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濼一瞧秋閑這副傷勢,急急忙忙的小跑而來,一臉擔心:“孤閑,你還好嗎?”


    “沒事的,就是修氣消耗的太多了,你們沒事就好。”秋閑剛回答了時濼,突然,自己右腳腕上那個白色的追足幻珠環再次變黑了一顆,原本消耗過度的秋閑被突如其來的二百斤重量頓時就墜了下去,右腿下意識地跪了下去。


    時濼手疾眼快,趕忙攙扶秋閑,時濼在攙扶秋閑起來之時,不經意的發現了秋閑左手上那枚紅色儲存戒指出現了裂痕。


    時濼提醒了秋閑:“孤閑,你的戒指…”


    秋閑聽到時濼之語,看了看那枚戒指,回憶起了當初與於老結識,一同對抗薛家打手得到戰利品的場景。


    秋閑在臨行之時,將自己的斬獲的儲存袋,儲存戒等諸多東西都留在了天勇者大將軍府自己的房間之中。


    出了雷閑城與朱家朱昊一戰之後,秋閑將天懲霄霆袍放入自己的下乘寶器雷紋星體儲蓄腰帶,再將雷紋星體儲蓄腰帶,放入了自己佩戴在手中的儲存戒中。


    秋閑笑了笑:“不打緊,沒事的,我們快走。”


    這時,邢勇帶學生們也紛紛向秋閑表示了感謝,隨即,這幾位便準備從修陣之中離開。


    “三位學師,孩子們,你們在哪裏,我來了。”一道渾重的聲音突然在修陣之中響起。


    隻見,一道乳白色的身影正飛馳而來,“這聲音是副府長-晉霾。”邢勇道出了此人的身份。


    時濼臉上浮現喜悅:“晉府長,我們在這裏。”


    時間不大,一位老者腳踏一層霧團緩緩而下,隻見這位老者麵黃如薑,年過七旬,胡須飄擺,身穿乳白色霧團長袍,身姿挺拔如鬆,精神飽滿如旭。


    那位說,晉霾是如何來到這裏的呢,還記得嗎?當秋閑憑借傳空之門孤身一人來到修陣之中後,陶宇長老眼看情況不妙,立刻飛身而去,回到應陽學府的第七層,找到了布置這修陣的主人,也就是晉霾。


    還挺巧,晉霾還真就在副府長室中,陶宇不敢隱瞞將應陽試煉以往的經過講了一遍,晉霾聽罷,便與陶宇前去救援,晉霾畢竟身為渡劫修修士,腳踏霧團,三晃兩晃,便將陶宇遠遠地甩下。


    由於這修陣是晉霾所布置的,故此他是輕車熟路地進入了修陣之中,他本打算出手相助,隻見一位年輕人身手如此出神入化,超群絕倫,便靜靜地關注著,直到秋閑將其滅殺之後,這才假裝剛來的樣子。


    時濼眼見晉霾來到了他們的近前,向晉霾匯報了情況:“晉府長,我們都還好,隻是孤閑為了救我們受了重傷,”


    晉霾為秋閑檢查了下身體:“嗯,隻是皮外傷,不打緊,這有一枚丹藥,將其服下,能緩解傷痛,先將孤學師攙回去,好生休息,請學府的醫師為他調治。”


    晉霾說著,取出一枚兩條黑紋的丹藥放在秋閑的手中,秋閑也沒客氣,將其服了下去。


    隨後,由晉霾帶領著他們離開了修陣。


    陶宇,陸生,忽舍三位長老在修陣外急得火燒眉毛,當他們平安出來後,大家高興極了,陶宇一看秋閑這身上渾身血跡,傷勢挺重,趕緊讓大家把道路閃開,親自背著秋閑回到了自己的住處,讓人去請醫師為其診治。隨後師生解散,各忙各的事。


    有道是,人有百口,口有百舌,一傳十,十傳百,很快,應陽學府便傳開了秋閑在率班獲取名次後,不顧個人安危闖入陣中,與陶長老一起解救師生,又挺身而出舍死忘生擊殺兩名邪將與殘餘邪妖,救了時濼與邢勇等六名幸存者的事情。


    消息一出,應中係六班主學師希瀅,應業係許慧長老,尤情,尤豫等人都紛紛前來看望秋閑,就連李風都來了。


    秋閑迷迷糊糊的躺在一張寬大的床上,在醫師的精心調製下,很快,秋閑得以康複,並無大礙了。


    由於陶宇長老屬於學府高層,住所自然要寬敞豪華許多,此時,來看望秋閑的人可不少。


    許慧長老俯下身軀,關心秋閑:“孤閑,感覺怎麽樣,還有哪裏不舒服,告訴阿姨。”


    “許阿姨,好多了,沒事,多虧了醫師,晉前輩,陶叔叔的幫忙,感謝各位看望我,給大家添麻煩了。”秋閑客氣了幾句。


    秋閑用眼睛一掃發現,楊辰,張羽,李風,也在房中。有些驚疑


    張羽一看秋閑此時這副樣子,雖然挺吃驚佩服他的實力,不過一想到希瀅,大腦沒受到控製,不由自主地對秋閑產生了反感,於是陰陽怪氣的說了幾句:“孤學師,看到你沒事,我等也就放心了,幸好孤學師有足夠的實力將六個人救下,否則的話,應陽學府的師生們可就陪葬了呢。”


    希瀅眼瞧著自己的死對頭張羽對秋閑出言不遜,麵色有些生氣:“張羽,你休要胡說,孤閑救人難不成還救出錯來了?”


    邢勇也秋閑打抱不平:“要不是孤閑兄弟以命相救,我們恐怕早死多時了,張學師。”


    時濼也為秋閑出頭:“我與邢勇作為學師,可以為了孩子們而犧牲,可是張羽學師,四名朝氣蓬勃的學生,若是遭遇不幸,他們這輩子就全毀了,你讓他們的父母怎麽辦?”


    麵對三人的言語衝撞,張羽並未與之爭論,而是舉了個例子犀利反擊:“你們一共六個人和學府共六百多人,讓你們去救,你們怎麽選擇救哪個?難道為了救你們六個人而選擇犧牲六百多人嗎?”


    對於張羽的語言反擊,在場的人一時間也沉默不語,李風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是啊,若是真如羽妹所說的那樣,或許我會選擇多數,不過話又回來了,這一次孤閑不僅協同陶長老成功疏散應中係學生安全撤離,而且舍己為人,成功擊殺邪族,給了學生們生存的希望,也沒有使學府出現任何損失,我覺得他做的很出色,羽妹!”


    李風這幾句話,令秋閑對他眼前一亮,對他的看法也發生了一些改變。


    張羽那臉色一陣冷清,這時,秋閑看向張羽,也沒有動怒,對張羽笑著說了句:“張羽姐,你年長於我,教學經驗自然高於我許多,你說得有道理,不過,現在我們聊的是數量,六對六百,或許大家包括我在內,都會先選擇就多數,可是我們做了個假設,如果修陣中,應中係兩百名學生遇難,修陣外是四百人,你們還會這麽選擇嗎?再做個假設,如果修陣中遇難者為兩百四十九,修陣外是兩百五十一人,你們還會這麽選擇嗎?”


    “這,我…”被秋閑彬彬有禮的拋出這幾個問題,張羽一時間竟然張口結舌,無言以對。


    秋閑見張羽啞口無言,再次表達了自己對生命的看法:“生命若是一定以少數服從多數為準的話,那這個界限就模糊了,如果,我有既能拯救大多數與解救極少數生命的能力,可以擺脫這生命的道德困境,為何要選擇被逼無奈的以少服多之舉,我認為世間萬物的生命,死或生不能用數字來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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