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熱烈的氣氛中,巨象連同高青峰和姬彌子一起,被一眾碧水屬性的戰士,使用技能送過了寬闊的賈木納河河麵。高青峰被這氣氛搞得渾身不自在,就好像他要去上刀山下火海似的,實際上他還真沒把佛子當回事。高青峰自己也有碧水屬性,其實過河沒問題。不過南方朱雀小隊隊長非得要這樣做給自己壯行,他也是很無奈的接受了安排。


    對於重新開始進行前途未知的冒險,高青峰還是很期待的。從進階尊者之後他就失去了緊迫感,實在是沒有什麽能再給他足夠的壓力。佛子的孔雀王朝文明和銀色的哈拉帕文明,都是他從未麵對的挑戰,還是令他有些興奮的。


    渡過賈木納河後,巨象的速度立刻提了起來。看著身後賈木納河防線上的眾人身影逐漸消失,高青峰這才放下了揮得有些酸痛的手,對旁邊的姬彌子問道:“你說象神還給了你在進入南亞次大陸之後進行偽裝的建議?”


    “是啊,他讓你偽裝成歡喜佛佛徒,我當然是你的雙修伴侶了。”姬彌子興奮的聲音傳來。


    “啥玩意?這是粉紅象和你說的?小小年紀怎麽不學好呢!”高青峰一臉懵逼的琢磨著歡喜佛,這個建議好像還挺不錯的。


    “不好嗎?你帶著我這個女人,怎麽可能以遵守戒律的上座部佛徒進行偽裝?象神這個建議非常合適。另外,粉紅象隻是身體沒有長大,又不是真的年齡小!”姬彌子在隻和高青峰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很放的開的。


    關於歡喜佛,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有一種困惑。那就是為什麽戒色是眾所周知的佛教清規戒律,佛門總說色即是空,女人都是紅粉骷髏。結果居然還有個專門幹這事的歡喜佛!其實按照這個邏輯,送子觀音是不是也違反了清規戒律呢?


    這就得從佛教的包容性說起了。佛教雖然有戒律,但有時為也經常會靈活變通。實際上就是看人下菜碟,隻要你能信佛,啥事都能找出符合佛門規矩的道理,其實就是詭辯。


    關於歡喜佛的原型,其男身是一個名叫毗那夜迦的國王。他崇尚婆羅門教排斥佛教,並且殺戮成性,經常殘害佛教徒。於是釋迦牟尼為了護法之需要,就從女信眾中挑選出了一位傾國傾城的大美女去感化毗那夜迦,這位美女就是金剛無我佛母。而毗那夜迦則是沉溺在與金剛無我佛母的交歡中忘掉一切,最終被佛母引入佛門,成了一位尊者。


    《大日經》中有這樣一句話:“菩提心為因,大悲為根本,方便為究竟”。“究竟”可以理解為徹底和極盡,是目的;而“方便”理解為變通和善巧,是手段。也就是說,隻要是為了達到弘揚佛法的目的,在特殊情況下,是可以不受清規戒律約束的。所以金剛無我佛母以交歡的方式降服毗那夜迦的過程中是符合佛門教義的。


    怎麽樣?是不是感覺很流弊!這解釋天衣無縫,把清規戒律完美的避了過去!佛祖是為了渡人,所以得讓女信眾用身體去感化他,最終雙雙成佛。可憑啥人家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女,為了遠離世俗塵囂入了佛門,結果還得被送去犧牲色相才能成佛呢?女人不是紅粉骷髏嗎?不是色即是空嗎?


    所謂歡喜佛其實就是雙修,有四個階段,即“有事部”、“行部”、“瑜伽部”以及“無上瑜伽部”。其中無上瑜伽部修成之後便即身成佛,據說沒有幾十年的苦修是修不來的。其所謂的法門就是利用女性去做“樂空雙運”的男女雙身修法,在交歡的過程中領悟空性,以欲製欲、以染達淨。


    說白了,就是男性在那一刻之後會進入賢者時間。在賢者時間裏男性都會看破紅塵,欲望蕩然無存,進入一種萬事皆空的狀態,變得很佛係。說實話,這種解釋還真特喵的有幾分道理。


    看到這裏,很多人都想到了瑜伽。說對了,瑜伽就是歡喜佛的修煉方法,起源於婆羅門教的性力派。婆羅門教把男人的私處叫做林伽,把女人的私處叫做瑜尼。林伽和瑜尼的交合,便是瑜伽。婆羅門教眾不滿足於正常的姿勢,就發明出來各種千奇百怪的姿勢。於是,這些千奇百怪的姿勢,居然傳遍全世界的都市白領圈,對他們的身體和身心健康進行著磨練。


    高青峰對於象神的建議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有些排斥,但是實際上嘛,誰知道呢。反正在姬彌子的堅持下,很自然的就無法拒絕了。萬一這歡喜佛的修煉方法對於提升實力非常有效,那自己豈不是錯過了一個天大的機緣。


    為了進行艱苦卓絕的修煉嚐試,高青峰立刻砍伐樹木在大白的背上弄了一個小木屋,美其名曰——歡喜寶殿。這種高深的修行秘法,可不能被外人偷學了去。關於具體的修煉方法那當然是很正統的,有山式、橋式、下犬式、騎馬式、鳥王式、臥蝴蝶式......


    大象供人騎乘是古來有之,而在大象背上鋪好的類似墊子一樣的東西叫做象鞍。不過象神的大白身體極其巨大,所以高青峰在大白的背上弄出這個歡喜寶殿也是毫無違和感。


    實際上這種在大象背上弄出個豪華座椅的事情還真不是高青峰原創,忽必烈的象輿也是赫赫有名的。忽必烈曾經征服過中南半島,所以他對於這些大象很是稀罕。由於他當時有足疾而且過於肥胖,不便騎馬,就專門設計出了用大象駝著的轎子——象輿。這象輿是架在四頭大象背上的,上麵插有旌旗和傘蓋,裏麵襯著金絲坐墊,就是在《元史·輿服誌》中提到的“五采裝明金木蓮花座”。


    元代詩人張昱的《輦下曲》曾讚曰:“當年大駕幸灤京,象背前馱幄殿行”;另一位元朝詩人楊允孚的《灤京雜詠》中同樣提到:“納寶盤營象輦來,畫簾氈暖九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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