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秦明和王英原本在青州屬於對立麵的二人,現在也相處的很融洽,隻是秦明現在還有點討厭燕順,對王英倒是沒啥,二人騎馬狂奔,著急趕路………


    送走這二人,吳用和仇梁道又開始商量去梁山換人之事,蔡千金得救出來,隻見仇梁道說道:“哥哥,這梁山要這寡居女人做什麽?”


    吳用回道:“聽聞這梁山醫護營甚是了得,傷兵成活率高達九成,就是得益於這些王力親傳的女大夫!”


    “原來如此,可她們走了,咱們的兄弟咋辦?這山裏本來就男多女少。”


    “無礙,你去找她們說項,自願去的放走便是,這些留著也礙事,天天鬧軍法司,也不好不管。”


    這時的孔厚過來拜道:“兩位哥哥放心,我軍法司對於犯這樣事的兄弟,多是輕打,行刑的蔡氏兄弟對這個很是在行。”


    “哎,孔兄弟有心了。”


    “兩位哥哥,可否把小弟的家眷也換來?俺有幾個妾室和庶出子女還在梁山手裏。”


    吳用顯然已經忘記了這事,不過嘴上卻說道:“兄弟放心,這事在某的考慮之內,還有祝家莊祝老太公的家眷,之前就交代過公孫道長,我等定當盡力而為,公明哥哥也曾言,要為兄弟尋一門當戶對之正妻。”


    這話就是不保證了,孔厚對幾個妾室倒是不在乎,他關心的是幾個庶出子女,畢竟梁山把他正妻和唯一的嫡出兒子給殺了。


    跟他孔家門當戶對的可不好找,孔厚對著躺著的宋江拜道:“多謝公明哥哥。”隨後又轉過身對吳用和仇梁道拜道:“拜托兩位軍師哥哥了。”


    “兄弟免禮,這是應做之事。”


    接著二人繼續商量,商量過後也隻能等公孫勝醒來再去換人,無論如何也得把蔡千金保住,這關乎他們的前程。


    可這公孫勝最早明日才能醒來,最後決定先把盧俊義父子放回去表示誠意,穩住梁山再說。


    在這之前還得給盧俊義灌灌雞湯,二人商量完,剛出來小院,就有小嘍囉焦急的跑來,這小嘍囉也不敢大聲喊,怕驚擾到宋大寨主。


    吳用二人心情複雜,這又出什麽事了?真是多事之秋,二人連忙迎了上去。


    仇梁道嗬道:“何事如此慌張?”


    這小嘍囉喘著氣說道:“稟……稟二位軍師,那邊……那邊,打…打起來了!”


    “說清楚,誰和誰打起來了。”


    這小嘍囉喝了兩口水緩過氣才說道:“燕順頭領和洪頭領等幾個頭領帶人圍住了那姓陸的一家,那幫女人和姓盧的也幫那姓陸的,目前正在對持,幾位頭領和好多兄弟都受輕傷。”


    我去,這事鬧的,吳用二人連忙焦急的往那邊跑,他心裏倒是沒有責怪這些人,這手下仇視梁山也不是什麽壞事,他要記住是誰在幫這陸彬一家人。


    此時的枯樹山家屬區依舊在對峙著,這枯樹山的憨貨人多勢眾,馬安下、陸彬護著他家人,尉遲大娘帶著一幫女人也護在一邊。


    這些女人互相攙扶著,顯然也有受傷的,對麵的枯樹山人馬也有鼻青臉腫的,好在沒有鬧出人命。


    吳用過來嗬斥枯樹山的人道:“都退下,自去軍法司領罰!”


    罵完又躬身對著陸彬拜道:“小可管教不嚴,望陸將軍恕罪。”


    燕順不服氣的喊道:“軍師,你怎地如此,這廝們一心向著梁山賊寇,留他們作何?我等不服”


    “對,我等不服!”後麵的人也跟著叫囂道。


    仇梁道嗬斥道:“住口,誤了我山寨大事,你們這些人把腦袋砍了也無法挽回,還不滾下去!”


    這些人可不怕這倆軍師,還在狡辯想不通,仇梁氏看向在一邊看熱鬧的祝永清、雲天彪等人,過去悄悄說道:“留著陸家人給梁山換祝家莊家眷。”


    說完又大聲說道:“來人,把參與鬥毆者,押送軍法司!”


    “謹遵軍師之命!”


    祝永清、祝萬年、雲天彪等人迅速帶人把這些人押了下去。


    燕順等人喊著不服被拖了下去,仇梁道默契的跟著押送,待走遠一些又親自安撫這些人,跟他們解釋。


    聽到這姓陸的一家關乎山寨前程,燕順等人也自覺領罰,不過又是這蔡家兄弟親自行刑,把人又帶到陸家人麵前,板子高高舉起,輕輕落下,看著打的凶狠,實際沒多大傷害,這是專業人士的基本功,這幫人不傻,也配合著慘叫………


    陸家人冷哼一聲回屋去了,吳用又親自安排軍法司的人在這裏站崗保護他們才算完。


    待眾人散去,吳用又叫住盧俊義道:“盧員外請留步!”


    盧俊義很不想搭理這個狗頭軍師,他知道就是這貨跑到自己家裏搞事情的,不過還是扭過頭忍著一刀砍死他的衝動看向他說道:“吳軍師何事?”


    吳用左右一看:“盧員外,借一步說話可好?”


    盧俊義也點頭跟著吳用來到一邊,吳用讓人警戒四周後才開口道:“哎,這梁山抓了我山寨兄弟的家眷和蔡千金要求換人,小可不知如何是好。”


    梁山之事,馬安下也給他通過氣,盧俊義心知肚明,他說道:“軍師有話,不防直說!”


    “這幫賊寇,要盧員外父子和陸家一家人,還要我山寨的寡居女人才肯換人,可如今道長和公明哥哥危在旦夕,小可唯恐這幫賊寇撕票,故而請盧員外先過去以安其心。”


    “軍師何不放陸家人過去?”


    吳用心裏想著,這哪能行,這泥馬放他們過去,梁山直接撕票咋辦?他也沒說放盧俊義的兒子,這也是試探盧俊義,要是盧俊義主動提出帶兒子去,說明這貨也不保險,他就該另想辦法,先把這些女人送過去。


    要是盧俊義不提兒子,他就會放心的讓盧俊義父子前去。


    吳用開口說道:“哎,這陸家心在梁山,恐有不妥,如今隻能讓盧員外冒險,你們夫妻先在梁山團聚,在那裏委屈幾日,到時小可必定親率大軍接應盧員外夫妻回歸!”


    說完又鞠躬到底也沒有起來的意思,盧俊義也不傻,知道自己去了梁山份量也不夠,他也猜不出這貨的心思,他試探的說道:“軍師,盧某倒是無所謂,可就怕盧某一人籌碼不夠啊,不如讓盧某帶那群女人過去如何?”


    雖然超出預期,這吳用心裏卻是暗喜,對盧俊義的防範又減了一些,突然又覺得這盧俊義說的有道理,留下盧俊義兒子比這幫女人有用,再說這幫女人也有可能爭取過來成為盧俊義的幫手,好殺出梁山。


    他思索半天,權衡利弊才說道:“好,拜托盧員外了!”


    “嗯,盧某這就準備一番啟程前去,犬子就拜托軍師照顧了!”


    “盧員外放心。”


    盧俊義要是知道自己不多言,就能和兒子一起去梁山,也不知道會是什麽心情,這或許就是謹慎過頭了吧。


    吳用現在也不敢派大軍過去,他怕刺激梁山,送走盧俊義和一幫女人,吳用又去看宋江,這時的宋江也醒來了,吳用連忙把事情一說。


    宋江趴在床上,忍著痛虛弱的說道:“軍師做的好,你聯係太師告知情況,言我等定會救出蔡千金,另外給太師借鄆城縣一用,我們秘密占領。”


    “哥哥,咱們要鄆城縣作何?”


    “換人地點就定在鄆城縣。”


    這麽一說吳用和仇梁道就明白了,他拱手說道:“好,哥哥所言極是,學生這就去安排,哥哥安心休息。”


    其實宋江暈倒沒多久,孔厚已經把消息告訴了聞達,這時聞達和李成已經給蔡京去信了,這養鴿子的也是蔡京安排的人。


    好在吳用安排飛鴿傳書時,也沒隔多久,蔡京收到前後兩封信,又得到女兒消息,懸著的心雖然更懸了,可對自家狗子的辦事能力卻很滿意,對宋狗子拖著病體提出的建議也表示認可。


    這濟州知州程萬裏是死太監童貫門下的門館先生出身,蔡京連忙去找童貫,正好說說讓這童太監先去攻打梁山,這事還不能讓高俅知道,大員之間的利益交換需要隱秘。


    童貫這時才知道枯樹山是蔡京的人,不過他並不驚訝,也沒打算告密。


    童貫的女兒失蹤也查清楚了,是她自己跑出來跟著小白臉王慶的人走的,先前因為這事還和蔡老狗鬧得不愉快,現在卻是覺得對不住蔡老狗,畢竟是自家女兒的不對。


    這時也正好答應蔡老狗,以緩解兩家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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