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難得休息,顧厭弛打算今天什麽都不做,專心陪著林渡。


    林渡現在的身子越來越吃力,對他也是越來越依賴。


    一想到這裏,顧厭弛整個人都忍不住的勾起嘴角,他喜歡被林渡依賴,喜歡被他需要。


    原本想開車帶他出去,可又考慮到他身體不適,所以隻好陪他待在家裏。


    電話響起,是蘇聞朗。顧厭弛眼神複雜,走進書房。


    “我今天休息,我們一起去free吧,我們都好久沒去了。”蘇聞朗有些委屈。


    顧厭弛鼻息加重,他沉默片刻後還是拒絕了蘇聞朗的邀請:“聽話,我過段時間再去陪你,上次送你的車喜歡嗎?”


    蘇聞朗攥緊手機,眼神陰狠,可語氣卻依舊委屈:“挺喜歡的,可你知道我想要的並不是這些。”


    顧厭弛按揉眉宇間,自己現在仿佛站在一個岔路口,麵臨著兩個選擇,每個選擇都讓他感到左右為難。


    但他的心還是發生了變化,他的私心顯然已經偏向了林渡。


    “顧厭弛,我愛你,不管你的心是否還在我這,我都會一直愛著你。”


    蘇聞朗說完,不等顧厭弛說話,便掛斷了電話。他發狠的將手機摔在地上,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他的眼神變得瘋狂,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控製。大聲咆哮著,全身顫抖,仿佛隨時都可能爆發。


    “林渡!林渡!林渡!”蘇聞朗攥緊拳頭嘶吼著,憤怒逐漸轉換成陰森可怖的笑。


    身後的助理一臉驚愕的看著蘇聞朗,大氣不敢喘。


    蘇聞朗仰起脖子病態一般的勾起嘴角:“製片人聯係到了嗎?”


    “聯係到了。”助理連忙回答。


    “都準備好了嗎?”蘇聞朗按揉著太陽穴平靜的問,似乎剛才發狂的人並不是他一般。


    “準備好了,可是哥,你真的要這麽做嗎?如果被顧總知道,他......”


    “閉嘴!”蘇聞朗發狠的咬著後槽牙,“他現在根本顧不上我,如果我自己再不爭取一下,那我在這個圈子裏還怎麽混?”


    助理還想繼續勸說,可看到蘇聞朗陰狠的目光後,他還是選擇閉嘴退了出去。


    蘇聞朗高傲的抬起下顎,聲音裏充斥著哀怨:“顧厭弛,你可千萬不要怪我對你不忠誠。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既然你給不了我,那我隻好自己爭取了。”


    顧厭弛頭疼欲裂,他的內心如同一個巨大的旋渦,紛繁複雜的情緒在其中旋轉,既無法控製也無法理清。


    倚靠在窗前,看著林渡蹲在花園旁邊逗著小狗,他笑的很開心,像個孩子一樣。


    心中的抑鬱散去,顧厭弛看的癡迷,如果時間能定格在這一刻,其實也挺好。


    電話再次響起,顧厭弛有些被打擾了興致的拿起電話,一看是沈之初,他輕嘖一聲很不耐煩。


    “有事?”顧厭弛沒好氣的說道。


    “在哪?”沈之初語氣中帶著某種擔憂。


    顧厭弛眼睛看向林渡,眉眼間帶著笑:“自然是在家。”


    沈之初沉默,他實在想不出什麽更好的提醒辦法:“林渡最近怎麽樣?”


    “有我陪著,自然一切都好。”顧厭弛得意的勾起嘴角。


    “你有沒有發現他有什麽異樣?”


    顧厭弛凝眉,一臉的嫌棄:“你到底想說什麽?是不是在楚胥那受了刺激,跑我這來找存在感?”


    沈之初凝眉:“你之前說林渡突然對你冷淡,你就沒發現什麽嗎?”


    “卓乘澤不都說了是受激素影響,再說了林渡現在已經好了,和以前一樣,特別黏人。”顧厭弛沉浸在自己的幸福裏,絲毫沒有聽出沈之初的提醒。


    沈之初無奈的搖搖頭,怎麽人一觸碰感情智商就會受損呢?他按揉著眉宇間,語氣凝重:“他突然對你冷漠,或許隻是知道了你的計劃呢?”


    顧厭弛身子一震,眼神瞬間變得陰沉,如同淬火過的利刃,隨時可能割開周圍的空氣,帶來死亡的威脅:“你說什麽?”


    沈之初輕歎,顧厭弛的反應果然在他的意料之中:“我希望你可以冷靜。”


    顧厭弛攥緊手機,眼神追隨著林渡的身影,“他怎麽會知道?”顧厭弛凝眉,危險的眸子微微眯起,“是楚胥!”他的聲音如同冰封的河流,冷淡而堅硬,沒有一絲的溫度


    沈之初心裏一驚,語氣也加重了幾分:“你不可以動他!”


    “既然林渡已經知道了,那說清楚也不是不可以,坦白局或許更簡單一些。”


    顧厭弛掛斷電話,凶狠的目光,如同陰冷的蛇眼,讓人不寒而栗。


    他仰起脖子,像頭被激怒的野獸。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林渡為什麽會突然對自己冷漠,原來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計劃。


    可他卻在後麵的日子裏,繼續偽裝出一副深愛自己的樣子,把自己哄得團團轉。


    一股從未有過的怨恨席卷全身,顧厭弛發狠的咬緊後槽牙,原來自己才是最蠢的那一個。


    顧厭馳的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笑容中透露出一種詭異。


    “林渡,你真是好樣的!”


    顧厭弛冷笑,可笑著笑著,眼角卻濕潤了。


    原來這場騙局裏,自己也是個笑話。他還以為林渡愛自己,已經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卻不知他一直在戲耍自己。


    “顧厭弛,你活該!這就是你心軟的代價!”


    顧厭弛一拳打在牆上,緊握雙拳,青筋暴起。


    他此刻正承受著極大的內心痛苦,而那痛苦顯然已經吞噬掉了他所有的理智。


    顧厭弛緩緩走向林渡,眼神中是哀怨是不甘,還有隱藏在最深處的痛楚。


    看著林渡抱著小狗朝自己走過來,臉上依舊是他最常見的笑。


    他不禁勾起嘴角,看,多會演的一個人,一點痕跡都沒有。


    林渡看了一眼顧厭弛,察覺到他的眼神怪怪的,他垂眸反思,是自己表現得還不夠熱情嗎?


    “顧厭弛,你看它能聽得懂我的話。”林渡眉眼間帶著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顧厭弛緊緊地抿著唇,目光深邃而沉寂,那種內心的痛苦和失落仿佛要從眼神中溢出。


    他捏著林渡的下巴讓他看向自己,什麽也不說就這麽靜靜的看著他。


    林渡驚慌的想躲避開顧厭弛審視的目光,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顧厭弛捏著林渡下巴的手加重了幾分,林渡痛的緊咬嘴唇。他全身都在不自主地顫抖,仿佛有什麽東西正在悄悄接近。


    “顧厭弛,你......”


    “不許叫我的名字!”顧厭弛原以為自己會嘶吼,可最後的語氣卻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他聽了都覺得惡心。


    放開林渡,顧厭弛頭也不回的離開。身體仿佛被抽去所有的力氣,仿佛有一道看不見的傷口,正在體內深處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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