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詛咒!”


    村長秘書指著鋼琴一臉驚慌:“這個琴聲!這根本就是鋼琴的詛咒啊!”


    “是什麽是?”毛利小五郎很是無語地從鋼琴後麵拎出來一台收音機,“那琴聲根本就不是鋼琴發出來的。”


    他說著一按收音機的開關,頓時一室安靜。


    工藤一真這時察覺到了柯南的情緒不太好,湊上前去摸了摸他的頭問:“怎麽了?”


    柯南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我那時的注意力都放在鋼琴上,要是我多注意一下那封委托信,說不定就能早一點發現問題,這人也就不會被殺了……”


    工藤一真見倒黴老哥情緒低沉,倒也沒再逗他,而是蹲在他身前認真說:“千金難買早知道。”


    “已經發生過的事情無法改變,我們要做的,是改變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不是嗎?”


    柯南神情認真,用力點了點頭。


    按他對委托信的推測,這次可能不止有這一個人陷入危險。


    接下來他一定要護住其他人,然後找出凶手,把那個可惡的家夥給繩之以法!


    下定決心之後,柯南就跑去他覺得最可疑的水痕旁邊,用手指沾了一下就往嘴裏塞。


    工藤一真滿心無語,一把抓住了倒黴老哥的爪子。


    “這麽大了還吃手嗎?”他無奈道,“你就不能聞一聞?”


    他一邊說著,手上沒好氣的用力,差點把柯南的手指塞進他的鼻孔裏。


    柯南連連後退,卻沒攔住手上的海水沾在鼻子上。


    “好啦!是……是海水,我知道了!”


    “幸虧是海水啊,這要是毒水,你直接懟嘴裏怕不是要回爐重造了。”


    說完他放開了柯南的手,看了看正在被淺井誠實驗屍的死者:“所以,果然是被溺死的啊……被海水溺死的?”


    淺井誠實搖了搖頭:“不解剖的話,我也不敢確定……至於死亡時間,應該是半小時到一小時之前。”


    柯南一手托下巴,盯著地上的痕跡說:“一真說的應該沒錯,你們看海裏那件外套,八成就是死者川島先生的,一真也說了死者後背有泥沙……”


    “而且海水的痕跡從海邊一直到鋼琴旁邊,很像是拖拽的痕跡。”


    他說著觀察了一下四周,就往毛利小五郎放在地上的錄音機走去:“鋼琴室的房門和窗戶也都是鎖上的,那錄音帶的前幾分鍾應該也是空白狀態……”


    看著柯南逐一分析的樣子,毛利小五郎目瞪口呆:“這、這小鬼他什麽時候……”


    什麽時候不裝了?


    工藤一真已經被倒黴老哥打敗了,幹脆把注意力放在毛利小五郎的身上,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發現,這位平時特別愛揍柯南的毛利大叔,似乎完全沒有打斷柯南這個小孩子分析的意思啊……


    柯南毫無所覺,還在擱那兒興致勃勃的分析:“凶手恐怕是在做法事的途中把川島先生帶去海邊溺死,再把屍體拖拽到鋼琴上的。”


    “放好死者之後,再鎖上門、打開錄音機的開關、走出房間到走廊裏……”


    他正說的興起,突然聽到身後重重的咳嗽聲,忍不住瞪了後麵的人一眼。


    難得今天沒有臭弟弟搗亂,能讓他過一過癮,怎麽又有人來搞事?


    這一看,便發覺臭弟弟正盯著他的身影滿麵疑惑。


    柯南登時嚇出一身冷汗,連忙擺出來一個特別誇張、特別可愛的笑容對毛利小五郎說:“毛利叔叔,我說的對不對啊?”


    毛利小五郎幹幹巴巴的開口:“啊……對對對,沒錯……”


    “還有大哥哥,我剛剛是不是有點偵探的樣子了呢?”


    “是是是,很有偵探的樣子。”工藤一真當場擺爛,指著自己的臉說,“你剛剛逐條分析的樣子,很像那個和我長得區別不大的名偵探……工藤新一,你做的好啊!”


    乍一聽到自己的名字,柯南的小心髒一顫。


    什麽情況?


    臭弟弟咬牙切齒說他的名字的時候,為什麽看上去這麽可怕?


    【這種黑暗的氣息……不會吧?】


    【一定是我哪裏不小心得罪一真這小子了,他怎麽可能和那兩個黑衣人是一樣的人的呢?】


    工藤一真很是無語地把柯南往小蘭那邊推了推,對毛利小五郎說:“咱們之前可是一直在玄關那裏的,根本沒看到任何人啊。”


    毛利小五郎點點頭,沉聲說:“如果鋼琴室這個門被鎖在的話,凶手回到法事現場的可能性相當的高,也就是說……”


    他掃視現場的島民們:“凶手……還在這些人當中……”


    話音未落,在場眾人便滿麵驚疑的東張西望,一時間除了自己,他們是誰都不敢相信。


    倒是曾經做過刑警的毛利小五郎依舊是一臉的冷靜:“有沒有人注意到,川島先生是什麽時候離開法事現場的呢?”


    “這個我知道。”黑岩村長說,“他中間去廁所了。”


    毛利小五郎撓了撓頭:“那中間還有人離開席位嗎?”


    誰中間離開過,誰的嫌疑就比較大。


    黑岩村長聞言也隻是搖了搖頭:“誰也沒想到會有這種事,誰會事先注意那些啊……”


    工藤一真看著川島英夫的魂魄還在淺井誠實的身邊無能狂怒,忍不住搖了搖頭,添了一句:“那,這位死者先生有沒有得罪過誰呢?”


    他這句話不說還好,一問直接開啟了在場不少人的互相指責和攻訐,毛利小五郎連忙在打圓場。


    半天沒說話的柯南這會兒指出了問題所在:“可是,凶手為什麽要費力把屍體搬到這個房間來呢?”


    工藤一真看了還在時不時念叨一句詛咒的村長秘書,聳了聳肩說:“大概是為了像那位先生一樣,讓大家以為這場謀殺就是單純的鋼琴詛咒吧?”


    柯南忍不住多看了這位恨不得遠離鋼琴室的秘書一眼。


    “對了。”毛利小五郎指著房間中央的鋼琴,“這架鋼琴什麽時候開始放在這裏的?”


    “十五年前麻生先生捐贈了這架鋼琴,從那之後一直在這裏了。琴鍵的蓋子上還刻著他的名字呢。”


    “是嗎?”


    毛利小五郎打開蓋子就要去看一下,誰知第一眼,卻看到了裏麵放著一張琴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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