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烈日炎炎之下,阿彪帶著一群小弟,押著林傑在滾燙的沙地上艱難前行。林傑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嘴唇幹裂,眼神渙散,意識模糊,完全是靠著小弟背著才能勉強跟著隊伍。


    這支隊伍終於抵達了東城,每個人的步伐雖然輕盈,但神情卻充滿了疲憊和得意。他們來到阿飛麵前,隨意地將林傑往地上一扔,“噗通!”林傑像一個裝滿東西的破麻袋一樣摔落在阿飛麵前,揚起一陣塵土。


    阿飛瞪大了眼睛,吃驚地看著阿彪和他的小弟們,難以置信眼前這個狼狽不堪的人居然能把他們打傷。曾經憑一人不費吹灰之力,把阿飛和幾個小弟的腳給踩廢,揚長而去,根本不把阿飛等人放在眼裏。


    “這廢物就是跑得快,見到我們馬上跑。跑了老遠才把他抓到。”阿彪用手指著躺在地上毫無生氣的林傑,試圖解釋他們受傷的原因。


    “我說阿飛,讓我說你什麽好?連個廢物都對付不了,你什麽出來混。”阿飄調侃到。“還一個個都差點殘廢。你的臉都丟盡了。”


    阿飛感到莫名其妙,也感到很羞愧。


    “飛哥,這廢物沒啥本事,見到我們就跪地求饒了。”一個小弟得意洋洋地說道,仿佛這是一件值得炫耀的功績。


    阿飛聽著這些話,臉上的肌肉抽動著,他感覺自己的尊嚴被狠狠地踐踏了。他在東城向來威風凜凜,如今卻被一個小弟口中毫無本事的林傑弄得如此狼狽,這讓他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阿飛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怒不可遏,眼睛裏幾乎要噴出火來。他一瘸一拐地衝向躺在地上的林傑,抬起腳就對林傑拳腳相加。每一腳都用盡了全力,每一拳都帶著他的憤怒和不甘。


    林傑此時嘴唇幹裂,麵色蒼白,身體極度虛弱,仿佛被抽幹了所有的生命力。他的意識漸漸模糊,眼前開始出現重影,對周圍的一切都變得麻木不仁。


    而此時,阿飛又拿起木棍,狠狠地抽打在林傑身上。每一下都帶著巨大的力量,發出沉悶的響聲。然而,林傑卻毫無反應,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的身體軟綿綿地倒在地上,任由阿飛的暴行肆虐。


    每一次重擊都帶著阿飛的憤怒和狠勁,然而林傑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痛苦的表情。在他的體內,沉睡著魔王的力量。這股力量神秘而強大,此刻雖然遭受著阿飛的毒打,卻如同深眠未醒,並未做出反擊。


    林傑隻是靜靜地承受著這一切,仿佛與外界的疼痛隔絕。魔王的力量在他體內偶爾有所外溢,散發出一絲詭異的氣息。


    阿飛打得氣喘籲籲,卻發現林傑毫無反應,這讓他更加憤怒,下手也更加凶狠。但無論他如何施暴,林傑就像一個沒有知覺的木偶,不吭一聲。


    其實,魔王在林傑的體內感知著這一切,隻是選擇了暫時的蟄伏。他在等待一個時機,一個能讓他的力量得以最大發揮,給予敵人致命一擊的時機。


    周圍的空氣仿佛也因為魔王力量的偶爾外溢而變得凝重,阿飛和他的手下們卻毫無察覺,依舊沉浸在對林傑的欺淩之中。


    阿肥打累了,停下了動作,大口喘著粗氣。這時,他的目光落在了旁邊的一個水壺上,那是阿彪他們帶回來的水壺。


    “這是酒嗎?”阿飛一邊問,一邊一把搶過水壺,試探性的喝了一小口。雖然這不是酒,但那清涼的水劃過喉嚨的感覺讓他感到無比爽快。


    喝幾口水,他又拿起阿彪的鞭子,再次走向林傑。他揮舞著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打在林傑身上,嘴裏還不停地咒罵著。


    口渴難耐的林傑,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個水壺,此刻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能喝上一口水。哪怕隻是一小口,對他來說都是最大的幸福。


    然而,阿飛卻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鞭子如雨點般落下,他要把自己所受的屈辱和憤怒,全部發泄在林傑身上。周圍的小弟們都噤若寒蟬,不敢出聲,他們知道阿飛此時已經陷入了瘋狂。


    在東城熾熱的陽光下,阿飛滿臉怒容,手中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抽打著林傑。他的傷腿因憤怒和劇烈的動作而愈發疼痛,每一次落腳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汗水濕透了阿飛的衣衫,他的眼神中隻有怒火和報複的欲望。他又喝了幾口水。


    湖水清涼,暫時緩解了他口中的幹渴,可阿飛的心思全在如何教訓林傑上,根本沒在意這湖水有何特別。


    周圍的眾人都冷漠地看著這一幕,在他們眼中,阿飛是在發泄被林傑踩傷腳的怒火,沒有人關心阿飛的傷腿腳。


    抽打持續了很久,阿飛累得氣喘籲籲,終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當他準備轉身離開時,突然感覺傷腿有些異樣。


    他試探性地走了幾步,發現原本疼痛難忍的傷腿,此刻竟然行動自如,仿佛從未受過傷。


    阿飛心裏充滿了疑問和困惑,他完全不明白自己身體裏發生的奇妙變化。他緊皺眉頭,努力思索著這些奇怪的現象,但卻找不到答案。阿飛不禁感到有些擔憂,擔心自己是不是回光返照。然而,他很快就發現,這種變化並沒有給他帶來任何不適或痛苦,反而讓他感覺精力充沛、神清氣爽。盡管如此,阿飛還是覺得有些不安,畢竟這種未知的變化實在太令人費解了。這也讓他感到異常興奮。


    難道是自己憤怒之下,激發了身體的潛能?還是剛剛的一頓抽打,把傷處的淤血打散了?


    阿飛想不明白,但他也不想讓別人知道這奇怪的事情,於是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毆打林傑。隻是在他的心底,對這突然痊愈的傷腿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在這殘酷的抽打之下,林傑的身體布滿了傷痕,卻沒有痛感,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喝水了,口渴難耐。他的目光依然緊緊地盯著那個水壺,那是他生存的希望,是他在這無盡折磨中唯一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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