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後的他點點頭說:“那邊警方的人查出來,你阿爸在醫院裏出現了不好的情況,你阿娘發現後就急著去找外出打電話的你阿嬤救命。”


    聽到這裏的阿梨臉色一下子變了,因為她想到一件事:那一天阿嬤不是到外麵給她打電話,難道是正好外出時被人從中搞事?!如果沒有出來,會不會就沒有事?


    一想到這種可能就讓她心裏難過,臉色也就變了。


    “結果在路上被人截殺,正好被你阿嬤撞到這件事,為了救女兒老人家也被捅了幾刀,最後他們三人最終都沒了性命。”


    “什麽?竟然是這樣!”阿梨臉色鐵青著,完全沒有了之前的穩重,如同最普通的人一樣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怎麽感覺這是一場夢。


    她都有些不敢相像自己的耳朵,阿娘會被人截殺?


    怎麽可能?阿娘就是一社恐繡娘,幾乎不踏出家門一步的弱女子,竟然還會被人截殺?到底有什麽仇?有什麽怨?


    還有警察叔叔說的是先是阿爸出事,導致阿娘外出找人,跟著被人捅刀,感覺這完全就是一整套活,阿爸的死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之前阿嬤去就發現了其中的問題,說打錯針了,這一次又出現什麽問題?連著兩次針對,確定不是有人想要弄死阿爸?


    阿梨打算到地方問清楚是怎麽一回事,而老杜自然發現了阿梨的臉色變化,聯想到打電話,他一下子明白過來,老人家是給晚輩打電話,結果遇到了一連串的打擊。


    還不等老杜開口開解一下阿梨,就見氣憤中的她猛地看到了抬起頭往這個方向看過來的阿和,怒火衝天的她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的樣子,朝著阿和揮揮手,示意自己就在這裏,不要怕。


    看到這一幕的老杜,心裏暗中慶幸阿梨身邊還有一個弟弟,這個女孩子太過聰明,一旦想要走歪路絕對不是小事,但要是有阿和在,應該會少很多危險性。


    看著阿和接著看書後阿梨暗中磨了一下牙齒,自己的直覺沒有錯,應該是有人算計周家人,恨不得周家人團滅,所以到底是得罪了誰?或者到底是誰得罪人?


    有兩個可能,一個是阿嬤,一個是阿爸,自然不可能是阿娘,應該沒有人會費這麽多力氣來整治一個繡娘,阿娘繡花的技術是好,但能夠媲美阿娘的繡娘並不會少,現在有,將來更會有。


    老杜一直觀察著阿梨,作為一個警察,他一點點也不同情所謂的殺手,恨不得查出來到底是誰,死了就算是逃脫了相關的刑事責任,民事賠償跑不掉。


    凶手的確是自殺而亡,要是以前也就無可奈何,死人不會說話,怎麽查出來怎麽一回事?


    可隨著科技的發展,隻要他的屍體還在,也就可以查出來長成什麽樣子,從而警方的人最終查出來所謂的凶手是誰。


    此刻的老杜心裏也是有著很多疑惑,為什麽那個凶手會死杠黃國輝一家人?剛剛查出來他的個人資料,隻讓老杜心裏的疑惑並沒有減少多少。


    他看著阿梨說:“那個人和你阿嬤、阿娘的確是有些恩怨,說當年你阿嬤非要追究你阿娘因他而受到傷害的責任,導致那個人檔案上出現無可更改的黑點,也就無法考編上岸。”


    聽到這裏的阿梨不由瞪大了眼睛,這個事情自己絕對記得,很快就想起來是怎麽一回事,氣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竟然是那個勒色!


    還是小姑娘的阿娘,就是因為某個人的關係差點小命不保,患上嚴重的社恐,在這件事上阿娘是受害者,阿嬤作為家屬給女兒討回公道,怎麽不對?


    “是他!那個勒色早就該死了!當年他在玩樂時忽視了安全問題,造成好幾個孩子殘廢的殘廢,精神受傷的受傷,更可恨的是每一次都被家長擺平,那個勒色竟然不改。


    輪到我阿娘時差點被嚇死了,身體上還受了一些傷,過後那家人還想著再一次擺平,結果被阿嬤逼著記入檔案,就這種勒色竟然還想著當官?嗬嗬!”阿梨冷冷吐出這些話。


    老杜聽後並沒有覺得阿梨說的想法有什麽錯,那個男人的確是個勒色,一次次逃過相關的懲罰,家裏有後台而已,但本質上還是勒色,坑的是勒色竟然一次次逃過追究。


    看老杜沒有吭聲,阿梨也沒有在意,老杜有著自己的立場,和她這個受害者不一樣。


    就在這時老杜突然問了一句話:“你是怎麽知道你們這些受害者中間會有一個別有用心的人,還特意點出來。”


    “啊?”阿梨懵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後說:“這批貨大都十分幹淨,身體最多有些小毛筆,唯獨有一人墮過好幾次胎,還間隔時間很近,她大概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喪失了做母親的資格。”


    什麽?????老杜聽後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也算是知道中醫有些能耐,但萬萬沒有想到僅僅通過把脈還能夠知道這麽多情況。


    這麽一解釋的話他就明白了阿梨是怎麽看出來的,這就如同全是一片白色裏,猛地冒出來一個黑色,怎麽看,就是不怎麽一樣。


    “其實我報告時並沒有太大的把握,隻是覺得不對勁,但想了一下最終還是說出來,因為很多時候細節決定勝負。”阿梨說。


    啊!自己沒有看走了眼,看那女人真的是那一方的人,警方一定有了不小的收獲,沒看警察叔叔都在問她是怎麽看出來的,那麽警方的人應該感謝她吧?


    想到這裏的阿梨準備好好利用一下這一份好感,她不是想要占便宜,而是覺得自己有可能對上一個隱在幕後呼風喚雨的人,怎麽也要搞到些助力,不然她真的怕被人吞下。


    看看,她家阿嬤不過是堅持讓某人接受相應的處罰,甚至還沒有讓人坐牢,就遭到這種報複。


    那麽她隻是一未成年人,還沒有阿嬤的本事大,更有人想要算計,怎麽也要多多拉拉人情關係,為了活著!


    反正阿梨能感覺出來老杜後來對自己時,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小心翼翼,而這是什麽原因?阿梨不打算追問老杜,她也沒有打算隱藏什麽本事,太累。


    “呃!警察叔叔,我想問一件事:是不是有人以我的名義去那裏給我的家人送終?”阿梨問。


    說話時她的拳頭握緊了,還是有些緊張的,之所以問這個問題,是因為她記起來黃芳的笑。


    這也知道?老杜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但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的表情。


    作為警察的他早就學會了怎麽表情管理,可剛才的問話太過令人感覺不對勁,才讓他有些變化。


    雖然老杜早就知道這個女孩子很聰明,也很能幹,就在這一刻還是感覺到阿梨聰明的過分,也難怪她有機會就逃出來。


    “是的,就在昨天黃家人帶著一個女孩子到了,準備和軍方的人商談,不過正好阿梨你逃出來,因此軍方不打算談什麽,說是要等你。”


    聽到這句話後的阿梨就問:“我們姐弟什麽時候可以出發?”


    “還要等通知,畢竟這邊還需要問詢一些事情,不過我們會盡快送你們去那邊。”


    “謝謝,請給我一隻2b筆,還有幾張素描用的紙,我打算把那幾個進我家的人販子畫出來。”阿梨說。


    “你還會畫畫?”老杜驚訝地說,要知道調查阿梨時就知道這位屬於學霸型的學生,即使天天不去上課依舊時吊打同學,成績穩穩占據年紀第一。


    同時還有一手好醫術,從而幫著警方發現一個可能的嫌疑人,而今又會說畫畫,那她還有什麽不會做的事情?


    “呃,我隻會寫實的畫法,並沒有多少靈氣,不算是會畫畫。”阿梨搖著頭說,她這個人比較喜歡理性的問題,因此缺少感性方麵的體悟,這注定她不可能成為大畫家。


    聽了阿梨的話後老杜嘴角不由一抽,因為他就喜歡寫實的。


    作為一普通人的他,也曾經去逛過什麽畫展,隻是發現自己真的看不出來掛出來的畫好在哪裏,尤其是那種抽象類型的畫,看上去就是莫名其妙的感覺。


    關於這一點,老杜是不可能告訴阿梨的,因為怎麽看都感覺自己沒有啥美術素養。


    他就急匆匆去把東西給阿梨拿過來,阿開始繪畫,她把自己記得的東西都畫出來,可以說最主要的部分都被抓住。


    而當老杜拿到熱騰騰的畫稿時看了一眼都愣住了,因為這人畫的太真實,恍然有種正在看照片的感覺,果然是聰明能幹的孩子。


    看了一眼阿梨後的老杜連連稱讚著,小姑娘倒是沒有什麽激動,反而很淡定地說:“我隻是盡一個公民的責任,希望能夠早日把他們抓捕歸案,少一些受害者。”


    老杜點點頭,站起來說:“我要趕緊把東西送到警局,盡快抓住這些人。”


    對此阿梨沒有反對,目送老杜走人,而後看看阿和,小孩子正在讀書,不過他很快就抬起頭,看向了姐姐。


    阿梨想了一下,朝阿和招招手,阿和抱著書走過來,“阿姐,咱們什麽時候去找阿嬤阿娘阿爸?我想他們了。”


    “.......”阿梨有些沉默,抓起弟弟的小手走回剛才睡覺的房間,抱著阿和說:“阿和,我也想他們,很想很想他們。


    可是他們有事先走了,以後會變成星星看著我們。”說到這裏的阿梨輕輕撫摸著阿和的小腦袋,語氣很是輕柔。


    “阿姐,阿姐。”阿和揚起頭,他感覺到了不對勁,為什麽說長輩們先走了?而且變成星星的人應該都是死了。


    “他們走了?是不是不要我們了?”阿和含著一包眼淚看著阿梨,問話時帶著幾分期盼,隻希望阿姐反駁自己的話。


    “是啊!他們很舍不得我們,可時間到了,不得不走,一定變成星星在天上看著我們。”說話時的阿梨聲音有些哽咽。


    ......阿和沉默了,他整個人投身在姐姐懷裏,不想承認這是真的,但又不得不承認姐姐不會騙自己,他們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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