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沐沐歎了一口氣,算了,你想吃就吃吧,反正一共也沒幾個。


    她算了一下,第一次吃雞鄭東幾人反饋了三顆。


    昨晚狼肉燉葛根又來三顆。


    今早同樣的飯食卻沒再增加。


    想來他們很快便對能吃到好吃的這件事感到習以為常,自然也不會有過多的驚喜了。


    “小小姐,別愣著了,趕緊幹活啊!”映雪撞了一下她的肩膀,表情十分不滿:“原主是傻子你也傻啊?還是真把自己當成小姐了......”


    胡沐沐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想起自己是個啞巴,算了。


    她低下頭拾起兩顆鬆果,扔進一旁的大筐裏。


    老爺子正拉著鄭東耐心解釋:“大人,可不能扔啊!我在京城的時候去王爺家做客曾經吃過這鬆子,就這麽小小一碟子,你猜猜能值多少錢?”


    鄭東挑了挑眉:“多少?”


    老爺子伸出一隻手:“五兩!”


    鄭東一臉的不可置信,霍平的眼睛更是瞪得像銅鈴一般:“你說甚?這麽一小把就要五兩銀?!”


    老爺子揉了揉被震疼的耳朵,“小老兒不敢誆騙,確實是五兩,不過那都是被扒出果仁並細細炒製過的,還加了糖霜,自然賣的貴些。”


    霍平直喘粗氣:“哪裏是貴些,這也太貴了!我一年的軍餉不過才五兩!”


    鄭東瞪了他一眼,“喊那麽大聲作甚,我都快被你震聾了!”


    霍平一噎,連忙壓低音量,“先生,如您所說,那這些得賣多少錢呐!”


    “唔,具體能賣多少我也不太清楚,畢竟咱們這些都是生的,未經加工想來價格不會那麽高。”


    老爺子捋了捋胡須繼續說道:“這麽大顆的鬆子隻有這北地才有,我那時聽說采集鬆果的人需爬到樹的頂端,最高處甚至有幾十米高,非常危險,每年摔死的采摘人不計其數,這也是造成鬆子奇貴的原因之一。”


    見兩人聽得入神,老爺子隻得繼續說:“再加上此物需從北地運往京城,算上來往運費就變得貴了,我估摸著就算是普通品種也得賣到二兩銀子一斤。”


    霍平倒吸一口冷氣:“果真是山神保佑,眼下這怕不得有千斤,先生您可發財了!”


    鄭東敲了一下他的腦門:“蠢物,哪有千斤,你沒看他們在去殼嗎?”


    胡家大人們通通掄著木棍,狂敲鬆果,幾個小孩子在附近彎腰不停的撿。


    老爺子笑了笑:“不去掉外殼,怕是牛車裝不下了。”


    霍平一擼袖子:“勾正,走,咱也去幫忙。”


    有他二人加入,砸鬆子的速度頓時快了不少。


    人家用拳頭用力一握,也不嫌紮手,那鬆子嘩啦啦的就能散開,看得胡大嘖嘖稱奇羨慕不已。


    老爺子拱了拱手:“鄭東大人,此次幸得山神饋贈,如遇前方城池,小老兒想稍作停留......”


    鄭東點頭道:“可以,先生可帶兩人進城把鬆子賣掉。”


    老爺子麵色一喜,小聲說道:“所得錢財,我將一分為二,請大人務必笑納。”


    鄭東緊緊皺眉:“此事不可!收取流犯錢財乃受財枉法罪,處杖刑不等,重者可致死,先生莫要再提!”


    看著一臉堅毅的鄭東,老爺子尷尬的滿臉通紅,人生中第一次厚著臉皮送禮就被撅了,他感覺恨不得鑽個地縫溜了才好。


    豎著耳朵偷聽的老太太借機湊了過來,福了一禮笑著說:“大人此言差矣,這怎麽能叫受財枉法呢?您看這鬆果可是從天而降,是山神賞賜給咱們所有人的,當然也包括大人和您的兩位兄弟。”


    不等鄭東反駁,老太太依舊笑眯眯的說:“還有,您看他們幫咱收拾果子,還要受累運到地方,總不能讓兩個小兄弟白幹不是?這錢呐,是他們的勞動所得,正正當當清清白白。”


    鄭東愣了愣,勞動所得?


    似乎有些道理。


    見他有所動搖,留下老太太接著勸,老爺子趁機腳底抹油,溜了。


    因著這些鬆果價值高昂,鄭東不得不為此宣布停留一上午。


    即便如此,直到午時也沒把鬆果全都打完,所有人累的胳膊酸疼,抬都抬不起來了。


    反正出了一身汗,他們把囚服脫下來一層,上下兩個口紮緊,胳膊一係,正好用來裝鬆果。


    於是牛車上被摞的高高的,一眼看去全是囚服袋子。


    就連囚車都沒地方給老爺子站了,同樣塞的滿滿當當。


    鄭東沒再騎馬,他的馬背上左右兩側掛的也是鬆果袋子。


    霍平兩人自從聽說賣出去的銀錢能分給他們一份,一路上手就沒停過。


    他們胸前挎著大筐,邊走邊捏,鬆果的碎渣掉了一路。


    鄭東忍不住嗬斥:“若是被人看到成何體統,把筐放後麵去!”


    霍平嘿嘿一笑:“大人,車上沒地方了,您放心,要是有人來,我定速速拿下,不會被人發現的......”


    勾正也在一旁猛點頭。


    鄭東無奈的瞪了他們一眼:“看你們掉錢眼裏的樣子,丟不丟人,去,上後麵待著去!”


    兩人笑著道謝,放慢腳步,來到後麵胡家男人的隊伍中。


    胡大耷拉著膀子,手裏拿著兩顆鬆果無力的敲擊。


    胡管家因為個子矮所以在他前麵背著筐,此時也是走的裏倒歪斜。


    霍平皺了皺眉:“你倒是使些力氣啊?這樣鬆子如何下得來!”


    胡大滿臉苦澀:“大哥,我真沒勁兒了,手都麻了!”


    勾正嫌棄的看了他一眼:“看你生的五大三粗,怎地這般羸弱,還有你,你,你們是娘們嗎?!”


    被點到名的二少爺和恒文恒武幾人耷拉著胳膊,麵紅耳赤。


    “大人,真搞不動了,膀子都要廢了!”


    “是啊,胳膊酸疼,都抬不起來了!”


    “您可饒了我們吧......”


    霍平嘿嘿一笑:“既不想做活,不如把那鐐銬戴上吧,正好給牛車騰些位置。”


    幾人嗷嗷慘叫著用力撞擊著手裏的鬆果。


    “大人!我還能幹!”


    “我也能!”


    “啊!拚啦!”(鬆塔,鬆子,果仁參考圖送給寶寶們~望多多評論支持一下啊~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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