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紂的眾多垃圾藏品中,有一個衍生物為【橡皮泥鬧鍾】。


    顧名思義,它是一個金屬鬧鍾,可以被當成橡皮泥一樣捏來捏去,但不影響其功能和結構。


    往往被他當成解壓玩具,沒什麽實際作用。


    但當墨紂對其剝離時,先後使對方失去了【時針】、【7~12的刻度】以及【需要電池才能運行】等特性後,這玩意兒好巧不巧地響了起來。


    叮鈴鈴——


    叮鈴鈴鈴鈴——


    叮鈴鈴鈴鈴鈴——


    本來他也沒覺得有什麽,但鬧鍾的聲響卻越來越大,以至於從最開始的刺耳在兩秒後突然讓墨紂感到一陣嗡鳴,讓他連忙把揉成團的鬧鍾掰開,找到開關後將其關閉!


    “臥槽,什麽情況?!”


    甩了甩腦袋,墨紂的耳內還在嗡嗡作響,甚至以他的精神力都感覺有些眩暈。


    看著手裏的鬧鍾,每天都在做數十上百次剝離實驗的墨紂突然有了一種離譜的猜測。


    「難道是我剝離了鬧鍾概念中對【分貝上限】的相關限製?」


    這種猜測讓他第一時間嚐試用冰刃破壞鬧鍾的一部分結構,又讓骨頭試著掰下一根腿架,卻發現這東西無法被破壞。


    他又嚐試了用一縷火苗灼燒,鬧鍾立刻有了融化的跡象。


    不僅如此,硫酸一類的試劑對它也有效果。


    到此為止,他也不敢繼續嚐試,生怕不小心毀了這東西。


    至少目前的情況說明,很可能大部分物理破壞對它無效,鬧鍾的分貝又沒了限製。


    如果剛才繼續讓它響下去,墨紂不清楚高頻的聲波引發的震動是否會讓它自我破壞,但剛才的效果已經能對普通人造成極大幹擾甚至傷害。


    毫無疑問,這東西可能很脆弱,甚至隻能用一次,但隻要用好就是一個大殺器。


    這讓他對接下來的北行也有了一點底氣。


    後續處理其他衍生物時,墨紂開始簡單測試物品剝離後的性質。


    如果隻是一些普通變化,他就直接銷毀。


    他還順便剝離了書架上的一堆書籍,紙女被他關在車裏由貝妮盯著,不怕對方襲擊。


    如果這些書籍能誕生諸如【無法破壞】等特性,墨紂會幹脆利落地滅掉紙女。


    但他的能力不講道理,最後隻獲得了一本除去了所有字跡,且隻能用鉛筆記錄字跡並無法消除的空白書籍。


    墨紂想不到這東西有什麽作用,但看在【字跡無法消除】的份上,還是留下來當做記事本使用。


    如果哪天他的各種電子設備都被某種異常破壞,這東西也可以當做備份。


    處理完所有衍生物後已是早上,墨紂吩咐骨頭帶上有用的幾件衍生物直奔機場。


    “剛才你屋子裏的聲音是怎麽回事?那可不像是普通鬧鍾能發出的動靜,附近僅有的幾戶人都被驚動了。”


    車上紙女對剛才的動靜很是好奇,墨紂直接無視了對方,隨手拋出了一罐透明的石子給她琢磨。


    “你怎麽會有這種稀奇古怪的異常?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麽沒用的東西。


    不過石頭竟然有純透明的還真是稀奇,它能被染色嗎?你是怎麽發現它們嘶——


    行,我不說話了。”


    給了紙女一刀後,對方總算閉嘴。


    這幾天接連不斷的趕路和研究讓墨紂有些疲憊,但他依然樂在其中。


    在飛機上難得小憩一會兒,一行人來到了哈冰市。


    此刻的北方已經十分寒冷,不像南方秋季依舊穿著短袖。


    換了一套行裝,幾人直奔目標附近。


    目標的詳細資料原本都在紙女的手機,可現在數據被清除,紙女能記得的隻有對方的容貌、姓氏以及公司。


    這讓墨紂的調查有些難度。


    “言靈師肯定知道我沒有死,在這次任務可能被我暴露的情況下,他們肯定會根據久春市那邊的情況對這邊的任務進行改動。


    一般情況下,他們應該會取消行動,但對方的特性可能涉及空間能力,他們可能會派人采取暴力奪取或監視。”


    賓館內,紙女一邊吃著豬肉燉粉條和花卷一邊提醒墨紂。


    “暴力奪取是指什麽?”


    在墨紂看來,除了偷竊和利誘以外的獲取方式中,似乎沒有不涉及暴力的行為。


    “這就是個稱呼而已,實際上就是最大程度放棄對異常特性的觀察,在確保成功率的情況下直接把異常持有者以及和他相關的可疑物品全部帶走,回去再慢慢研究。”


    “你們怎麽不用一些條件讓言靈師幫忙獲取情報?”


    如果讓墨紂對已知的異常進行一個排名,那【言靈師】絕對是他現在最不想遇到的對手。


    因為這家夥的異常物品有些無解。


    據紙女所說,言靈師有一頂儒冠,這東西的能力是通過抹除使用者腦海中的“知識”來換取言出法隨的能力。


    像是探測紙女死沒死,他隻需要說出一個普通的知識點,並在內心詢問問題,儒冠就會給他“是或否”的答案。


    好在這個能力副作用很大。


    如果想要探查具體信息,譬如墨紂持有哪些異常物品,那言靈師可能就要永遠抹除一係列知識來獲取答案。


    因為這個問題包含的條件太多了:


    誰抓走了紙女,這人是男是女,他的姓名是誰,持有幾件異常,異常長什麽樣,有什麽功能和副作用等等。


    光是“異常長什麽樣”,裏麵還包含了是否是生物,有什麽顏色等一係列套娃問題。


    想要知道這條消息的具體情報,紙女保守估計對方可能要遺忘掉一個國家的所有曆史。


    如果想造成一些客觀層麵的改變,比如轟塌一棟樓房,他要付出的就不僅是那些曆史知識那麽簡單。


    而是要付出一些“有效信息”,也就是不管時間過去多久,對人類文明都適用的知識。


    例如“癌細胞的定義”,這種學術層次的知識被抹除後能造成一定程度的破壞力,但他將永遠不能掌握和理解這條知識。


    通常來講,言靈師的能力大小與他付出的知識限製程度和對現有科學的影響力成正相關。


    如果哪天他發瘋獻祭了腦海裏的所有知識,紙女不確定能不能毀滅一個省份,但滅掉一個市肯定綽綽有餘。


    這隻是紙女個人掌握的情報,那頂儒冠是否還有其他能力,或許隻有言靈師自己知道。


    可以說,這家夥掌握的知識越多,戰力上限就越高。


    對於墨紂的疑問,紙女毫不擔心:


    “那家夥是一個科研狂,比我們都要享受探索未知的過程。


    那些沒用的知識都被他用在對實驗結論的試錯上了,才不會為了一個異常消耗有限的學識。”


    墨紂點了點頭不再說話,而是查閱起附近的地圖和目標所在公司的信息。


    幾人各幹各的,一個小時後,貝妮突然蹦到了墨紂身邊,兩眼放光地說道:


    “紂王紂王!樓下有個男大學生剛才和醫生打電話說自己這半個月總是尿分叉,是不是有什麽異常呀喵?”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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