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部來的很快。


    案子破的也很快。


    畢竟市川一重的包包裏,還有她在紅酒瓶裏注射肌肉鬆弛劑剩下的注射器和殘留藥瓶呢。


    很快,高木和佐藤就帶著其他警員把市川一重帶走了。


    目暮警部留下來帶人做掃尾工作。


    小蘭見柯南一直是一副沉思的樣子,便湊過來小聲問:“怎麽了柯南?有什麽不對嗎?”


    柯南點了點頭,把自己發現有人進了倉庫、通過鎖孔偷看到市川一重注射藥物、結果卻被人從背後用含了乙醚的手帕迷暈的事情對小蘭和工藤一真說了出來。


    “你們說,迷暈我的人又是誰?他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工藤一真嗬嗬一聲:“迷暈你的是誰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又被從背後襲擊了……這都第幾次了?真應該動不動從背後敲你一棍子,讓你好好鍛煉一下背後防禦。”


    柯南聞言一臉尷尬,咳嗽了兩聲沒好意思說話。


    小蘭摸了摸柯南的頭,之後苦苦思索了片刻,這才歎了一口氣:“看瑞枝小姐的態度,也許,是她察覺到了姐姐的意圖,怕柯南你阻攔了一重小姐的行為,這才……”


    一想到姐妹倆都有暗害自己父親的心思,她就不忍心說出來。


    這時,警員們抬著屍體離開的時候,有一枚鑰匙從屍體上掉落下來。


    柯南撿了鑰匙去問管家,才知道那是倉庫的鑰匙,而平時市川孝太郎是不會帶倉庫鑰匙的。


    柯南的眉頭一皺——難道從背後迷暈他又把他關進倉庫的,居然是市川孝太郎?


    他知道大女兒給自己下毒還喝了那杯酒?


    借用一真的說法——這是什麽騷操作?


    想不明白,幹脆把疑點告訴了工藤一真和小蘭。


    要不說工藤一真的思路就是另辟蹊徑呢。


    他想了想說:“有沒有可能,這老頭沒喝下那杯酒,而是倒了之後裝死的?他都能花兩百萬找大叔來幫他觀察兩個女兒了,怎麽不能以身試法,假死觀察兩個女兒的反應呢?”


    柯南驚了:“居然有點道理……可是,如果他沒喝那杯酒,又是怎麽死的呢?之前醫生明明說了,他的病還不至於喝一杯酒或者摔一下就死的……”


    工藤一真攤了攤手:“假設老爺子倒地是假死,那他假死之後當然是誰離他最近誰最方便殺他咯。”


    這可不是不負責任瞎猜。


    畢竟市川孝太郎的靈魂就是在試圖找醫生的麻煩呢……


    正說著,小蘭突然短促的尖叫了一聲。


    柯南連忙跑到了小蘭身邊:“蘭!怎麽了?”


    小蘭指了指牆上市川孝太郎的照片,有些緊張:“照片……照片的眼睛居然會發光……”


    柯南和工藤一真仔細觀察了一下,所謂的發光,居然是微型監控攝像頭。


    順著照片後麵延伸出的線,他們很快發現了監控視頻在二樓休息室。


    三人仔細看了一下市川會長去世時的監控,終於確定了市川孝太郎真的如工藤一真所說,把那杯酒倒進了一旁的花盆中,然後裝死騙自己的女兒。


    真正殺害市川孝太郎的人,是趁著他假死,往他體內注射了肌肉鬆弛劑的主治醫生。


    高中生偵探毛利蘭當場上線,借助監控視頻很快說明了案情的真相,找到了真正的凶手。


    醫生殺人的事情被戳破之後,直言自己是為了報仇,既然已經成功報仇,他也心甘情願被帶走了。


    而市川一重殺人未遂,恐怕也會坐牢一段時間。


    至於市川瑞枝,她原本以為接下來她可以接手市川家的一切了,誰知管家告訴他市川孝太郎早已立下遺囑,一旦有個萬一,就把所有遺產捐贈出去。


    而市川瑞枝因為擅自處理過公司股票被董事會起訴了,有問題的她正如她父親所說,拿不到屬於她那一份保留財產了。


    看著這全員惡人的一家三口,工藤一真歪了歪頭,“暖心安慰”她:“市川小姐,至少你還有這棟別墅啊,而且倉庫裏還有不少名酒,賣出去也是不少錢呢。”


    當晚,市川瑞枝偷偷摸進了他們家的地下倉庫裏。


    片刻之後,“轟”的一聲響,市川家別墅以倉庫為中心、被炸出了一個大坑……


    別墅外麵的陰影處,麵無表情的工藤一真一個轉身、消散無形。


    沒過兩天,柯南給工藤一真打來電話,說是毛利一家要在名為“鮮花”的法國餐廳聚餐,問工藤一真要不要來。


    “開玩笑吧你?”工藤一真無語,“你是他們家女婿,我又不是。”


    “再說這又是小蘭想撮合她爸媽搞出來的吧?到時候大叔和英理阿姨在那裏憶往昔溫情歲月,你和小蘭憧憬一下未來的甜蜜生活,我去吃狗糧嗎?不去!”


    “嘿嘿……”電話另一頭的柯南顯然被臭弟弟說的“女婿”和那句“憧憬未來的甜蜜生活”給美到了,忍不住嘿嘿傻笑了兩聲,說話語氣都飄了起來。


    “好吧~你不來就算啦~還不是之前蘭見到老爸老媽相處的那麽好,就開始琢磨讓英理阿姨回家住……搞的我都沒好意思說這次是老媽生氣跑回來的。”


    工藤一真聳了聳肩:“你和小蘭記得努力,早點想法子讓英理阿姨回家。我的話,過兩天得出國去出趟差,正事結束之後,玩幾天再回來,沒什麽事就不用喊我啦。”


    在柯南的電話打過來之前,他剛剛收到了貝爾摩德發來的bond信息。


    【小一真,明天早上九點,新東京機場,給你買好了票,跟姐姐飛英國去做個任務。任務做完隨便你在那邊玩哦~】


    直到到了倫敦,在這邊的組織外圍安排的酒店住下之後,工藤一真才趁夜摸進了貝爾摩德的房間。


    “我說姐姐,都這會兒了,你該告訴我這次的任務目標了吧?”


    雖然他多少是猜到了一點。


    貝爾摩德掐滅了手裏的煙,捏了捏工藤一真的臉:“別怪姐姐瞞到現在,畢竟這次的任務目標相當重要,姐姐可是做了很長時間的準備呢。”


    工藤一真點點頭:“懂了,一個任務,讓姐姐你摸了很長時間的魚。”


    貝爾摩德:“……”


    還在工藤一真臉上的手指當即轉捏為掐。


    “嘶……疼!”


    工藤一真躲開貝爾摩德的魔爪:“那任務目標到底是誰?明天都要任務了,我還不知道呢,莫非你是帶我來玩的?”


    貝爾摩德輕哼一聲:“這次的任務目標,是mi6的特工赤井瑪麗,是赤井務武的妻子,也是赤井秀一的母親。”


    “我曾經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扮演赤井務武在倫敦遊蕩,這次終於把赤井瑪麗給釣了上來。”


    工藤一真的表情突然一亮。


    那豈不是說,他要看到貝姐用嘴喂藥的名場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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