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牛說這話的時候真心實意,裏正感受得到。


    歎氣一聲就欣慰的拍拍他的肩頭,笑著說了一句。


    “行,那我就幫你問問,這些年家家戶戶過得都富裕,所以拿得出錢來買上等田的還是不在少數,不過,我勸你賣個二十畝就行了,留五畝在手上,不管怎麽說也給自己留條退路,若是城裏混不走,回來也總餓不死,明白嗎?”


    “行,就聽金叔的。”


    二十畝上等田,說起來價格也不便宜了。


    豐腴良田,意味著產量高,種什麽都能活,所以一畝的價格怎麽說也在一萬錢左右,但崔大牛賣的著急,價錢隻怕要被壓一些,但隻要這田地出手了,他想要租鋪子開新店,那就輕鬆多了。


    想到這裏,崔大牛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往張家送了些禮物去,把分家的事情,賣地的事情也交代了清楚,隨後就跟著爹娘,帶著弟弟妹妹和外爺們一道回了縣城。


    一路上,大家的心情都不甚愉悅。


    包括陸道安。


    崔家分家的時候,他一直在正屋旁的牆後聽著沒有多說一句,但現在,看著這一車老小的,不知為何,他覺得崔粥身上的擔子重了不少。


    有時候他也覺得好奇,為何崔粥隱隱有種執念,非要把家人們都往城裏帶,可崔粥不提,他也不好多問,隻能默默的騎馬在旁跟著,守護這一家良善。


    一路風塵仆仆,等到了食肆門口的時候,大家夥都累了。


    “今日就不開門營業了,先收拾好小院,讓外爺和二哥且住下,我然後我和大哥再找找看鋪子,既然破釜沉舟,就快些幹起來,否則耽擱一天就是一天的損失!”


    崔粥提議道,崔大牛也覺得是這麽個理。


    因此崔家爹娘也沒說什麽,鋪子雖然打開了,可營業的牌子還是沒掛上,有路過的食客看到他們家回來,就來問詢,知道要明日再營業,也就有了準備。


    簡單的吃過午飯,崔家爹娘把要送公廨的飯菜給準備出來,外爺和崔令揚在小院打掃,崔粥帶著崔大牛就出了門。


    走的時候,陸道安與他們一起,神情堅定的就好似護衛一般,以至於秦掌櫃的看到他們來時,頗為好奇。


    一時間完全沒有把陸道安與陸家的那位公子哥聯係在一起,還以為是不是崔粥新結交的朋友呢,於是笑臉迎了上去。


    “崔娘子來的巧,我還真打算讓人跑一趟送個信呢,賀春街上有鋪子騰挪出來了,說來也巧是家酒肆,桌椅板凳,高櫃低台什麽都有,我特意去瞧過了,存酒的位子可以改成灶間,這樣一來,簡單收拾置辦好東西就可以開門做生意了。”


    賀春街,在慶春街和東市的中間。


    快走幾步的話,半刻鍾的時間都要不了就到了,且人流也不差,能用來做酒肆,說明鋪子也不小,崔粥聽著也覺得可靠。


    “掌櫃的有圖紙嗎?我先看看。”


    “有有有,不僅如此,這主家還在酒肆旁邊盤了個不大的住處,沒院子,但是有兩間房,收拾收拾,四五個人是住得下的,你看,就在這兒,兩步路的距離就到了。”


    秦掌櫃手指點了點,果然是離得不遠。


    雖說隻有兩間房,不大,但對於目前的崔家來說解決住處足夠了,因此她和崔大牛對看一眼,都覺得這鋪子不錯,連忙就問起價格。


    “主家是要搬去南安城,所以三五年內肯定是不回來的了,原本想賣的,但若是能先租也同意,要價不算高,十八兩銀子一年,隻是他們要一口氣租三年,一次付清,沒得商量。”


    秦掌櫃把事情原委都說出來,眼神一直盯著崔粥看,想要探探口氣。


    結果人還沒開口呢,旁邊的陸道安就指點了一句。


    “不說是酒肆嗎?令酒稅一定交過,賣酒的招牌想必也還在,大壇子帶不走,自然是歸租客處置。”


    三兩句話,就炸出來了那主家隱藏的心思。


    秦掌櫃不好再瞞,訕笑了兩聲就說道。


    “對對,這位公子提醒的對,主家說了令酒稅才交了兩個月,剩下的十個月若是接手的人要也可以送給他們,隻求別砸了招牌就好,大缸子確實不好挪,打算以一兩銀子一個出手,有四五個呢,不過那東西實在是大,尋常人家根本用不上,我同他們說了,最好是半賣半送,他們也允準了。”


    聽到有釀酒用的大壇子,崔粥心中有了計較。


    如今已是八月,再往後天氣涼下來,河鮮就未必賣得動了,所以她得換點思路,大缸子若是冬天用來囤菜,倒是個節省空間的好法子。


    可為了壓點價格,她麵上隻能不顯山不露水的就說了句。


    “這價錢也算公道,但一口氣要租三年,算在誰頭上也是筆不小的開支,但我們誠心要,秦掌櫃的能否去跟主家商量商量,便宜四兩,就按五十兩的價格,我們立刻就能簽訂,至於那些大壇子和酒,若他們能帶走就帶走,留下我們也不大好處置,半賣半送的錢還是省在房租上好些。”


    “這……”


    秦掌櫃表現的一副為難,旁邊的崔大牛看見了立刻心領神會的就說道。


    “別啊,五十兩銀子說租就租啊!咱們再看看,這酒肆改食肆也還要花錢呢,這麽一大筆撒出去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呢,再想想,再想想。”


    一聽他這口氣,那秦掌櫃也怕好好的生意給折騰沒了,當即就拍板說道。


    “不用問了,我即刻就讓人去請那主家過來,你們二位就在我店裏把契約給簽了,四兩銀子,算我貼給崔娘子就是,改日去你食肆吃東西,給我算便宜些就是!”


    買的哪有賣的精。


    秦掌櫃雖然說著自己貼錢,可又怎麽能呢?


    在場的人心知肚明,等酒肆的主家來了以後,聽到立刻就能訂下這事,也就不磨蹭,快速簽字畫押,交錢辦手續。


    因為有秋蟹宴的進賬,崔粥拿出五十兩銀子並不困難。


    主家瞧她爽快給錢,也就懶得再糾結那些蠅頭小利,壇子都留下了,還有小半缸酒沒動,至於令酒稅的牌子也移交給了崔粥,等一切都辦好後,崔家就喜提了第二間食肆。


    哪怕現在還掛著林家酒肆的招牌,但崔粥知道,很快就能在這裏,把崔家食肆的招牌給再次打響了。


    這一回,她更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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