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叔?”馬車停在了主街前的一座看上去黯淡荒廢了許久的小樓前宋玉銘麵帶笑意的站在門前輕聲叩門


    “世子大人,來了!”一道沉重卻十分威嚴的聲音在樓內傳出


    聽到這話的語氣,宋玉銘明顯的愣在了原地,片刻後宋玉銘躬身行禮道“晚輩宋玉銘特此登門向挽山藩王,請罪”


    ……


    片刻的沉默後樓內那渾厚的聲音繼續傳出“嗬,先斬後奏你到的確向你那位父親學的不錯啊”


    宋玉銘繼續躬身道“晚輩不敢”


    “不敢?哈哈哈,既然你知道來請罪,知道有罪,那你還去做,還來請罪,你這不是先斬後奏!”門內聲音由沉重直接轉化為了怒吼,一時間破樓的大門直接被聲音所震碎,一時間木屑紛飛,然而躬身在門外的宋玉銘卻是躲也不躲的直直挨上了這一下


    一時間宋玉銘渾身上下被木屑貫穿獻血直流


    “謝,挽山藩王”這一下挨完宋玉銘卻也是直起了身板,拖著還在流血的身體,一步一頓的向樓內走去


    宋琳琅則隻是默默的跟在身後一身的木屑並未傷到他一絲一毫


    宋玉銘兩人走進樓內,樓內的氣氛也如樓外一般的一片狼藉,蕭挽山就隻是坐在樓中間的一張矮桌前,自顧自的喝著悶酒,對於兩人進來不為所動


    “挽山藩王”宋玉銘則是走到桌前,躬身行禮,並示意宋琳琅將飯簍放在一旁


    “談談吧,你什麽意思”蕭挽山的語氣倒是緩和了許多,但依舊是那種不鹹不淡的樣子


    宋玉銘卻並未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您,退離了朝堂,逍遙嗎”


    蕭挽山卻隻是抬眼看了看他沒有說話


    “蕭藩王,可依舊還是我大宋的挽山藩王呢”宋玉銘又問道


    這時蕭挽山卻是厲聲開口道“你少扯,你以為誰都不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是吧,你表麵上扶持清軍上位,但實際上呢,妖族執政,你把我兒子放在那做你的傀儡!”


    宋玉銘渾身的傷口還在緩慢的恢複著,麵色蒼白卻還是勉強的露出擠出一副苦笑來,說道“妖族執政,藩王大人說笑了,隻要清軍哥願意,我現在就能將大權收攏並下放於他”


    “下放!”蕭挽山再次厲聲說道,並隨著話語一同落下的是那來自於巔峰五境武者的威壓


    “封王禪位隻能以下放的形式傳位”宋玉銘被這威壓壓的雙腿一軟單膝跪地,但腰板卻依舊挺得直立,不卑不亢的對著蕭挽山說著


    蕭挽山的話語顯然在壓製著怒意的問著“嗬,那這開疆拓土的功勳,可還有我兒清軍的一份啊”


    “大宋律令……唔”宋玉銘的話還沒說完人便已經倒飛了出去,瞬間牽連著門口的馬車也被一並貫穿了出去


    “滾!”蕭挽山知道了宋玉銘的態度,也明白自己無論如何出手這結局都無法被改變,他所能做的也隻能這樣


    然而宋玉銘卻也知道而且他還知道的是蕭挽山不會殺他,或者說不能殺他,宋玉銘扶著牆,緩緩的站起,靠著牆對著那破敗的小樓深深的行禮


    “謝,挽山藩王”


    看到這一幕的宋琳琅卻是隻能呆呆的站在那裏,因為蕭挽山的威壓尚未解除


    ……片刻的沉默,宋玉銘也一直保持著行禮的樣子,但渾身的血跡使得宋玉銘搖晃不止,顯然依然已經撐不住了


    這一幕也被蕭挽山看在眼裏,就在宋玉銘要倒的前一瞬間,威壓如同潮水般快速退去,宋琳琅在威壓消失的刹那瞬間來到了宋宋玉銘的身前,將其扶起並拱手行禮


    “謝,蕭藩王”


    蕭挽山則是繼續的沉默喝酒


    看到這,宋琳琅也隻是自己扶著宋玉銘離開


    在離開主街時,一道淡綠色的身影出現在兩人身前


    宋琳琅立即做出拔劍的架勢,但在看清來人後卻隻是將宋玉銘送了出去


    那淡綠色的身影在接過宋玉銘後,一陣綠色靈氣一閃而過,那倒綠色的人影瞬間變為了一段枯萎的柳枝,同時宋玉銘也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哥,成了嗎”


    “成了”


    “回吧”


    “先回酒館吧,魏叔在等著”


    “好”宋玉銘依舊是那副虛弱的狀態,但卻是掙了掙,自己站了起來,扶著牆,向著巷子裏走去


    “最近辛苦了,哥!”


    “都是自家兄弟,談這些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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