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時兄弟了!”


    “客氣,不過,這枯樹山的人馬出現在這裏,恐怕劉兄弟哪裏不容樂觀啊。”


    “哎,誰說不是呢,看那邊火光衝天,估計也打起來了,俺倒是想通知他一下,可不說這信使能不能出去,就算是出去估計也晚了!”


    “哎,俺的差事已完成,餘下的俺就不管了,兄弟們多保重,實在不行就聯係水軍撤退,俺告辭了!”


    “兄弟慢走,不送!”


    城牆上,韓蘩和班澤準備完畢,時遷割下這鄧雲翁媳的腦袋就返回了城裏,計劃休息一晚就回去,雖然外麵有戰鬥,但對他來說早就司空見慣,出去不是問題,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時遷走後,韓蘩就開始忙碌,他管不了劉智伯那邊,隻能顧好自己,這城裏有一萬多大軍,他在這東門就調集了五千,剩下三個城牆平均兩千人,每五百人為一隊輪流上城駐守。


    王慶在宛州城囤積了很多燃燒彈,炸藥包什麽的,這些都是梁山賣給他的,除了大炮和梁山火箭,別的都給他。


    王慶這貨坑的大宋官員太苦,貪官清官都恨他,導致現在隻有梁山信任他,包括方臘都被他坑過。


    方臘的地盤幾乎和他接壤了,同為義軍,方臘對他這個方向也沒怎麽防禦。因此這貨的手下就經常越界抓百姓,方臘找他理論,他就說手下人不知道,搞錯了。


    反正罰是不可能罰手下的,頂多訓斥幾句。


    他控製範圍內的百姓更是天天被控製起來賣給梁山,關鍵人家也不用強,先是說這裏要馬上打仗了,俺王慶出錢,發幹糧送你們去躲避,等戰鬥結束你們再回來。


    這樣一來,一部分人就信了他,畢竟他在淮西還是有威信的,給人發錢發糧也不收稅了,這是真的。


    忽悠完這些人,他就忽悠手下,你看,俺都把家屬送到了梁山,俺舅子都把兩個兒子托付給了梁山,你們也送去吧。


    若是我們失敗了,到時候朝廷會接著打方臘,梁山正好把人再送回來過日子。要是我們成功了,咱們再接回來。咱們自個就安安心心的跟朝廷幹到底。


    這麽一通忽悠,手下士卒也把家屬往梁山送,少數明白人,比如將領什麽的,大概也知道自己就算被抓也沒什麽好下場,家人也會受牽連,送到梁山還能多活一段時間。他們太了解大宋官員什麽德行了,殺良冒功都能幹的出來,更何況反賊家屬?


    手下忽悠完,剩下的就是一些油鹽不進的家夥了,對付這幫人,王慶才會用強,這樣一來,枯樹山的探子也無可遁形,王慶就假裝看不見,該收賄賂收賄賂,你們繼續在這裏待著吧。


    至於王慶遷移百姓的事,宋江也知道,打田虎的時候就知道,是送往梁山,他們也沒管,畢竟一些老弱病殘能成什麽事?貪官都喂飽了,官府都不怎麽管。


    想多事的,過幾天就會“失蹤”,有時候都不用梁山動手,畢竟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嘛………


    好了,言歸正傳,韓蘩準備完畢,假打鬥的士卒還在繼續,他命人放下吊橋,就親自拿出兩支穿雲箭射向空中。


    霎那間,哈蘭生和哈雲生兄弟就帶著騎兵衝了過來,打鬥似乎更加激烈了,哈蘭生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麵。


    城門打開是不可能的,畢竟隻有百來人,哈蘭生原本計劃過來先爬上城牆支援鄧雲翁媳的,可這時突然裏麵一聲爆炸。


    “轟”


    緊接著,城牆上,突然一個穿百姓衣服的家夥抱著一個淮西將領大喊著從城牆上跳了下來。


    這家夥是一個憨憨淮西士卒自告奮勇跳下來的,那穿鎧甲的卻是抓住的枯樹山探子。


    那淮西士卒聲稱,他打這座城的時候,就抱著一個貪官這樣跳過,貪官在下麵掉在地上死了,他在上麵活命了,啥事沒有,現在再跳一次也有把握。


    韓蘩竟然信了他的鬼話,給他背了個炸藥包,找了個剛才抓住的家夥,套了身鎧甲,就讓他跳了。


    結果,那枯樹山探子是死了,這貨雖然活著,但摔斷了腿,嘴裏嘟囔著:“定是那貪官太胖,將軍找的家夥太瘦的緣故!”


    腿是摔斷了,可他也沒忘記任務,咬著牙爬過去,把炸藥包放在大門上,這年頭的炸藥包沒有導火索,他艱難的摸出火折子點燃引線,就往外滾,城上的淮西軍還配合著射他。


    哈蘭生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隨著“轟”的一聲爆炸,大門開了,內外兩道門的大門都開了,裏麵能看到火把如同繁星點點,火光的照耀下人影交錯。


    哈蘭生悲憤的大喊一聲:“兄弟!”


    “殺!”


    枯樹山騎兵跟打了雞血一樣,衝上前去,路過城門口,哈蘭生還不忘安排兩個人去看看那家夥活著沒有。


    他們則衝進翁城,這時候內門的城門洞子已經大開,淮西軍正在驚慌失措的往裏推雜物,哈蘭生一馬當先,衝過去,提著獨腳銅人就殺進城門洞子。


    淮西軍也不甘示弱的堵著,使得哈蘭生在這狹小的空間裏寸步難行,仔細看的話,就能看的出,這幫淮西軍都在千斤閘外麵抵抗,壓根不靠前,枯樹山騎兵卻是不斷的往翁城湧去。


    城外的三大陰人,開始很興奮,後來越看越不對勁,仇梁道皺著眉頭問道:“吳學究,這淮西軍什麽時候戰鬥力這麽差了?解決我們的百餘探子,都這麽費勁了?”


    宋江搖頭狡辯道:“或許是褚大娘把鄭捷給策反了,否則那梁山產的炸藥包是怎麽得到的?”


    吳用沒說話,他的心裏直突突,總感覺哪裏不對。但也說不上來,宋江說的也有道理………


    而那個從城牆上跳下來的憨憨,被兩個枯樹山騎兵扶到城牆邊上給後麵的騎兵讓路,這家夥還特意讓兩個騎兵扶著他走的遠了一點。


    然後靠著城牆癱坐在地上,當這倆騎兵滿臉佩服的給他處理傷口時,城牆上突然悄無聲息的吊下一個籮筐。


    這憨憨倒是一直注意著上麵,這是他的後路,當看到籮筐他就摸出匕首,這時的兩個騎兵,一個按著他的腿,一個在給他止血。


    他直接一刀抹了那個給他止血的家夥的脖子,然後他又把那個按著他腿的家夥摁倒在地,一隻手死死的捂著他的嘴。


    另一隻手握著匕首被這家夥雙手擋住,停在脖子上方,二人僵持了下來。


    也沒人注意到他們,匕首還是用極其緩慢的速度刺進了這倒黴騎兵的脖子,


    殺了這兩個救他的人,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爬進籮筐,上麵的人快速往上拉………


    城牆上有火把,這時候的吳用終於看到兩個站在城頭上奮力拉什麽東西的兩個淮西士卒,再看看,城門口的騎兵似乎還堵著不動,城牆上打鬥還在繼續。


    便手指著那裏驚恐的大喊:“快鳴金,快鳴金!”


    宋江順著他手指望去,也驚出一身冷汗,歇斯底裏的喊:“鳴金………”


    當鳴金聲響起,城上的韓蘩也立即喊道:“放閘!”


    頓時,城門上的打鬥也停止了,緊接著密密麻麻的炸藥包,燃燒彈往翁城裏扔。


    正在打城門洞子的哈蘭生頓時感覺後背一陣風傳來,接著回頭一看,千斤閘落下了,自己的弟弟哈雲生露著半個身子在外麵,下半身已經壓在千斤閘之下。


    “二郎!”


    他跑過去,試圖拉出來,可弟弟嘴巴一張一合的,吐出來的全是血,一句話也說不出。


    不一會就沒了聲息,跟著他殺進來的隻有不到十個人,這一會功夫的耽擱,也很快被斬殺殆盡。


    他絕望的大喊一聲,提著獨腳銅人就殺進人群,他雖然勇武,可麵對無數淮西軍,終究在拚死二十餘人後,漸漸不支,被淮西士卒疊羅漢似的給按在地上生擒。


    韓蘩交代過,盡量活捉,劉智伯他們那邊不容樂觀,還不知道什麽情況,想著或許能換俘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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