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橙在醫院照顧江桔,一直跟著蔣遠懷生活的江桔,每天都問蔣老大為什麽還不去看她。之前考慮到她大病未愈,江橙選擇瞞著蔣遠懷的死訊,後麵這幾天想著各種借口圓謊,每天費盡心力。


    還好陳文弘基本每天都會過來一兩次,一來二往與江橙江桔都混熟絡了。


    每當安靜之時,江橙每每回想起以前。


    孤兒院裏,大家都是親切的喊蔣遠懷作蔣老大,對外時喊院長。房子、設施都差不多是蔣遠懷和大一些的孩子們搭建的,很多木家具,都是蔣遠杯教江橙動手做的。


    江橙曾經問過蔣遠懷,為什麽大家姓江而不姓蔣。蔣遠懷說過,因為是江城政府和人民照顧孤兒院,大家姓的是江城的江。名字也全是按江城的瓜果蔬菜農作物等起的,寓意新的生活。


    孤兒院結業,蔣遠懷提出讓江橙自己輕鬆的出去生活,不用再照顧他和江桔,讀了大學的江橙並不理會他。回到了喬美村,蔣遠懷把江橙江桔入到自己的戶口,關係是外孫,所以江橙江桔後來喊他外公。


    下午六點多,坐在走廊的江橙正想得入神,一股男性荷爾蒙襲來,肩膀被輕輕點了一下。


    江橙抬頭,俊朗的陳醫生過來坐在了她的身邊。“今天怎麽樣?”男士問。“今天好多了,醫生說過完這個星期就可以出院,回家休養。”江橙回答。


    陳文弘無奈,自己天天過來刷存在感,她就沒一點知覺。他歎了口氣說:“桔子情況我問同事或看檔案就知道啦。我問的是你怎麽樣了,難道沒感覺到我在關心你嗎?”


    曖昧的氛圍讓江橙愣了一下,豐滿的唇成了個o……陳文弘低笑,伸手抬了一下她的下巴,說:“合嘴吧,等下蒼蠅要飛進去了。”


    江橙尷尬的抿嘴唇,高冷範的她有一絲臉紅。陳文弘摸了摸鼻子,三十好幾的人當然不是第一次追女生,知道要張弛有度。


    他問:“桔子馬上要出院,蔣院長的事你瞞不住她,小丫頭可精了。”


    江橙點點頭說:“我知道,也沒想一直瞞。作為醫生,文弘哥你給我個建議吧,什麽時候告訴她比較適合?”陳文弘明、確肯定的說:“出院前!”兩人對視,江橙明白他的意思。


    “陳文弘,原來你在這裏啊。”一位白大褂外套裏露出小碎花雪紡中長裙,大波浪長發的美女醫生,朝他們走過來。


    陳文弘向她頷首:“呂醫生,找我有事嗎?”穿著高跟鞋的呂醫生走到兩人麵前,比穿平跟的江橙還低了一點,心裏極不爽。


    她鳳眼瞥了江橙一眼,昂起頭對陳文弘嬌嗔:“呂什麽醫生,呂莉。曾姨過來找你,在你辦公室呢。”


    陳文弘皺眉,看向江橙說:“我媽過來了,我先回辦公室,明天等我過來後,你再和桔子說。”


    江橙從剛才就感覺到呂莉對自己滿滿的敵意,傻子都知道怎麽回事啦。她無表情的遞過去一個眼神,算是回複了。


    呂莉緊跟轉身離開的陳文弘,用親密的語氣說:“你明天休假,還回醫院嗎?這個又不是你的病人。”


    陳母曾秀珍坐在自己兒子的診室辦公椅上,翻看著兒子桌麵的文件、書籍。


    陳文弘進門就看到這一幕,他喊了一聲“媽,你怎麽來了。”曾秀珍看見自己優秀的寶貝兒子,眉開眼笑:“兒子你怎麽說話的,我怎麽就不能來。”


    呂莉也跟了進去,說:“還用說,曾姨肯定是想你了。陳文弘,你是不是這個星期都沒回過家。”


    曾秀珍拉住呂莉,親切的說:“對對對,他一個星期也沒回家喝湯,這不,我給他送飯和湯來了。”


    陳文弘已下班,他把醫生袍脫下來放進筐裏,轉身對呂莉說:“呂醫生,謝謝你通知我。你先回b超室吧。”


    這明顯的逐客令讓呂莉臉紅一陣白一陣。曾秀珍拍打陳文弘,說:“我還有事找呂莉醫生呢。”她拉著呂莉不放手。


    開玩笑吧,這個呂莉的父親可是市衛生行政部門的大領導,曾秀珍早就發現呂莉喜歡自己兒子。


    她笑著對呂莉說:“呂醫生,我做了兩人份的飯菜,想要邀請你一起吃呢,給不給曾姨這個麵子,試試曾姨的手藝吧。”呂莉是求之不得啊,連連點頭。


    “媽,你不能總往我工作的地方跑。這裏是診室不是食堂,不能在這裏吃東西。還有,我桌麵上是病人資料,你不能亂翻,不合規定,我已說過多次了。”陳文弘一點也不慣著自己的老媽。


    曾秀珍看兒子這麽不給自己麵子,火氣就噌噌的上來了,但又不好當著呂莉的麵發作。


    呂莉一看,連忙當和事佬:“曾姨,你剛才說有事找我,是上次b超檢查的結果要給我看看嗎?”


    曾秀珍這才壓了壓火,接話道:“是呀是呀,婦科問題,我想給你看看。”說著,兩人結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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