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間我曾經專門複盤事情的整個過程,發現自己是一步錯步步錯,而最大的原因就是我太過相信他人,我真的很後悔,就不應該相信所謂的親戚,說什麽要是有親戚關係,對方就一定會盡心盡力,可事實告訴我:有時候親戚做起事來比豺狼虎豹還要殘忍,比惡gui還要可怕。


    你知道嗎?我後來請來照顧阿羅的人是我娘的表姐的女兒,也就算是我的表姐,當初第一次相見時她表現的特別好,有眼神,很勤快,對阿羅很是熱情。我想到之前三嬸對阿羅照顧很好,就決定讓表姐照顧阿羅,還特意給了一個很高的薪水,以為她會看在親戚和錢的份上對阿羅很好很好。


    那時候的我雖然遭受過一些打擊,但還是有幾分天真,又因為跨級讀完了博士,覺得自己真的可以給阿羅一個好的未來,也就疏忽了對小事的關注,最終讓阿羅受到了傷害。


    其實阿羅在三嬸走時已經可以大體上生活自理,那時候的我生怕孩子受到傷害,覺得孩子需要接送一下孩子,另外我作為醫生需要值夜班,阿羅還小,晚上需要有人陪著,這才會請表姐做保姆。


    覺得她是一個當媽的人,不會對阿羅太差,結果她為人兩麵三刀,當麵一套背後又一套,可恨的親戚們多知道她是什麽人,卻沒有人給我說一聲。結果明明想要保護孩子,卻反而傷害到孩子,從那之後我再也不願意相信那些親戚,但凡有人說一聲也好啊!”


    說到這裏的阿嬤看了一眼阿輝,要是女兒和阿輝成一對的話,婆家人絕對不能多來往,那家人也不是什麽善茬,她早就不是那個對親戚還帶著幾分濾鏡的人,很清楚有時候所謂的親人堪比蝗蟲。因此必須和阿輝談清楚,不想女兒再一次因為所謂的親人吃苦頭!


    阿輝自然還不知道阿嬤心裏的想法,他一心想要知道下麵的事情,就開口道:“周姨,以後遇到這種親戚就拒之門外,也不需要多打交道,我想知道後來那些家長還找過你嗎?”


    聽到阿輝的問話後阿嬤看了一眼他,這孩子還是有腦子,知道那些人不會輕易放棄,緩緩地說:“樹欲靜而風不止,我怎麽也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退讓並沒有讓那些人覺得夠了,或者退讓的行為讓人覺得我很軟弱,以為我很好說話。


    我都特意說了:不要讓那些人再一次出現我家阿羅眼前,阿羅被救過來後就很怕人,包括很小的孩子都怕,就是那些熊孩子的原因。要是他們再一次出現在阿羅眼前,有可能加劇孩子的病情,因為我拒絕任何調解!


    可那些人就仿佛根本聽不懂我的話一樣,即使阿羅還在搶救中就要求好好談談,嗬!談什麽?有什麽好談的?我根本不願意談,也不可能和他們談,他們暫時消停了。


    等到阿羅漸漸好轉起來,那些人又坐不住了,大概是為了讓自己安心,帶著那些熊孩子來到醫院裏來道歉。


    說實話我一開始不知道,等我知道人都到了病房門口,好在醫院的人通知了我,才沒有讓那些人湧進病房裏,但都堵在病房門口,嚇得阿羅小臉雪白。


    我差點氣炸了,出了病房門就看到那些人帶著孩子和東西,嗬嗬!那些熊孩子看上去一個個活得很好,而我的阿羅剛剛脫離了生命危險,需要精心的嗬護。


    看到這一幕我就隻有一個感覺:真的是好恨啊!可想起來阿羅,還是努力抑製住自己的恨意,才沒有衝上去把那些可恨的兔崽子打死!


    看到我出來,那些人都想著打招呼,然我根本不搭理他們,隻想讓他們走,看得出來那些孩子裏有幾個還有些害怕,但也有那種根本不在意,大概覺得他們又不是故意的,不就是玩遊戲時失手嗎?至於這麽不放過?


    有什麽樣的家長就有什麽樣的孩子,要知道在之前那些所謂的家長就這麽對我說,就好像阿羅差點死了,是她自己的事情。阿羅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的孩子。


    甚至我還發現那個領頭的孩子眼睛裏帶著恨,要不是時間不對隻怕想著來打我。聽說他是專門練過的,應該覺得可以製服我,才會有一種不遜的目光看著我。


    我看出來那個兔崽子心裏恨得不行,並不覺得自己有錯,是啊!我在阿羅出事才知道這不是他第一次搞出來的事情,阿羅也不是第一個受害者,之前的事情都被他家裏人抹平了,因此他沒有覺得做錯,就是有錯也沒有多大的事,人不是沒有死嗎?


    嗬嗬!權勢和金錢真的是好東西,他的父輩就這麽庇護這種孩子,這還隻是一個孩子?這種人長大後也不會對這個世界有著足夠的敬畏之心,可恨的熊孩子!


    我的孩子就是因為這種人而受傷,差一點就死了,就是活下來也變得無比膽小,不敢和陌生人說話,她還是一個孩子,有可能一輩子都走不出來。


    如今的社會要的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要的是能夠自強自立的女子,阿羅有可能一輩子做不到,這就意味阿羅的未來有可能毀了!


    我不知道其他人會怎麽做,但我作為阿羅的母親永遠也不會原諒那些孩子!年齡小怎麽了?年齡小是他們霍霍阿羅而不用負責的理由嗎?


    嗬!這是來道歉的?大概率被逼著來道歉,來道歉?道歉有用嗎?會讓阿羅受到那些傷害消失?難道那些人隻要道歉,作為受害者就一定要原諒他們?誰規定的?”阿嬤的聲音低沉而又清晰,同時露出笑臉朝時不時看過來的阿羅揮揮手,讓女兒放心。


    阿羅小姑娘有些緊張,因為不知道母親想要和阿輝說什麽,有些擔心母親和阿輝吵起來,但母親不讓她過去,作為聽話的女兒也就隻能留在原處,隻不過她會時不時看一眼母親和阿輝。


    被阿嬤的敘述吸引住全部精力的阿輝並沒有注意到,他握緊了拳頭,怎麽也沒有想到阿羅會因為這個原因而懼怕陌生人,這也難怪她會因為陌生人過多就直接昏倒。


    “看清楚那個孩子的樣子後。我再看那個口口聲聲說自家孩子小還小的家長,感覺無比的好笑,這都十多歲的人,好小?那裏小了?


    完全就是大孩子,哪裏還是小孩子?我看著這些孩子,一個個都比阿羅,明明阿羅求他們放開自己,卻一個個都裝作聽不到,不就是欺負阿羅最小無法反抗欺負。


    即使他們幾個還不到負法律責任的年紀,但犯了錯怎麽也要接受一定的懲罰,我既然知道不能親手報仇,就堅持要讓他們的檔案上留下一些記錄。


    也許正是我的堅持,讓那些人急了,畢竟他們認為自己的孩子有著很多可能,怎麽可能在檔案中留下不好的記錄?為了自己的孩子才會想要讓我退讓。


    是!他們是有權勢,但還做不到隻手遮天,想著從我這裏拿到諒解書,真的是做夢!”阿嬤說的是輕描淡寫,但阿輝知道她當初一定承受不少壓力,因為有人為了自家的孩子可以什麽都做,威逼利誘,無所不用其極。


    “看我軟硬不吃,有人到處收買我熟悉的人,最讓我傷心的就是這一點,當我熟悉的人特意過來說和時我真的是氣的不行,偏偏對方還說:以後在工作中抬頭不見低頭見,彼此諒解一下,你也可以安心工作。


    可我為什麽要諒解他們?諒解個屁啊!安心工作?以為我聽不出來其中的威脅嗎?可我這一輩子都會因為阿羅的不好而不安心,為什麽要讓他們安心?”


    說到這裏的阿嬤臉色有些陰沉,想不到那人會站在另一方說話勸和,說是為了她好,卻沒有讓她感覺到溫暖,反而感覺到心寒,因為對方很清楚阿羅遭遇了什麽。


    那一刻的阿嬤很想問一下對方,如果換成你的孩子會放棄追究熊孩子的責任嗎?卻最終沒有問出口,有著太多的可能,另外自己以後要遠離對方,彼此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是!也許有人說:那個朋友幫著對方說話,是真的為了阿嬤著想,因為那些熊孩子不乏出身良好的人,要是阿嬤得罪他們,隻怕會給阿嬤穿小鞋。


    但阿嬤卻這麽想,穿小鞋?她還真的不怕,能夠做什麽?不就是一份工作嗎?大不了不幹了,要知道她其實很有錢,根本不用擔心不工作就沒有錢用。


    而且阿嬤覺得即使她退讓了,對方也不見得能夠放過自己,誰願意放一個和自家孩子有恩怨的人做大?


    說到底阿嬤根本不需要所謂朋友的說和,那是在捅一個做母親的心,原本阿嬤就覺得是自己沒有照顧好孩子,如今又要拿孩子的未來換取什麽東西,作為母親自然不會願意。


    聽到這裏的阿輝突然明白了阿嬤的難過,不求熟人能夠站在阿嬤這一邊,隻求那人不要站在對方的立場來說和,之所以來說和,就是鞭子沒有抽在自己身上,感覺不到痛!對方的所作所為是在撕裂一個母親的心!


    “我當時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堵在門口不讓那些人進,大聲讓他們滾!當時的我真的氣的要發瘋,卻不得不冷靜。


    整個過程很亂,大家都在叫嚷著,導致在場的人都有些心火。而很好笑的是,有人看到帶著孩子來道歉被拒絕後紛紛指責我,因為有孩子嚇哭了,抱著大人哭,也有大人氣急敗壞打孩子的。


    在那些人眼裏我這個人一點也沒有風度,為什麽要為難小孩子?作為一個大人卻難為孩子太沒有風度了。在旁觀人眼裏是孩子們是弱者,因此一致指責我這個大人。


    我會怕別人的指責?那些人根本搞不清楚事實真相就開口,還以為自己是占正義的一方,其實幫著熊孩子們。


    我不搭理所謂的正義之士,隻是讓那些想要道歉的人滾,結果那個最壞的熊孩子被激怒了,帶著忠實小弟來打我,以為我會不敢動手。


    嗬嗬!怎麽可能?難道隻許他們大欺小,就不許我大欺小嗎?我早就想著揍那幾個最可惡的混蛋孩子,隻不過找不到好機會,就趁機先是阻擋他,等著熊孩子越鬧越厲害時利用他們都想著揍我,算計了一頓熊孩子,他們被我算計的是gui哭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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