我是看守這個家的老嫗。那魔女殺了我家主人以為這裏沒有人了便把這裏作為她的一個接頭地點。這裏還有密道隻是他們還不知道,可惜我被打殘恐無法替主人報仇了。你出去後幫我主人報仇,我主人是霍星元他有個兒子霍風,告訴他殺害他父親的人是司徒傲雪。現在你貼到牆角去不要出聲。”司徒冥淵試了試無法移動他急道:“老人家,我的身體實在是動彈不得如何是好。”


    “不急。哎!罷了我輸內力給你,因為不知道你練的是哪派武功可能出現排異,你忍住就是。隻要軀幹能動就告訴我,我會收手你貼到牆根不動就行。”話畢司徒冥淵慢慢感覺一股暖流從後腦勺開始傳遍周身,他動了動手能動了,雖然幅度不大。他立刻小聲道:“老人家可以了。”話音剛落後腦勺的暖流消失了,他不敢怠慢將身體貼在牆根。突然整個身體一沉接著身體翻了過來掉了下去落到一塊石板上,還沒來得及動石板上升頭頂兩邊石塊裂開他升了上去。


    他看見對麵半躺著一個老嫗,想必就是剛才救她之人剛想上前致謝。老嫗說:“不用謝!但你要大義滅親。”司徒冥淵知道她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點頭。老嫗說:“我就要油盡燈枯了,你先把這個藥丸服下,這是可解天下任何軟骨散的聚氣丸。我再把體內所剩無幾的一點內力給你,你自行吸納然後按照這幅圖就可以出去了。記住你的話。”說完她遞過藥丸看著司徒冥淵吞下伸出手向他的天靈蓋壓了下去。一盞茶功夫司徒冥淵感覺不到老嫗的氣息了。他提氣運功果然體內軟骨散已散內力也漲了不少。回頭向老嫗跪拜按照她給的地圖向黑暗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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