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俊義回到家就打發管家等少數人去處理生意上的事,然後把剩下的下人,都集中在一個院子休息,自己和燕青親自去井邊打撈。


    燕青也顧不上什麽了,計劃脫了上衣跳進井裏,盧俊義趕緊吩咐渾家去給他準備薑湯和幹淨衣服……


    燕青在夫人離去後就下到井裏,潛了下去,不一會燕青就搖繩子。


    盧俊義把燕青拉上來後,隻見燕青抱著一大塊黑色重物,盧俊義認識,這特麽就是鉛塊。


    燕青虛弱的說道:“主人,井底還有不少。”


    盧俊義倒也義氣,扔掉鉛塊扶著燕青:“小乙,快進屋。”


    最後幹脆背起燕青就往屋裏跑,跑進去就給燕青脫掉衣服,裹上棉被,燕青凍的瑟瑟發抖,雖然是夏天,可這井裏實在是透心涼。


    燕青哆嗦的說道:“主人,怎麽辦?”


    盧俊義氣憤的說道:“還能怎麽辦,殺。”


    燕青點點頭說道:“好,借著夏天把井封了吧,再打一口井。”


    這倆人鉛中毒反應體現出來了,容易暴躁,但他們殺幾個下人還是不在話下的。


    不過這時,來了個不速之客,大門關著就翻牆進來了,進來就喊:“小乙、盧員外,家中可有人?”


    盧俊義和燕青對視一眼,都認識這個家夥,這是許貫中,燕青的好友。


    燕青喊道:“你這廝,找俺做甚?不走大門,何故翻牆?”


    “ 哈哈,某敲半天門,沒人回應,故翻牆進來,看看是何變故,話說,光天化日的,關門做甚?”


    許貫中說著就推開門進來了,燕青和盧俊義這時候並不想招待他,黑著臉說道:“貫中,今日無暇招待你,改日俺去尋你。”


    許貫中一看他倆的樣子也凝重道:“員外,到底出什麽事了?跟俺說說,或許可以幫上忙,至少能出出主意不是?”


    燕青知道這個家夥智商高,肯定有不同的見解,讓他聽聽也無妨,何況燕青總覺得這件事不簡單。


    燕青想到這就對盧俊義說道:“主人,他信的過,小乙也覺得這件事不簡單,我們應該聽聽他的意見。”


    盧俊義點點頭,燕青才開始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連和王力打賭的事也講了出來……


    這個許貫中原著中出現過,是個隱士,和燕青是故交,文韜武略,大能級別的人物,後來燕青歸隱就是受他影響。


    許貫中聽燕青說完就說道:“這事不簡單,別輕舉妄動。”


    許貫中又說了一遍和王力師徒一樣的猜測,燕青和盧俊義對視一眼說道:“先生,那現在怎麽辦?”


    許貫中笑著說道: “此事易爾,現在就去道觀寺廟裏麵請人做法,然後說,宅子裏不幹淨,改日搬離就好。


    他們不會為了你一個小小的員外跟著過去的,他們的目標隻是那口井而已,員外隻是恰好買了這處宅院,遭受了無妄之災而已。”


    盧俊義卻是個莽撞人,他前世聽吳用忽悠,就敢一個人跑到梁山挑釁,更何況這種事?


    隻見他一拍桌子道:“怕他做甚?俺倒要看看這幫戳鳥有何能耐。”


    “員外,敵暗我明,哪有千裏防賊的道理?”


    許貫中了解盧俊義,知道他對宋廷有忠義,也不好勸,轉而對燕青說道:“小乙,願賭服輸,你還是去跟著那位神醫吧,我想對方也會幫忙的。”


    盧俊義能聽出許貫中的話,知道是勸離,但他不在乎也對燕青說道:“你帶兩千貫診金過去,帶上某渾家,渾家就托付於你了,待到風平再送回來。”


    燕青一聽要照顧主母,張張嘴什麽也說不出來,隻能帶著夫人離去,許貫中也說道:“某也跟你一起去看看這位傳說中的神醫吧。”


    “好。”


    燕青含淚道:“主人保重!”


    二人帶著盧俊義夫人離去後,盧俊義就立即趕往大名府留守司告訴梁中書,當然盧俊義沒有出賣王力,梁中書一聽這個先是興奮,後是凝重。


    他也不傻,這貨想了個主意,他立馬先用飛鴿傳書把這事告訴他老丈人,再讓盧俊義把這幾個人秘密抓起來,讓索超以押送生辰綱的名義裝船押走。


    又忽悠盧俊義秘密送趟生辰綱,盧俊義不屑送那玩意。順理成章的跟索超換了一下。


    其實,這幾個犯人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不重要,因為京裏隨時都能抓到,撬開嘴,情報都差不多,都是一樣的功勞。


    梁中書多精啊,他本來就想讓盧俊義去押送犯人來著,畢竟這一路上注定腥風血雨,還不討好。


    盧俊義大張旗鼓的去,不管是搶犯人的還是劫生辰綱的都會蜂蛹而至,正好掩護生辰綱………


    ———


    而王力這邊,燕青到來讓王力很高興,燕青將盧俊義之事告知王力,王力亦答應護其家眷周全。


    當燕青介紹許貫中時,王力對其表現出極大的敬意。看到許貫中來,這家夥可比見到盧俊義殷勤多了,一口一個許先生的叫著。


    吩咐阮小七把錢送到船上就陪著許貫中聊天。


    許貫中看過他的畫後,也讚口不絕,唯獨看到署名,許貫中說道:“這字確實配不上你的畫。”


    王力也不生氣,笑嗬嗬的說道:“先生,要不,俺畫一幅畫,您提個詞如何?”


    許貫中連連擺手道:“那就不用了,你的畫配上你的署名才是絕無僅有。”


    說完,許貫中又轉移話題道:“不知神醫在何處隱居啊?”


    “哪有隱居,俺一個逃犯,在山東梁山落腳而已,先生可有興趣去看看?”


    “ 嗯,暫時也無去處,看看也好,某也隻是看看而已,主要是不放心好友。”


    許貫中知道他們現在是做什麽的,這意思是滿意就留下,不滿意就走。


    “ 好”,王力連連答應,王力也能聽出來,不過他有辦法能留住對方。


    “不知神醫是為何而來?”


    “哈哈,俺為生辰綱來。”王力知道這個人,也實話實說道。


    “神醫不怕某告密?”


    “俺信的過先生,俺看人一向很準。”


    …………


    夜幕降臨馬靈歸來,王力與許貫中正談笑風生,看到馬靈王力就問道:馬道友回來了?情況如何?


    而馬靈看到有人在卻遲遲不肯開口。


    王力道:“許先生乃是自己人你且說來。”


    馬靈這才說道:“俺得知盧俊義已連夜出發押送生辰綱乘船走水路而去,而索超明日將帶馬車走陸路不知運何貨物。


    許貫中聞言當即斷言:“索超所運者必是生辰綱無疑!”


    王力也深信不疑,遂決定讓馬靈密切關注索超之動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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